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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江湖之美人如玉(1)+番外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新月江湖之美人如玉

作者:炼之蜻蜓

新月江湖之江湖序幕

序之序

江湖上,可还有人记得新月?

那个与沧溟水榭牢牢挂在一起的名字,对有些人仅仅是一个传言,对有些人是心头的一道伤,对有些人却是那胸口的一团烂抹布,拧来拧去,最终只是揪不断扯不乱。

沧溟水榭多年以来稳居魔道第一大派,却以一层神秘的面纱遮掩了自己的一切。沧溟水榭在哪里,有多大,又有多少人,始终无人知晓。在水榭神秘而低调的一切之中,只有沧溟之主笑无情,以他绝响江湖的容貌和阴晴不定的恶劣性格高调著世。

在他的光芒之下,可有人瞧得见新月?可有人忽视得了新月?

那个女子,比起作为魔道第一夫人,也许“女魔头”这三个字,要来得更适合她……

序之夜

牛奶一般的浓雾弥漫着,蔓延在沧溟水榭的每一处。

这里三面环山,山中有湖,广阔的不见边际的湖面也隐藏在浓雾中,同时隐去了湖面上那曲曲折折的廊桥,以及它通往的湖心岛。

山,是光滑的白色裸岩,水,是清澈的无色之水,桥,是光洁的白玉之石。浓雾中的一切似乎都是白色,如同一个飘渺不实的幻境。而沧溟水榭,就坐落在这面湖的湖心岛。

黑夜寂静,因这浓浓的白雾,连黑夜也黑的不那么彻底,缭缭绕绕,越发的让人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卓丝丝早已经睡熟了,睡梦间鼻间环绕着淡淡夜莲似的香气,唇角拉着满意的笑意,在自己头下枕着的手臂上擦了擦口水,继续美美的睡着。

很香,很熟。

笑无情却再也没法睡得着,拧着眉头抽出自己的手臂翻身起床,抓起床边的衣服擦了擦,粘腻冰凉的感觉却依然留在上面。

他起身正要去水盆那里洗净手臂,细微得几不可闻的衣袂风声却让他猛然抬头,微微眯起双眼——

披一件纱质外衫,笑无情无声跃出房间。莲白的衣衫外,白纱长袍几乎与浓雾融在了一起,黑夜里的风躁动着,翻飞起他的白色衣摆和漆黑的发。

盛世白莲。

即使是黑夜,也丝毫掩盖不了他的风华,在若隐若现的浓雾间他站在屋顶,柳眉凤目妖娆的微挑着,轻扫而过黑暗中的景色,优雅妩媚着,透着无尽妖娆。如缎般光泽的黑发散落在一身莲白的衣裳,层层隐现,宛若盛开白莲清雅,悠然,却依然矛盾又完美的展现着极致的妖异。

沁入骨髓的邪魅和谪仙般纤尘不染的纯净,也只有沧溟之主笑无情身上可以同时有着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不可思议的糅杂在一起。

——没有人?

他可会相信,那方才的异响,仅仅是黑夜里的一个错觉?

“寒水!”他如冰棱撞击般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片刻后一个黑色的人影便飞跃而来落在屋前,黑衣束发颀长身姿,周身若有若无的散发着凛冽的寒气。

“公子有何吩咐?”

“水榭有人闯入,立刻搜!”

沧溟水榭从没有人能活着闯进来,既然进来了,岂会让“他”继续当个活人?

水榭在片刻间灯火通明,四处都是白衣人,足以将整个岛一寸寸的搜遍。这种小事,自来用不着笑无情亲力亲为。他飞身而下翩然落,却在走近房间时微微蹙眉——新月未免睡得太熟了些。

他推门而入,房内空空,本应谁在床上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新月,本名卓丝丝。

她七岁给笑无情当丫头,十七岁给笑无情当情人,二十岁正式嫁给笑无情,如今成婚也已一年有余。

在旁人看来,这样的历程似乎都是麻雀变凤凰的典型,平凡得没有什么故事可以叙说。

可知道内情的人,却是千言万语也说不清这麻雀是什么麻雀,这枝头却又是如何才攀得上的枝头——说不清,只得放下不说。

此时的新月睡得正熟,她的好梦却从鼻息间那淡淡的莲香消失时便结束,蹙了眉头下意识想去寻找,伸出去的手却没有碰到柔软的被褥和温软的人体。

她睁开了眼,冰冷的地板,黑暗的房间。

身前有一袭白衣靠近,白衣重纱,是熟悉的样式。

“你醒了?”话音里带着笑意,新月抬头,瞧见笑无情的脸,警觉的心便又放下来,只留了稍许疑惑。

“莲莲?我们怎么在这里?”她看下四周,这里,看格局似乎是水榭里的某个书房。可是三更半夜,他们不在舒适的床上睡觉,为什么跑来这里?

书房里没有点灯,窗外却灯火摇曳,今夜的一切都显得有些一反常态。

“外面出什么事了?”

“有人闯入水榭而已,就不必在意了。”

身后的气息靠近,新月回头,眼瞳中映着窗外的火光闪烁。

“为什么你不出去?”

“一点小事,我何必要在意?”

“那抓到了吗?”

“没有,而且,也抓不到。”

“那不如我来抓?”

笑无情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渐渐扩散,“你想抓的是谁?”

“当然是你!”新月突然出手,笑无情身子稍稍一侧避过,向后跃开数步,笑意却依然未退。“你是几时发现的?”

“刚刚你靠近我的时候。”

“为什么?”

“你的味道,和笑无情不一样。他身上可没有这么怪的药草味儿——”

面前的人挑了挑眉,“传闻笑无情的夫人是银钩那老小子的徒弟,看来还真没错。”

新月不着痕迹的退到窗前,背后的火光让她的脸在阴影里明灭,只有一双眼睛如矩,“那么,你是谁?”

层层重纱随着他的脚步翩然而动,他从阴影中走出,沐浴在窗外的火光映照中,那张和笑无情一模一样的脸,笑容却张扬着,带了些许跋扈。

“我可是专程来见你的,笑无情的媳妇,银钩的徒弟,沧溟的新月。错过一见的机会,可是会成为遗憾——”他一步步走近,新月已经准备从窗户翻出去,此时一道剑光却从窗直入几乎要擦过了“笑无情”的脸颊,没入他身后的书柜中。

新月回头,笑无情远远立身在对面的树上,手中弓已满,箭上弦,正对着窗口中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果然是你——师父。这么多年没有音信,原来你还活着。”

新月惊讶的回头,屋中那张“笑无情”的脸笑得若无其事,对外面的笑无情寒暄道:“乖徒儿,你都长大娶了媳妇儿,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笑无情的师父?前任老门主!?

可是为何,他这般容貌——

窗外笑无情手中弓箭未曾放下,依然稳稳的对准前老门主——夏忘生。

“新月,出来。”

新月从窗户跃出,直飞到笑无情身边,笑无情手持弓箭依然一动不动。树下寒水解下外衫跃上来,替新月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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