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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没小事儿(43)

“真的是你带我来的医院?”

苏启明拍了一下床板,震得我一哆嗦,“这还有假。昨天晚上我把你送进急诊室的时候都凌晨三点多了,外面还下着大雨,幸好你没什么大事,只是食物中毒。”

“哦,原来是食物中毒。什么!食物中毒!?”

我瞪圆了眼睛,一把抓住苏启明的领子冲他吼:“我怎么会食物中毒!?昨天晚上不是咱俩一起吃的饭吗,怎么你没事?”

“咳咳……咳……松、松手!你想快掐死我了!”苏启明紧紧拽着衣领,猛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我冷哼一声,松开他衣服说:“我算是看出来了,我自打遇见你就开始倒霉,咱俩八字一定犯冲。凭什么吃一样的东西我就食物中毒了,你倒是安然无恙的在这里。”

他的眉毛打着结,嘴角不甘的垂下来,“怎么又是我不对啊。我哪知道为什么,昨天我把你送进来的时候,医生说你是误食了某种过敏原,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得今天等你醒了之后才知道。”

“我身上这层绿油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恶心死了。”

“是脱敏的药膏吧,昨天晚上你洗完胃之后医生让我给你涂上的。”

我听完一愣,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苏启明抓抓脑袋,拎起桌子上的暖瓶回身对我说:“你昨天折腾了一晚上,又是洗胃又是催吐的,现在胃里肯定挺难受的,我给你打壶热水去,你在这里等着。昨天晚上我给你擦药膏的时候,发现你好瘦啊,全身皮包骨头的,就剩下几斤骨头了,不知道还以为你生活在旧社会呢。”

他撇撇嘴,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叹了口气,“作为男生你又没胸肌也没腹肌,瘦的像拔了毛的白斩鸡,难怪昨天晚上我背你的时候没感觉到分量。”

说着转身就要走,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拦住他的去路,他一下子没控制好平衡,抱着暖水瓶就摔到了病床上。

我坐起来,跨在他的腰上,压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刚才你说什么?”

“你说哪一句?”

“就是刚才那一句!”

“是‘瘦的像拨了毛的白斩鸡’?”

“滚蛋!谁问你这句!是上一句!”

“作为男生又没胸肌也没腹肌?”

我气得直哆嗦,两只手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摇晃,“你找死!”

“咳咳……慢点慢点,我头晕。哎哟,这句也不是那句也不是,你到底问哪一句啊?”

“就是你昨天晚上帮我擦药的那一句!说,你是不是把我都看光了?我早看出来了,你这个流|氓!”

我一想到自己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不明不白的被一个认识了不到48小时的男人从头到尾都看光了,就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当然我死了也要拉苏启明这家伙作垫背的。

我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他憋着气,一只手在空中扑腾,另一只还死死地搂住暖水瓶,两条腿圈起来,夹住我的腰就开始摇晃。

“喂喂,你别晃了,我靠,叫你别晃了你听不见啊!”

苏启明不动还好,一动就差点擦枪走火。本来我翘着屁|股压在他身上,两只手掐着他的脖子,没法阻止他乱动,两条腿也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压在床,现在他突然用腿夹住我的腰,乱晃一通,我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和他的腰带不断的摩擦,想起身却被他钳住,只能硬|挺|着欲哭无泪。

该死的,男人根本就是经不起撩拨的动物,他现在这么折腾我简直是变相的性|骚扰。我不得不怀疑,苏启明这家伙其实是个GAY吧?

“我被你掐的都快喘不上气了,你还不让我挣扎一下吗?”

“你家挣扎还带节奏带规律的?”

“……”

咔嚓一声,病房的门开了,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拿着病例走了进来,看到我和苏启明“衣衫不整”、“面带潮红”、“气息紊乱”的纠缠在床上,所有人顿时石化了……

一个年事已高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尴尬的咳嗽一声,他身后跟着的一群实习的大夫才回过神来。几个看样子刚大学毕业不久的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红扑扑的,兴奋的凑在一起唧唧喳喳的讨论了好一会儿,一边说还一边用暧昧的眼神扫我们几眼,周围的几个大老爷们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变脸的速度都快赶上川剧了。

我和苏启明面面相视,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或者说大脑还沉浸在刚才的“肉搏”中,压根没意识到医生来查房,于是仍然保持着我上他下缠在一起的姿势,双双侧过头看着这一群突然闯进来的大夫们。

那个上了岁数的老头又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看样子恢复的不错,浑身抹着药膏都能滚床单了啊,年轻人就是火力足啊,啊哈哈哈……”

老教授一笑,瞬间引得周围所有的人都纷纷附和着笑了起来。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和苏启明暧昧不清的姿势,慌慌张张的从他身上翻下去,脚腕碰到了床沿,红肿的皮肤一下次疼得钻心。

“嘶……疼。”

苏启明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围观群众尴尬的直挠头,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手中的暖瓶却砰一声砸在地上,碎了一地的渣滓。

我:“……”

老教授:“……”

围观群众:“……”

老教授的脸上下垂的皮肤颤了颤,嘴角抽搐了几下,才稳住心神带着慈悲为怀的神情走到床前,笑眯眯的对我说:“今天感觉怎么样了?身上还痒吗?”

我尴尬的挤出一个笑容,“还行还行。”

“还烧吗?”

“还行还行。”

“今天换药了吗?”

“还行还行……嗯?什么,换药?”

老教授带着笑容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从白大褂里掏出一个听诊器,侧过身子对苏启明说:“让他平躺着,把衣服脱了让我检查一下。”

苏启明颠颠的放下手里的簸箕和笤帚,把摔成几块的暖瓶捡起来扔进垃圾箱后才跑过来,抬手就要解我的扣子。

“等等,为、为啥要脱衣服啊?”

老教授眯着眼睛,从旁边的实习生手里拿起一副透明手套戴上,“年轻人不要紧张嘛,你刚过了脱敏期,得脱了衣服才能检查啊。”

“脱就脱啊,干什么让他帮忙。”

我抬手一指苏启明,脸上全是不满。我又不是断手断脚,也不是瘫痪在床凭什么让他脱我衣服。

老教授歪着脑袋,理所当然的说:“你现在浑身还肿着,手脚不方便,让男朋友帮一下忙而已,别害羞。老头子我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别担心啊。”

一个惊雷轰一声在我头顶砸了下来,把我雷的外焦里嫩。现在社会已经开放到对同性恋见怪不怪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拜托……这不是重点好不好。你现在不是应该关心为什么老头子认为苏启明是你男朋友吗?)

苏启明听完老教授的话,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嘴唇咬在一起,连忙摆摆手说:“您误会了,我们……不是这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