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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崩坏康熙朝[清穿+红楼](7)+番外

这位嬷嬷少有话多的时候,做事却是个雷厉风行的,贾娇娇自己都没惦记着这事儿,她已经将那几家——

对的,不只是贾大姑娘偶然偷听到的那一家,太太有考虑的几家子都打听清楚了,果然除了好南风的痨病鬼,又有诸如:门当户对人家的庶出之嫡子,父亲生前又得祖父看中,分得的家资也不少,那哥儿还是独子,也没听说身子骨有甚大毛病,虽也没听说有多大出息,却也已经是六品的武官……

听着似乎还不错吧?可惜寡母养大的独子,对母亲最是孝顺不错也还罢了,那寡母年轻守寡性情很有几分古怪也还罢了,哪家媳妇都免不了有受婆婆磋磨的时候,可那男人孝顺得连寡母那边儿的姨表妹都格外青眼,即使早些年姨丈看不中他,没将表妹许了他,可惜表妹才另嫁他人不足三月就守了寡,如今一年孝满,他那寡母虽记恨前仇不肯将侄女儿娶回来做正经儿媳,却是已经张罗了要纳贵妾呢!

据说大礼还没行,表妹肚子已经是尖尖儿的,都说是个男丁!

总之等等或者面上光,或者面上连光都没有,但嫁过去肯定各种苦头吃不完的人家。

林嬷嬷最是谨慎人,都忍不住唾一句:

“太太这也真是太慈善了!也不想想,她自己也是有儿有女的,庶女又不碍着她什么,何苦做得这般绝!”

又劝慰贾娇娇:

“姑娘也别太忧心了,太太虽指望不上,老太太听说这几日精神倒还好,对姑娘印象也佳,我婆母已经和尚嬷嬷说了,总会寻着个时机帮你递个话,怎么都不至于那般不堪的。”

贾娇娇耐着性子一一听了,又让林嬷嬷吃了一碗子老太太赏下来的酥酪,等林嬷嬷起身告辞时,才想起来打听老太太这几日的异常——

当然,再傻大姐,贾娇娇也不至于全盘托出,不过是问得稍微直接点儿,到底记得托辞:“你说,要是老太太因事对太太极为不满,偏还劝说赦兄弟孝顺太太,是什么缘故?”

林嬷嬷问清楚老太太劝说的原话,立刻笑了:“这不错了礼法,才只讲究个孝道;可若是错了礼法,只怕就是一般孝道,也有许多说法呢!”

又思量:“老太太这般做法,显然是太太有什么极不妥当的?总不可能只因着偏爱政二爷,可还又能有什么缘故?我婆母昨儿去寻尚嬷嬷,也没听着甚风声啊?”

纳闷一回,又十分欢喜:

“姑娘这事儿赶得巧,老太太对太太十分不满,想来也乐得给姑娘多两分体面呢!说不定就这三两月的,姑娘就该有好消息啦!”

贾娇娇眨了眨眼,心说是呀是呀,等我给贾大姑娘谋了个好姻缘,完成这主线任务,想来那神秘大礼包该有张回程票吧?

一时想得欢喜,面上也带出笑,林嬷嬷看着连丁点儿女孩家娇羞都没有、倒将憧憬外露的大姑娘,恨极太太故意磋磨姑娘们,又不得不劝几句:“若是老太太跟前有话说,姑娘心里是要静着仔细挑,但面上不拘真假,总要有几分羞色,但又莫太小家子气儿,才是正经女儿家的矜持、国公姑娘的气度呢!”

贾娇娇o(╯□╰)o:又装羞又还要端得住?难度系数太大,我真心玩不转啊!

☆、第7章 说前程

贾娇娇虽给爹妈宠得没啥心眼,好在还有那么点子自知之明,既然玩不转的事情那就别班门弄斧。

因吃定有“迷梦”在,老太太都为此准备好生收拾贾史氏了,想来也不会忘了自己这个“在贾赦最落难不堪的时候还勉力拉他一把的可怜姐姐”,婚事不说给挑个十全十美的,但想来必是以贾大姑娘的能耐,能经营得自己美美满满、日后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有余力帮衬兄弟的人家,因此十分放心。

这日老太太终于说起这事,虽不像林嬷嬷叨叨的那般,拿着几户人家由她挑,却是问她“想要个什么样的人家”,贾娇娇心说戏肉来了,本勉力想撑住脸色,但那种“主线任务完成=神秘礼包领取=回程票get”的诱惑,对于这个没心没肺得一月半载还不怎么想家,但却给国公府大姑娘的“好日子”虐得不要不要的娇娇女来说,实在太大了点儿——

空调、冰箱、卫生巾,我王汉三就要回来了!

如此这般,贾娇娇实在绷不住面色,也装不出又害羞又大方的样子,索性落落大方笑着答:“孙女儿才多大?能经多少事呢?又哪里知道什么人家才是正经实惠过日子的?老太太若精神还好,能帮着看看,不拘什么,总比孙女儿有眼光——

说起老太太的眼光啊,莫说孙女儿,就是太太,甚至老爷那样见多识广的大老爷们,也都是比不得的。”

贾娇娇对老太太多能为其实没什么太直观的了解,但想来,纵然贾琏亲娘在曹大大笔下几乎只字未提,她生得出一个被各种养歪、却好歹还能理些庶务的儿子,怎么也比养了两个儿子,一个据说有出息的却是个病秧子,一个据说有大造化的却是个讨债鬼,手底下更是包揽诉讼放利子钱各种肆无忌惮的王夫人好许多——

这俩可都是给心尖尖挑的儿媳妇,想来足以代表各自目光。

再加上老太太怎么着对孙女儿也没有那么大恶意,不说多疼爱,就是为了贾赦日后能多个人守望相助,也不会轻易将这难得和贾赦亲近的孙女儿随便嫁出去,对比谋害了于姨娘还不足,隔了十几年都要将于姨娘留下的姑娘算计到尘埃里头去的贾史氏,怎么看怎么可靠呀!

贾娇娇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还自以为婉转,却不知道老太太听了她这话,已经叹息了一回:“我素日只当这大丫头是个对善儿孺慕有加的,还恼过善儿对姨娘通房忘得快也罢了,怎么连这答应了会好好看顾的亲女儿也轻易抛诸脑后去……

却不想这凉薄心性,果然是贾家常见的,不只善儿疏忽,这大丫头也是个……唉!”

听出贾娇娇话语中的不在乎,再想想打前些日子就断了的祈福经书,老太太不免十分叹息。

她固然不悔当年为了小主子,倒疏忽了自己儿子,由得他被婆母丈夫教成个十足十的贾家人,然看着贾代善作得连唯一一个学说话时,真正时无外力本能最先学会“老爷、阿玛”的女儿,都对他冷了心,也不免有些遗憾,又更改了主意:“罢了,我们这样的人家,说是国公府邸,也不过是阴差阳错,又小主子格外开恩,其实也不过包衣人家,进宫再怎么说有小主子看顾,也都要先从奴婢熬起。

难得小主子怜惜我早些年不易,特特免了我儿孙女孩儿免选,我又何必让大丫头去吃那个苦头?”

旁边尚嬷嬷也猜到老太太心思,到底国公爷前程还好,赦大爷又还年少,与其让一个对生父怀怨的姑娘进宫搏富贵,还不如给她寻个不上不下、当哥儿前程看好、家族也不会拖累赦大爷的人家,日后只怕还能多几分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