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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戒断症候群(25)

这,这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

虽然她现在没有世俗礼教的束缚,对于师徒什么的没什么大惊小怪,可对方是陌上青那就很值得大惊小怪!!

那么个不沾红尘不食烟火的美银,她只是多看几眼都觉得很亵渎了,居然居然就——她突然一把抓住花师叔,“师叔!那个——成功了没有!?”

嗷嗷,鼻血都快奔出来了有木有~~

——嗯……这个反应会不会有些偏差啊?不过没关系,花事隐不会介意这点小事。

他笑了笑,“这个~~就只有你们师徒两个最清楚了吧~~?”玩笑呢,是要点到即止的,在纯阳乱说话是要惹麻烦的,虽然花事隐不讨厌惹点麻烦……“不过,从表面上来说——如果你得手了,现在被赶出纯阳的就不止你一个了。”

这个,说的也是……

小镯又蛋定了一些。

好吧,虽然她干了,但既然没得手,那也就不算什么是吧。要不然……面对一个跟她有过肉体关系的美银师父,叫她怎么把持怎么面对嗷嗷~~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师父?”

“这个嘛……以掌门老头的风格……估计你是见不到了。”

“咩?”

花事隐猜的没错。

掌门虽然容忍了小镯的归来,对她的存在却很忌惮。

他的弟子当中一直就属陌上青天资最好悟性最高,且寡淡的性子最适合修道不过。陌上青,是继承纯阳掌门之位最好的人选。

谁也没想到纯阳之中却出了卓小卓这个逆子,这几乎要成为陌上青的一个污点,立陌上青为继承人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却在这种时候出事,所幸这件事的处理中陌上青一直很冷静,很无情,这才让一切都归咎于小卓,总算压下了其他人的非议。

倘若当时他一个割舍不下师徒之情出了面,掌门就不得不割舍掉这个最中意的弟子。

但是自从小卓离开纯阳,他告知了陌上青要立他为掌门继承人并将此事实行之后,陌上青却像是自己为成为继承人而牺牲了小卓一般,再不曾有过一次展颜。

为此掌门也一直有所担忧,直至今日小镯被陌上青亲自带回纯阳,他的担心终成现实。

小镯的存在,随时都可能毁了陌上青的名声和前途。

“卓小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座下挂名弟子,一切要听从我的安排,否则严惩不贷,明白吗?”

小镯看着眼前冷酷严厉像冰雪一般寒冷的人,求救似地看向花事隐——

“小镯,这是我二师兄,你快叫二师叔。”

——果然掌门防小镯如防猛虎,把她交给连猛虎都打不倒的二弟子祁白岩。众师兄弟中显然性子过于冷硬不够亲和的祁白岩和向来寡淡君子之交淡如水,不与人深交的陌上青两人是最不够融洽的。对此他也很无奈,嗯,谁让自己平日里不够认真,又跟陌上青走得近呢。

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帮小镯呢~~

“花师叔~~”小镯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祁白岩从头到尾都板着脸,不耐道:“磨蹭什么?既然当了我座下挂名弟子就要懂自己的身份,所谓挂名弟子,是去是留都由我决定。我可不是陌上青,连自己的徒弟都管不好。去打扫太极广场,不扫完不许吃晚饭。”

“……”

= = 不要吧……她不要这么凶悍的师傅~~

看来小镯的确蛮可怜的……

花事隐拍拍她的肩,“去吧,别惹你代师傅不高兴——忍几天,嗯?”

小镯闪烁着一双眼睛感激地望着花事隐,让他实在是感到鸭梨很大丫~~

自从入了祁白岩门下小镯彻底成了爹爹不亲娘舅不爱的孩子,甚至于祁白岩看她的时候那目光就像在看某种腌臜东西,仿佛她就是银乱纯阳的罪魁祸首是横生的妖孽是天下的罪人。

每天干不完的活儿,练不完的功,除了最必要的一点儿睡眠,粮食和水仿佛就要榨干了她变成个活僵尸。

不过两三天她的手已经粗糙得仿佛换了一双,真真的体会了什么叫度日如年~~花师叔到底什么时候能来接她呢?

夜里好容易爬上了床,一头栽倒了就再爬不起来。洗脚什么的,那已经是三天以前的事情了。

小镯就在汗酸和脚臭味里酣然入睡,睡梦里都带着些许的委屈——就算是在苏屠夫那里当学徒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过。当纯阳弟子一点都不好,回想起第一次陌上青听说她当屠夫学徒时眼里的那一丝心疼,她现在好想告诉他,比起当屠夫,她更讨厌这里。

纯阳好冷,一直冷到人心里,她一点也不喜欢这里。

身体太疲惫,一睡过去就睡得很沉,她不知道几时有人进屋,站在床前许久,握起月光下那双变得粗糙的手。

曾经的错,是小卓的。她不该爱上了自己的师父。

现在的错,是他的。明知道不该却把小镯带了回来,让她承受这场无妄之灾。

他拿出药膏,缓缓而细致的涂在小镯手指上,冰冰凉凉的触感缓解了手指火辣辣的疼痛,小镯脑子里还绷着最后一根弦,因这手上的触感醒来,在黑暗中看到模糊的影子——

“花师叔?”

陌上青的手微顿,“小镯。”

“——师父?”

小镯微微愕,她没想到——或许,是因为花事隐的话,或许,是因为对陌上青为人的所知,她没想过,这个她没有在期待的师父却会出现——

一瞬间走过脑中的东西太多,最后留下的竟然是关于非礼还是□那一场谈话,她顿时大囧,慌忙要抽回手。陌上青在发觉她意图的一瞬间已下意识捉紧了,没有放开。

“药还没有涂完。”

他淡淡垂眸上药,专注在她的手指上,以此遮掩了眼露出的情绪。

她醒来,第一声喊的,便是“花师叔”。倘若是她的二师傅三师傅,那陌上青无话可说。但却是花事隐,而不是他这个师父。

她甚至,不曾寄希望于他。

“小镯。”他轻轻喊她的名字,在黑暗里那淡淡的声音格外轻柔,然而他却知道他也只能喊她的名字。在这个时候,他能有什么话可说。

他伸了手轻抚小镯的头,漆黑绵密的头发仿佛还是记忆中的触感,突然胸口闷闷的钝痛,为小镯重回纯阳所吃的苦。

小镯那一双仿佛受宠若惊的眼睛瞪大着,映着月光,扎在心里最柔软的一处……

他的手将小镯带向自己,小镯那双瞪大的眼睛里闪烁的是愕然是无措是不相信,在那寸许间的暧昧距离中她连呼吸都不敢——仿佛是回应着她的不置信,陌上青的手在中途便停了,就在那寸许之外缓缓拿开了手。

“好好休息,会好的。”

将药瓶留给小镯,陌上青起身离去,留给小镯的是空落落的错愕。

——这,这算什么啊!!

就像一个舞娘刚撩了白皙圆润的大腿勾引了人就跑了——这算是对她曾经□非礼的报应还是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