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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崩坏康熙朝[清穿+红楼](110)+番外

今天自然也不会例外,虽然因着疏峰轩的故事,小顾氏早料到这一回婆母的面色不会多么好看,但她才出畅春园,就让人算准了这时候国公爷会在荣禧堂、且不拦着太太的添油加醋,自然有她一番道理。

不管贾史氏如何面沉如水,也不管贾代善因何面带愠色,小顾氏只管从容规矩地道了个万福。

虽没人叫起,她也不见外,直接起身,又吩咐人:“给太太熬一碗安神汤来,今儿可险得很,也难怪太太这大半天了,还缓不过来。”

贾史氏怒,什么时候这荣禧堂也轮到一介小辈发号施令了?

然不等她诘问,小顾氏便笑吟吟开口安慰:

“太太也只管放宽心,我都将事情圆过去了,庄王福晋最是理解这做长辈的,怎么看自家姑娘怎么好,别说元月初一这么个真还有些意思的日子,就是个瞎子,都能真心实意觉得是眸若秋水呢——

其他福晋夫人也只笑咱们两家格外心疼女孩儿罢了。

就是妃主子那里,也再不会追究您与王家姨妈报病入园子的事情,甚至答应了,万一主子爷追究,也定帮着说几句好话……”

贾史氏大怒:“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

贾代善摆手示意妻子住嘴,看向匆匆赶过来的贾赦:“今日到底在疏峰轩都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你媳妇好生说清楚。”

贾赦今儿没跟去疏峰轩,左右一屋子贵妇贵女的,他也不适合出场,就叮嘱了妻子,让她和姐姐说声“我改日再去看她”,就在送了小顾氏去畅春园之后,将贾瑚喊了出来,一道儿去围观庄亲王家的小阿哥(顺便祸害人家的好酒)去了。

他原也和贾代善说过的,今晚可能在庄王别院上过夜,贾代善虽不满他整日里头不务正业,但庄亲王确实是宗室里头不容小觑的一位,也就由得他去——

贾赦却是庄王福晋回去之后,提起疏峰轩的两三事,越想越觉得不妙,才匆匆赶回来的。

他又素来不是个事事周到的,再想不到在冲进荣禧堂之前,先打听清楚形势,听了老父这话,还只当媳妇要遭殃呢,忙不迭的就将庄王福晋的某些话,什么“元月初一就命格贵重了?这大清天下,生在元月初一的姑娘该有多少?可有那许多贵重的?还是说荣国公府这位二房大姑娘格外不同,竟是在要众多命格贵重里头搏一个贵不可言?”啦,什么“王家那个好笑,令妃最多算是贾家出来的姑娘,但如今也是圣上的妃子,乃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人,岂容得随便一个奴才就张口闭口咱们家?贾家那世子夫人都没这么不要脸呢,倒是一个二房媳妇的娘家妈来冲哪门子自家人啊?”啦……

他好歹还记着没提那关于贾史氏的“荣国公夫人也是个拎不清的,这带病入皇家园子是什么罪名?可要说不是思念令妃小格格,带病也要远远看一眼,非要为了个没眼色的亲家在主子面前摆脸色使脾气,又是什么罪名?”呢,这儿子傻是傻了点,孝顺其实也是真孝顺了,可惜贾史氏犹自不足,捂着胸口直喘气:“你、你这不孝不悌的!有你这么嫌弃侄女、鄙视姨妈的吗?你、你这是存心要气死我呀……”

拉扯着贾代善就要哭:

“国公爷,您可瞧见了吧?如今可还是当着您的面,背地里我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难熬呢!这两个不孝不悌没心肝的……”

贾代善虽然也不悦贾赦戳破了他心里某些隐秘的期盼,但他到底是朝堂上混过来的,多少也因为那话背后藏着的信息心惊:“罢了,你日后是王家那个少点儿往来!元姐儿……元姐儿倒还罢了,命格一事,也不许再提!”

贾史氏泪才挤出来呢,不想全无用武之地,惟恨恨而已。

☆、第90章 事儿来了

元宵过后,小顾氏少不得又去疏峰轩一回,她自己倒没提起荣国府的诸多琐事,但她身边的嬷嬷丫头少不得要和贾娇娇身边的宫人交流一二,一来二去的,这事儿也就进了贾娇娇耳朵里。

但贾娇娇也就记住一句“国公爷又得了金陵的差事,行前命太太只管在小佛堂里多抄几页经,别事少理”,顺便约莫知道便宜爹很不愧她的渣印象,临老犹风流,上任时很是带了几个娇俏通房同往,又有小白姨娘并贾好好等——

那会子贾娇娇还纳罕过一回怎么贾史氏能眼睁睁地看着丈夫携美上任,自己倒留下来抄佛经的,只也不曾深想,直到十一月里,郑嬷嬷连鬓角都乱了地求到跟前来,贾娇娇才恍惚明白了些什么。

何谓亡我之心不死?

贾史氏待小顾氏,约莫就是这么着。

十一月十四,乃是老太太的冥诞。

这个日子换了寻常老人,或者子孙能记住供几碗饭就是孝心了,毕竟眨眼都好几年了嘛!

但放在老太太顾氏身上,那可不得了,便是不好像三年里头那样大作水陆道场,但家里头子子孙孙的,哪个能不恭敬孝顺持斋跪经?

要知道贾史氏说道起小儿子小儿媳的孝顺事迹时,最爱说嘴的事儿之一就是:“我们政儿就是孝顺,生生持了百日的斋!政儿媳妇也是个好的,肚子都大得跪不下去,还要在一边陪着数佛豆……

怪道生出来的哥儿姐儿都格外可人,显见是孝心虔诚所致。”

于是有王氏珠玉在前,小顾氏虽然在时隔多年之后,又诊出身孕,贾史氏一边欢欢喜喜地给顾家报信:“不拘生下来的是哥儿姐儿,我们瑚哥儿也总算有个同父的做伴儿啦!”

一边对小顾氏也是慈爱不已,什么人参燕窝鹿茸阿胶的一股脑往贾赦那院子里头送,百子千孙的幔帐、慈和送子的观音像……什么寓意好什么没吝啬,偶尔王氏假装酸两句,她还故意做出一副“我就是偏心又如何”的模样逗着小儿媳妇:“谁让你才进门就一个一个地生呢?如今让太太我抱都抱不过来了!你要是像你嫂子似的,生个长子又不常在我跟前,屋子里连自己带通房又是好几年的没个信儿,那我也稀罕你的肚子……”

如此这般,似真似假、半笑半讽地做足了慈爱模样,小顾氏对这些倒也不在乎,她如今账册钥匙、祖产公库都握在手里,珠大哥儿只能在荣禧堂里头叫叫罢了,元大姑娘倒是稍微传得广了些,但也不敢传到她面前来,更传不出这府外头去,她还怕什么?

自有擅于医术的嬷嬷丫头们把着关,这合用的东西用用也无妨,不合用的小心些处理也就是了。

她的丈夫是世子,她的长子在圣上并太子乃至其他阿哥们跟前儿都挂了名,和庄亲王甚至是忘年之交,她还需要怕什么?

小顾氏很淡定。

即使因着老太太的冥诞,贾史氏一等她的胎满了三个月,就要她:“以后每天抽半日陪我一道儿抄经,也不枉老人家偏疼你们一场。”

小顾氏也不过是将最擅医的齐姑姑多多倚重几分,在贾史氏处格外留意那些个佛香吃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