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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系统+综]我是蝎子不是蛇(16)+番外

开弓没有回头箭。

小灵已经当上了丐帮帮主,他,也必须不退不避、奋力前行。

黑衣蒙面的无花大师悍然出手,谢梓澜对此倒是毫不意外——这才像是她印象中的小秃驴嘛,翻脸无情什么的。不过在两轮攻击无效之后,明明有着一把虽还不够那海上美男子沙哑性感、但同样磁性十足声线,却非得扭曲出夜枭般刺耳笑声的做法,还是让谢家阿姐十分不满。

自以为蒙上黑巾就算易容的悲催土着,谢梓澜在发现好像土着们都没有剑三必备地图和名号识别功能之后,也懒得歧视他们的智商眼力了。但即使自以为易容完美、当面装傻不算事,这扭曲了声线出来污染别人耳朵可就不能忍了。绝对不忍的谢家阿姐毫不留情地一语戳破:

“大湿,我给你的天一神水还好用吗?还是你自己舔着好玩结果伤了声带啦?能不能别用这么恶心的声音说话啊!”

无花一呆,手上杀招丝毫不减凌厉,眼睛却仔仔细细打量了这忽然冒出来的女人好几遍,十分不敢确认地开口:“司……”

谢家阿姐越发不爽,才多久不见?这小秃驴就连人都不认识了?到底之前诱拐了多少女孩儿啊混蛋!而且天一神水什么的……能弄到那玩意还肯给他的只有本阿姐吧?就这样都不记得人了?

面瘫脸再次裂开,谢家阿姐极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如果你真的觉得必须用昵称的话,请叫我阿谢或者蝎子都可以,嘶嘶蛇蛇的就算了吧!”阿青阿白虽然也很可爱,不过谢家阿姐的真爱是蝎子不是蛇啊!你个才提上裤子就不记得人的没良心小秃驴!

——其实无花大师的记性真没那么差。

还没发现自己灵魂和肉身在逐渐同调的时候,将肉身影响得和之前的样子越来越像的谢家阿姐,面瘫脸鄙视惊疑不定的某大湿。

这熟悉的面瘫脸总算让惊疑不定的无花肯定下来,眼前这个麦色高挑美人,居然真的就是一个多月前神水宫中的那个司徒静……

虽然不知道那么白皙的肌肤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这么均匀的麦色——大湿刚才第一反应虽然差点转开头去,但到底没真的转开,再加上对战时你来我往的,谢梓澜身上的苗疆传统服饰不经意间敞得更开,大湿很肯定她连大腿内侧和臀弯上的肌肤都成了麦色……

相比之下,才一个多月不见,之前才到无花肩膀的娇小身材一下子就窜到他耳上的高挑,反而不算如何稀奇了。

除开这两者,仔细看看的话,还是能发现谢梓澜现在的五官和司徒静的相似之处:像是眼角依然微挑,却不像单纯谢梓澜时的狭长凤眼,虽也不似司徒静的杏眼,但像是两者综合起来的一双介于杏眼和凤眼之间的眼睛,眼角微带桃花,顾盼之间便是无情也显出几分妩媚风流;眉毛倒是和单纯谢梓澜时一般修俊浓密的翠羽眉,可天生细眉要画成翠羽眉不见得自然,但翠羽眉要修成细细的弯月眉有甚难处?鼻子唇形脸形等皆如此类。

司徒静遇上无花时,其实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虽然无花如今也不过十七岁……

女大十八变,一个多不到两个月就变得这么大是有点儿稀罕,却也不是什么完全不可能的事。

何况知道他手里有天一神水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甚至连石观音处都因着路途遥远、恐信息泄露不曾细说呢!

这个女人,当然只会是司徒静。

好像男人对自身于女人的控制力,总有一种盲目的自信。

哪怕睿智如无花都无法完全例外。

确定来人是“司徒静”之后,无花的攻击就立刻止住了,如夜枭般的声音也恢复成本来的磁性温润:“阿谢以前可没和我说过,你还有这么可爱的名字。”说着自自然然又回到床边,仿佛轻飘飘的一掌,就要往床上人的胸口拍去!

也许本来的司徒静还真不会阻拦于他——就算有心阻拦,司徒静也未必反应得过来。

可惜现在在这里的,却是谢梓澜。

大五圣教的千丝笼海、地网天罗用来远程伤敌的效果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很显然,从无花手中救个把人也没多难。

无花仿佛轻飘飘的一掌拍下,床板无声无息地粉碎出一个比他手掌略大些儿的洞,上头的被褥却还完好无缺。

可他这一章之威,也就是这样而已。杨松早在他掌心劲力吐出之前,已经被几根无色丝线牵扯到谢梓澜身边。

无花的反应也算不慢了,他虽是一掌击实之后才发现杨松不见,但左手立刻化为爪状、向杨松抓去,但谢梓澜这一招号称“千丝”,哪怕她的天蛛尚不曾为她吐出千丝、就已经被她留在了另一个世界之中,谢家阿姐手上的蛛丝,也不只缠住杨松的那几条。

防备小秃驴的蛛丝早备下了,连枯残迷心也备着呢!

因此无花这一爪下去,只觉得掌心有什么滑溜溜凉飕飕的细线划过,那线仿佛很软,就算细一些,也划不伤人的那种,无花的手也确实没被有划伤。

☆、勤俭持家

但就只是那么软绵绵的一下接触,无花立刻觉得内劲一滞,身子一重的同时,内劲也忽然流失了许多。

#大意了!虽然江湖从未传说神水宫门下擅毒,可单只一味天一神水便已是天下奇毒……#

自从幼年时那一场风寒之后,无花已经许久许久不曾体会过头重脚轻、眼前发晕的滋味。

但他现在又尝到了,而且这一次不只头重脚轻,甚至晕到肚中肠翻胃反、直欲作呕。

当然就算是这样的状态,内在远比外表来得坚忍的无花,真想强撑着逃离应该不算极难,毕竟“司徒静”还要顾忌晕迷中的杨松。但想到那虽然在重量上头名不副实、却果然是一滴就足以让人毙命、且真的无色无味到无论是任慈或是札木合都不曾察觉的天一神水……

无花伸手,仿佛想要扯住帐幔来稳住身形、却因为头晕眼花无力抓稳甚至无能看清一般,修长完美的手指在离床幔极近的地方徒劳滑过,而后更是整个人无力地往后跌倒。他跌落在地的姿态是那么狼狈,从微微滑落的面罩下透出的那双星眸又是那么可怜可爱。

这样的无花,别说是与他曾共渡春风的女子,就是毫无关系的人看了,也多是要不忍心的。

谢梓澜仿佛也真的不忍心了。

大概每个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有些不一样的,哪怕是风流绝色如石观音,据无花偶然所知,心中都起码还有个男人是不同的。

虽然石观音的不同表现得与一般女子很不一样,但如石观音的女子,天下能有几个?

看到谢梓澜伸出来的手,无花微微垂下眼睑,复又抬起,微微弯起一抹虚弱的笑,嘴唇嗡动两下,却只吐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他仿佛连说话都没力气了。

而谢梓澜也仿佛真的心软如棉,终是放弃照看她脚边护着的杨松,往前走了两步,伸手要去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