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叔在上,不着寸缕(78)+番外

“你敢。”沈殷北似笑非笑,对着他的腰就狠狠地掐了一下。

两人正笑闹着,贺小楼那边已经唱完了一场,施施然的退了下去,就在这时候,沈成蹊不经意的一抬眼,正好看见宋巧蝶眼睛仍然随着贺小楼转,对身边的下人挥挥手,耳语了几句,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我记得寿宴的节目都是你安排的吧,所以这贺小楼是你特意请来的?”沈成蹊微微的眯起眼睛,略有深意的看着他说。

“当然不是,这节目我一个人哪说了算。”沈殷北耸耸肩膀,一脸的无奈,“贺小楼这事是宋巧蝶跟父王提出来的,说名角能捧人气,寿辰都讲究这个。”

沈殷北的话像来掺水分,半真半假,沈成蹊铁定是不全信的,“宋巧蝶喜欢贺小楼这事还是我上次从沈殷浩嘴里套出来的,你既然知道这一层了,我不信你背后没做手脚。”

“这可真冤枉,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个形象吗?”沈殷北失笑不已,双眼微微眯起,低下头凑到沈成蹊耳边轻声道:“我自然不会选这么笨的手段,最多散布点贺小楼唱了新折子戏的消息,至于宋巧蝶动不动心……呵,这个我可控制不了。”

好一个请君入瓮。

沈成蹊就知道贺小楼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但还是猜不透沈殷北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打算怎么做?小心惹祸上身。”

“放心,我有数。”

“有什么数啊?”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吓得两人顿时打了个激灵,乖乖,刚才的话如果被人听见麻烦可就大了!

两人回过头来,入眼的一件月白色的锦袍,再往上一瞧,惊得腿都软了。

“陛……陛下?!臣沈殷北给皇上请安。”沈殷北连忙跪下,而沈成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一时愣在原地,被沈殷北一拉才跪在了地上。

沈成辉,也就是当今皇帝,虽然已经五十六岁,但是仍然身体健壮,面色红润,及时穿一件便衣也掩盖不住身上的贵气。而他背后正跟着一身便服的总管老太监和李永康。

“呵呵,都起来吧,今天朕就是来凑个热闹,不用拘束。”皇帝笑着开口。

沈殷北迟疑一下,毕恭毕敬的开口:“是臣的疏忽,没想到陛下亲临,真是大大的怠慢,臣这就去告知家父。”

“哎,快别,朕没知会你们跟着李爱卿偷偷混进来,就是不想老二这个寿星老还要为朕大肆铺张。”

沈成辉摆摆手,目光正好投在沈成蹊身上,看他那副表情,仿佛是犯了错误被父母抓包的小孩,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心里更加对这个小侍卫好奇起来。

这还是第一个见到他敢抬头直视的下人,有点意思。

“殷北,这是你的贴身侍卫?”沈成蹊指了指沈成蹊说道。

“……这……”沈殷北顿时有些接不上话,沈成蹊这情况让他怎么解释?实话实说肯定不行,但是扯了幌子以后保不住就成了欺君,简直是骑虎难下。

“怎么,还不能说?朕刚才可发现你俩在窃窃私语,难不成还是别的什么关系不成?”

沈成蹊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大哥,您怎么还像原来一样,想听八卦之前先把嘴角那抹偷笑收起来行吗?

“陛下说的别的关系是什么意思?奴才随主子,脑袋不灵光,求陛下点拨。”沈成蹊轻飘飘的开口,心里多少带了点玩味,小时候他就喜欢跟大哥对着干,每次他想欺负自己最后却吃瘪的样子最好笑了。

沈殷北听完这话额头上的青筋就使劲抽了抽,恨不得现在捂住沈成蹊的嘴把他塞袖子里藏起来。

大哥……您就算第一次见到皇上,也至少表现的诚惶诚恐一点吧,这么胡说八道弄掉了脑袋,我也保不住你啊。

沈成辉听完这话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这么多年敢噎朕话的只有六弟,如今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敢口出狂言,不怕朕要你的脑袋。”

“怕,奴才怕得很,但是奴才请陛下宽限一天,今天王爷寿辰不宜见红。”

沈成辉勾起嘴角,挑起了眉毛,心想这小侍卫面对他竟然不卑不亢游刃有余,最重要的是临死之前还不忘记维护自己主子,倒当真有趣。

“哈哈,行了,朕没那么残暴,随便就砍人脑袋。”沈成辉笑着拍了拍沈殷北的肩膀,“你这小侍卫不错,以后进宫记得带在身边给朕找点乐子。”

此时的沈殷北早就被沈成蹊大胆的行为吓出一身冷汗,听皇帝没有生气已经觉得万幸不已,连忙应和,“臣遵旨,谢陛下恩典。”

沈成辉点点头,看着远处的戏快唱完了,对跪在地上的沈殷北说,“朕要去给你父王贺寿,你带着这小侍卫一起吧。”

说着他摇着扇子慢慢的往前厅走去,留下虚惊一场的沈殷北和沈成蹊。

***

本来盛大无比的寿宴,因为皇帝的突然驾到,变得更加热闹非凡。沈成景压根没想到皇帝会屈尊降贵来给他贺寿,一时喜上眉梢,满面吹风,恨不得让群臣都知道他在当今圣上面前多么得宠。

而贵为王妃的宋巧蝶此时更是趾高气昂,要不是因为皇帝与群臣在讨论正事,她作为女眷不得不退场,此时下巴简直要翘到天上去了。像皇帝和沈老二娇滴滴的问了一声安,施施然的踩着碎步退了席。

沈成辉在上座坐定之后,看席下一种大臣各个局促不安,不由得打趣道:“今天朕是来给弟弟贺寿的,不是来听你们上奏的,不用那么紧张,该怎样就怎样吧。”

“陛下亲临,臣弟真是荣幸之至,有生之年真是……足矣足矣!”沈成景装模作样的跪在地上磕头谢恩,说着说着就老泪纵横。

沈成辉摆摆手,“二弟,你我兄弟何必说这些虚言,今天看老夫聊发少年狂,膝下又有如此出类拔萃的两子,朕很欣慰。”

提到儿子,沈成景来了精神,抬手想让沈殷浩来面圣,却一抬头扫到了沈殷北身边站着的沈成蹊,当即一张脸都变了色,“你……!”

沈成辉见他脸色惨白,顺着他的目光瞧了瞧没发现什么异常啊,“二弟,你怎么了?”

“不……不,臣弟没事。”沈成景阴冷的瞥了沈成蹊一眼,转眼又换做一副笑模样,“陛下谬赞了,犬子不过尔尔,不值一提。”

“呵,臣弟你这心也太大了,这两个孩子各个一表人才,比朕的皇儿可优秀,你还不知足啊?”沈成辉爽朗一笑,对着沈殷浩和沈殷北招招手,“你们两个过来。”

沈殷浩沈殷北对视一眼,前者的严重充满了不屑,趾高气昂的走上前去,沈殷北嘲讽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跟了上去。

“臣给万岁请安,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起来吧。”沈成辉挥挥手,转头对沈成景笑着说,“二弟,你也不必谦虚了,如今正好大家都在场,朕就考考他们,也叫你输的心服口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