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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胜者为王(105)

只王子胜见了那裂开的床板,随手用法术给修复了,又忽然想起来,这林家在客院里头特特布置下的家具虽好,可没施加法术的木头,再是紫檀硬木,也不够仁哥儿睡觉时无意识踹一脚的,才起身往仁哥儿住的那间房看去,却发现一切完好,一边儿纳罕仁哥儿昨儿倒是睡得规矩,一边儿给那梨花木床加了几个法术,方又回房去。

却不知道自己这么个无心的举动又给贾敏添了几日心事,直到这天天气好,王子胜都出来晒太阳,虽然还是懒洋洋的好像一直在发呆,仁哥儿更是抖擞抖擞他那只长出绒毛的长尾巴,跑到美人儿跟前炫耀——给因林海要去衙门办差而越发无聊的贾敏展现他强悍的武力值。

仁哥儿现在的力道已经很大,虽不够一脚轻松跺碎一块青石砖的地步,但看他来林家不过三天,就在睡梦中踹裂人家两张上好紫檀木床就知道不凡。这孩子又有心在美人儿跟前讨好炫耀,这一脚过去,为仁哥儿练武才特特做了来的木头人立刻折断;一手劈下去,垒起来的瓦片也接连碎了五六个才停下。

贾敏默,原来仁哥儿客房里头坏掉的紫檀木床是这么回事,难怪呢,她明明才看过,隔一天就裂了好几道口子!

不过林家原是世禄之家、又是书香之族,就是和宗族有些不和气,底蕴也不是一般暴发户能比得的;贾敏又是贾代善唯一的嫡女,这贾家现在如何、以后怎样不好说,贾代善在日,贾敏却是正正经经公府千金的排场,嫁妆明面儿上的不敢也过皇家女儿,可私底下的,绝对比一般儿的公主还强些。

一张紫檀木床,不算信手沾来的玩意儿,却也不至于贵重到让贾敏心疼。

她只欢喜这送子观音座下的童子果然不凡,一边儿期待着若能得个一儿半女,不求能如仁哥儿一般强壮,只要不三灾八难的就好;一边儿吩咐身边得力的嬷嬷:“去库房去了上好皮子,给仁哥儿的床厚厚裹上,莫让他睡梦中无意踹着木头弄疼了脚——我院子里那间也照样儿布置了。”

虽还找不到将仁哥儿留在她院里的时机,但贾敏相信,总会有的!

嬷嬷丫头们看着又是一脚踹断一个木头人、胖脸儿上满是兴奋没有丝毫疼痛不适的小胖墩子,默默在心底拭了一把汗,依言去布置不提。

仁哥儿回头见了自己的床铺,嘿嘿一笑,这贾姑姑倒是有趣儿得很,可惜自己真管不着观音娘娘送不送子来,至于爹爹的药丸子……

小家伙年岁渐大,也有些明白当日为了穆小七直接问他爹要那神奇镯子的风险,当然他也不算后悔,只是在穆小七每年都能喝到一杯让他一月只知醋味儿的神水后,仁哥儿也再不问爹爹要那等宝贝镯子。

可贾敏又不是穆小七!

炫耀一下武力,装一下无知小儿哄哄是没关系的,却不足以让仁哥儿去和他爹开口要那等子惹人眼的东西哩!

仁哥儿奔奔跳跳没心没肺,可惜林海夫妻在看人眼光上头却有限得很,林海一心只当他是个好人悉心教导,私底下还好生儿打点了金陵那边主管县试的上下官员,只半句不对仁哥儿父子提;贾敏更是日日恨不能从一粒米到一杯水都□周到,仁哥儿县试时的衣服都给准备妥当了,终于寻得了机会留仁哥儿在正院住的那一夜,更是不管自己身子娇弱,半夜都要起来亲自察看他被褥是否暖和……

如此,王子胜看在眼里,又见那边皇帝的反应也越来越合他心意——只林海在皇帝心里被惦记得也越发深沉——终于在启程回金陵时,请林海喝了一杯水,又给了贾敏一颗药丸子。

可惜林海不知道底细,那水只喝了两口就不知道便宜了哪个;贾敏更是心思纤细,拖沓了好些时日才吃了半颗药丸下去,因此林妹妹虽有了个哥哥,却也要两年后的事儿

77第 77 章

却说眼下,仁哥儿去考场转了半天,总算没白瞎了他这几年的辛苦背书,顺顺当当过了县试。

于是就又有四月的府试。

王子胜在金陵看水,皇帝在京中挠墙。

明明举人进士都是一次就能得功名,怎么区区一个秀才倒那么麻烦?

若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在,皇帝几乎都要修改考制了!

现在却只能挠墙!

挠墙!

难怪那么多皇帝宁可做昏君呢……

皇帝各种暴躁,什么皇后什么小肉包,什么美人什么俊小将,通通不能让他愉悦分毫。

国事倒是没耽误,就是比原先严厉仔细了许多,原本好些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的小毛病,现在一个个挑出来指正,挑得连最严正端方的古太傅都受不了,太子殿下更是只差没扎小人——

奈何,宫廷最忌讳的就是巫蛊,他亲娘又给他生了亲弟弟,嫡子的存在感可比庶子强多了,饶是太子近年于私底下与皇帝越发不见外,也不得不将尾巴夹紧点。

此时皇帝又不是做什么天怒人怨祸乱国家的事儿,不过是对大家伙儿各种细节要求严格些,惩罚也不是那等打板子去官的,只是给当众一一拿出来说难免丢脸罢了,且还记得照顾太子的面子,也不在众人面前说他,只背后说得更狠,罚得也凶。

可怜穆小七,却又不好拿着背后的事与人哭诉,就是皇后,不因小肉包,也看着他十岁之后就越发不肯宠溺他了。

这给臣下宗室当成唯一未被风**及的例外,那滋味,虽说优越感是有的,尤其当着那两个小讨债的,可压力也大得很。太子说着好听,可不君不臣不尴不尬,若如庶弟一般给当众下面子自然也不好,但太超然却也不见得妥当。

没奈何,太子只得由着皇帝给自己找理由,虽不帮衬,也不好阻拦。

于是皇帝终于又顺顺利利找到理由南巡去。

嗯,绝对是理由,而不仅是借口——江南沿海原是平王封地,当日皇帝登基,平王身为继后嫡子很有些不满,现虽病亡,但先有扬州巡盐御史身亡一事,就是林海将行凶者绳之于法,又大略整顿了扬州盐务,可谁知后头还会不会有什么呢?

原先是北方不平静,现在北蛮臣服,可不就该空出手来整顿那南方了!

大庆立国不过二十来年,三代皇帝都不乏亲征四方,因此皇帝出行倒还不像前朝那般,动则仪仗上万。皇帝又赶路心切,连等河水彻底解冻都且不及,自然更不肯带上一堆儿随扈碍事儿。好在年前因诸般考虑,翼王现驻兵于江浙沿海,离扬州甚近,众臣也少了些对江南平王余孽的担忧,故由得皇帝带着一队侍卫启程。

京中自有太子监国,皇帝再没什么不放心的,且还挺得意,不过想着太子能干、他日后这般离京的时候还多,恐刺激狠了他反要想着法儿躲懒,便不提他能往扬州见子胜、太子却只能看着书信和仁哥儿通消息的憋屈,就是太子足足托了他两大箱子的东西给仁哥儿,他也毫不推脱就命人带上了,不过是才出了京就另命车马传送,不肯为之耽误行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