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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叔在上,不着寸缕(77)+番外

“而你这边不仅要天天跟人打交道,坐席位置和节目若稍有差池就罪责难逃是吧?”

沈成蹊笑着敲了敲他的脑袋,“怪不得你的眼圈黑的像熊猫一样,这活的确不轻松啊。”

“大哥,还是你心疼我。”沈殷北笑着勾起嘴角,故作“娇弱”的依在沈成蹊肩膀上撒娇,“看我这么辛苦的份儿上,你得给我奖励。”

“哈?”沈成蹊失笑,推了推他说:“你又不是为我干的,干嘛找我要奖励,去找父王诉苦去。”

“不要不要,就要大哥。”沈殷北玩心大起,更加肆无忌惮的凑上去,双手端着沈成蹊的下巴就要亲上来。

“行了,别闹了。”沈成蹊笑着躲闪,抬手捏沈殷北的两个耳朵,“你胡闹我扯你耳朵了啊?”

“你扯呗,反正我要是耳朵没了,也不用管那些糟心事儿了。你记得下手狠一点,扯下来之后也别给我止血,让我流血流死算了,说不定还能在地府见到娘亲。”

明明是开玩笑的口气说的话,沈成蹊却忍不住手上一抖,沈殷北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抓住机会猛地向前一扑,一下子就把沈成蹊压在了身子下面。

“呵,殷阙逗你玩的,你还真认真了?”

沈成蹊又好气又好笑,觉得沈殷北怎么越来越幼稚,还把心眼全都用在这种地方了,真不知道两人这种相处方式,自己该高兴还是该无奈。

“喂起来,别压着我,怪沉的。”

“哎……咱俩都多久没见面了,让我抱一会儿还不行吗。我不管,你要是不亲我一下我就不起来。”沈殷北搂着他就是不松手,语气委屈的不得了。

“你多大了?”沈成蹊推了推他,忍不住翻白眼。

“要不让我亲亲你也行啊!”沈殷北不依不饶,抬起头看着他双眼放狼光,双手在沈成蹊身上到处点火,嘴角还带着贱兮兮的笑容。

沈成蹊按住他作乱的手,双眼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殷北不闹了,我问你正事,宋巧蝶的事情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沈殷北的动作猛地顿住,眼中的神情一下子暗了下来,他无奈的勾了勾嘴角,“大哥,你可真是会破坏气氛啊,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自会处理的,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

从前是他做了太多狠心决绝的事情,如今好不容易能跟沈殷阙互通心意,他实在不敢再露出冷酷的一面,哪怕是欺瞒也好,只想在对方心里留下好的印象,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叫他如何开得了口。

沈成蹊透过他灰色的瞳孔,像是读懂了某些情绪,心里微微一颤,抬手抚摸他的脸轻声说:“……好,不管你如何打算,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

沈殷北愣了一下,接着低下头浅浅的含住他的嘴唇,“谢谢你殷阙,具体我不想说,但是寿辰那一天,一切都会见分晓。”

沈成蹊笑着点点头,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加深这个吻,一室旖旎。

阿圆悄悄地头枕头里探出脑袋来,脸红红,羞涩的赶紧闭上了眼睛。

第49章 叔在上,不着寸缕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沈成景的寿辰终于到了,王府里一大早就热闹非凡,张灯结彩,宾客们络绎不绝,所有丫鬟小厮都在前院忙活,沈殷浩和沈殷北正忙着置办晚上的宴席,只有沈成蹊一个人被勒令待在瀛园不得外出,闲的无所事事,起床之后吃了一碗虾肉大混沌又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睡起了回笼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要不是又依依呀呀的唱曲儿声把他吵醒,估计能直接睡到第二天早晨。

沈成蹊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刚想叫石头给他沏杯茶喝,结果却想起早上的时候,前院的人说人手不够,就把瀛园的下人都叫走了,这时候寿宴还没开始个,石头估计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得,还是自己亲力亲为吧。

沈成蹊自顾自的把茶壶里的凉水往嘴里灌了几口,打开窗户往外瞧了瞧,院子里一片冷寂,黑漆漆的好不萧条,而不远处的前院却一片灯火辉煌,戏班子锵锵的敲锣打鼓,伴随着观众的叫好声,热闹非凡。

心里那点戏瘾又涌了上来,自从重生之后他还没有听过一场戏,这时候突然被勾上来,更是按捺不住。

反正现在王府上下都在为寿宴的事忙活,没人会在意他这个废子,不如现在就……偷偷溜过去听一场?

脑袋里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就更加抓心挠肝的难受,理智告诉他这时候惹毛沈成景,之前的苦心就白费了,可是转念一想就又觉得很不甘,他不过是出去转转,只要不跟王府里那几个人撞见,有什么可顾虑的?

他想了又想,最后也豁出去了,直接从橱子里拿出上次逃跑时的侍卫服穿上,他就不信自己能这么倒霉,出去听个戏也会遇上麻烦。

一路顺畅的走到前院,沈成蹊选了个离前厅较远的位置,往里面探了探,正好看见门庭正中央的大看台上,正上演着一出燕双飞。

而看台周围坐着前来贺寿的群臣,他们正品着美酒推杯换盏,不远处,沈成景坐在上座上,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显然是心情不错,沈殷浩坐在他旁边,一身俊朗的蓝色华府衬得他油头粉脸,而宋巧蝶一身珠光宝气,富贵异常,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台子上的人,也不知在想什么。

沈成蹊顺着她的目光往看台上一看,正好瞧见一风姿灼灼的旦角,眉眼如画,华贵的绯色戏服穿在身上,举手投足全是戏。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茶蘑外烟丝醉软,春香呵,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成对儿莺燕呵……”

“好!”

清亮的嗓音一出,所有人都连声较好,鼓点又密集了起来,看台上的宋巧蝶看的目不转睛,保养得葱段一般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打着拍子,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

“怎么样,这就是那贺小楼。”

突然一道温热的声音拂过沈成蹊的耳朵,他惊得猛地回过头来,正好看见沈殷北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呼……人吓人吓死人的好不好。”沈成蹊拍了拍胸口,刚才差点以为是被沈老二派来的人逮住了。

沈殷北弯起嘴角,略微低下头说:“啧啧,你要是不心虚能被吓到吗?大哥,你穿成这副样子还真是……别有风趣。”

他上下打量着沈成蹊,灰色的眼睛在他深蓝色的侍卫服上扫了扫去,有点不怀好意的摸了摸鼻尖。

沈成蹊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得翻了翻眼皮,理智的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这个唱旦角的就是宋巧蝶喜欢的那个贺小楼?”

沈殷北点点头道:“京城名角,人称芙蓉腮,多少达官贵族为他一掷千金,你瞧瞧这扮相,倒真不输女子。”

“啧啧,瞧把你给美的。”沈成蹊挑起眼来,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

“怎么,你吃醋啊?”

沈成蹊瞥他一眼,可惜道:“非也非也,我在想这么美的人被你惦记上多少有点膈应,如果不是这样真想娶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