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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系统+综]我是蝎子不是蛇(17)+番外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无花毫不犹豫一掌拍出,直取谢家阿姐仿佛全无防备的胸口要害,竟是之前招呼杨松的伊贺大拍手!

同时另一只手轻轻挑起,束紧的袖口忽然崩开,缀在袖口的一颗珠子斜斜飞起。也不知道这无花大师用了什么秘法,这珠子飞过杨松嘴唇上空时,正好裂开,滴下一滴晶莹剔透、纯洁可爱的水珠,眼看着就要落进杨松唇缝之中。

一个能靠着装虚弱对曾经数度春风的女子下杀手的“大湿”,自然不可能是看杨松嘴唇微干、好心喂他喝水。

那自然是天一神水。

好个辣手心细的大湿!

可惜遇上的是个或许心思没他细腻慎密,却显然更为辣手的谢家阿姐。

只见谢梓澜原待伸出去扶起无花的手腕一翻,大湿的大拍手就直接给折断成天残手。无花闷哼一声,额头瞬间滑下冷汗,但他的眼睛,居然还是那么温柔的,仿佛看着谢梓澜的眉眼,其实却是看着她身后那滴已然滴落的水珠。

那水珠只差分毫便能接触到杨松的唇瓣,而谢梓澜折断他手的那只手,依然握在他的手腕上。

无花露出一抹有些苍白虚弱的笑,他的另一只手也虚虚搭在谢梓澜那只手上。

他没想着将谢梓澜的手也给折断一只,虽然只要他想,他还是能撑起那么点儿力道的,可是又何必呢?他只要确保谢梓澜来不及在杨松咽下那滴天一神水之前转身补救就可以了。

只要杀死了杨松,单凭谢梓澜直到此时也不过折断他一只手腕的心软,无花有十足把握能说服她,不将他便是杀害杨松之人的事情泄露出去。

起码不会在他恢复过来之前泄露出去。

至于等他恢复之后……

这世界上,最能保守秘密的,从来只有一种人。

那滴天一神水距离杨松的嘴唇只有不足以插入一片蝉翼的距离,无花面上的微笑越发悲悯,也越发温柔,仿佛看到了树籽自枝头落下,残叶婆娑,菩提子满地。

他甚至已经有闲心可惜这世间竟没有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的法子。

否则……

念念不忘那数度春风的,其实也不只谢梓澜。

即使是无花,即使是有着石观音生母的无花……毕竟观音座下的玉女也不是尽数随他享用的,无花除非必要,也并不愿意去挑弄那位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男人的观音娘娘之座下弟子。

而能使无花大湿使出□□大法的女檀越,其实也没有那么多。

无花经历过的女人,甚至不及石观音经历过的男人的一个零头。

而其中,谢梓澜是与他最契合的。

契合到即使灵台清明如无花大湿,一时间也有点儿舍不得的地步。

但很快的,他就知道他错了。

那滴天一神水距离杨松嘴唇之近,确实已经近到插不进一片蝉翼的地步,但因为角度的问题,在杨松那微微分开的唇瓣中间,却早已插入一条玲珑剔透、精致小巧得简直就像是最好的工匠用最极品的蓝紫色玉石微雕出来的蝎尾。

就在无花满怀期待的时候,那蝎尾微微勾起,那水滴就顺着那漂亮的弧度改道,滑入蝎子的嘴中。

蝎子半透明的身躯其实很可爱,但无花大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暴殄天物!#

虽然谢家大姐很大气很土豪地将手头的所有天一神水都给了无花,但无花大湿在还不知道这“神水”其实何等廉价的时候,用起来那是一滴滴数着的俭省啊!如今这一滴若非实在不得已,甚至能毒死半石窟人的天一神水,居然就这么浪费在一只只要走路的时候略微不留心、就会被轻易踩死的小蝎子口中了!

意外勤俭持家的无花大湿胸口闷痛,如遭割肉。

好在他还有一点点希望。

那蝎子就停在杨松嘴巴里,如果因为毒发炸开、将自身毒液混合着应该还没失去效果的天一神水一起滑入杨松口中的话……

☆、倒打一耙

无花大师紧张得心跳都有些失措了,呼吸却还是那么虚弱地平稳着,看着谢梓澜侧脸的眼神仿佛也依然那么悲悯而温柔。

谢梓澜数着情丝子蛊传回来的宿主情绪,看着小秃驴面上这样可怜又可爱的小模样儿,微微眯起眼。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也确实,在收服了玉蟾风蜈天蛛灵蛇圣蝎之后,谢梓澜确实很难得再遇上这么一个美丽又可爱的毒物。

这个毒物就像还没收服的圣蝎一般不驯,随便一个轻吻都可能是致命的温柔;但这个毒物也确实非常美丽,不同于圣蝎,但同样能打动谢家阿姐的一种美丽。

在发现圣蝎居然没有因为天一神水而身体迸裂,而杨松自然也更不可能因此死去时,那双微微瞪大的星眸,更是漂亮得不可方物。

谢梓澜轻轻俯下身,她的脸上依然因为多年惯性的面瘫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但那双介于桃花眼和凤眼之间的眼睛,打从心里溢出的温柔,冲淡了其中妩媚诱惑之意,却更是让小秃驴心中一跳。

心跳紊乱了一拍的小秃驴眼神依然清亮,但这样清亮的模样,可不比故意做出的迷乱更动人?

谢梓澜在那样清亮得连惯常笼罩的悲悯之意都消褪了的眉心印下一吻,很满意于唇下人再次漏一拍的心跳。

小秃驴却有一种被调戏的诡异错位感,这种说不出为何就是让他有些尴尬无措的感觉,和从杨松脸上一直往谢梓澜身上爬、直爬到她眉心方才停下、乖乖装起额饰的圣蝎,让这位即使才杀人抛尸之后、也能对着缉凶而来的楚留香笑得佛性脱俗的大湿,终于忍不住有些不自在地将头往后仰了仰:

“司……阿谢怎么在这里?你认识地上那个人吗?他对你很重要吗?重要到即使折断我的手、即使让我这么狼狈,也要护着他?”

大湿到底是大湿,就算一开始真的有些尴尬失措,但在将询问谢梓澜和杨松关系的话说出口之后才惊觉不妥的无花,居然能撑得住那越发尴尬复杂的情绪,索性示弱到底。

虽然大湿还没弄明白曾经那个连看他都要羞怯怯、避着人才敢偷偷瞄过来一眼的女孩儿,是如何在这样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头,变成一个居然反过来调戏他的……

一种让大湿找不到词儿形容的女性。

不是石观音之流,也不会是秋灵素那种,但怎么说呢,就算依然是一朵清纯得只有自己的指尖曾经抚过的鲜花,羞涩的凌霄花和张扬的食人花之间,差别还是很大的。

可不管多大的落差,大湿在警觉之后,总能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

面对需要枝桠缠绕的凌霄花时,大湿就是秀立挺拔的菩提;面对挥舞着艳丽花瓣华美张扬的食人花时,大湿也能弱得恰到好处。

简简单单几句话,一下子就把无花深夜摸进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但最起码是谢梓澜借住之所里头,去谋杀此间主人的焦点,模糊成“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老树皮这么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地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