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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爬墙记(原名:君似云去且休归(56)

“姑娘说是,那便是了。不知越姬姑娘可有兴趣,让在下带你飞天共赏美景……”

………………

…………

身后的声音渐渐远了,他缓缓闭上眼睛,毫不知觉自己的手,已近紧紧握拳许久。

………………………………

宁弦在院子另一端的屋里透过窗户远远地看着,夸张地摇头叹息——何苦呦……光看着,都觉得活得好累。

“哎,你说,一个人要整天这么累的活着,得费多大力气啊……你说是不……”一回头,才想起自己旁边的人可不是跟她插科斗嘴惯了的木鸢,自己是来照看凤的,虽然她一直都怀疑他需不需要照看。

她尴尬地笑了笑,自觉地闭上嘴——反正问凤这种问题,他也不会理睬的吧。

凤早已经运完了功,闭目歇着,这时才张开眼,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若无其事——或者根本把发生过的事丢在了脑后的女人。

就算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先是他一赶来白砚就出事,然后又去救白墨,事情紧急也就罢了,不至于到现在她都没有想到他是为什么赶来的吧?

一向被人誉为——冰冷傲慢目中无人,一般人根本连鸟都不鸟你,二般人惹着了直接挥刀砍你没商量的人肉屠刀凤大人——偏偏碰上了这个女人,总是有着想要捏死她却又无可奈何的郁卒。

他伸手捞住她的后脑捞回来,让她的目光对上自己,冷冰冰地不满道:“你面对我倒是很轻松,不觉得你忘记了许多事情?”

“呃?”难得凤大人居然肯开尊口问她话,可是……她本能地拼命向后挺着脖颈,无奈后脑勺上那只手跟铁钳一样,根本不容她后退。

——忘记……?呃,他不会是在说……记忆里的画面再次倒退,倒退……倒退到来这里之前——那一碗不地道的姜汤之前——最后是湖边,那个充满了小葱油馅儿饼味道的……呃,那个。

被这一堆事情打断,她真的忘记了……这个,也不怪她,真的是忙着救人,事情紧急嘛。

“看来你想起来了?”凤冷冷而傲慢地嗤了一声,放开手——总算不是个猪脑子。

“是……对不起……”

凤冰冷稍退,神情稍稍软了下来——也不必道歉吧?

他移开视线,似乎稍稍有些不知应对,他素来冷傲,也算是个行动派,要做就做,但是要让他说什么或者面对这样的气氛就有些不知如何应付……

“干嘛这么正经儿八百的道歉?”

“那个……”宁弦为难又歉意地看了一眼自己刚才帮他送来,一直搁在一边儿没动的饭菜……

“是我忘了你讨厌葱花……可是挑食真的是不好的习惯,你也不用这么较真吧?”难怪他这半天都没吃。

“咔。”凤的拳头发出清脆的响声,转回头,从牙缝里字字冰冷地挤出:“你给我出去!”

……喂,人家特地给你来送饭,你这什么态度啊?

宁弦不满地晃出房间,好女不跟半死的凤凰斗,万一一言不合把中毒的凤凰气出个毒火攻心来,她上哪儿去找个人肉屠刀赔给教主。

一出门,就迎上走到门口的木鸢,看她一脸怨妇相,打趣道:“这是怎么了?你小爷惹你生气了?吵吵架是没什么关系,增加情趣,不过如果他欺负你,甭怕,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去。”

……你这么好心哦?

“我说过我会罩你啊,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大爷,不向着你,好好管束一下后辈怎么行呢?”

“……”怎么后辈了?凤怎么就成小爷了?她跟凤有什么关系了?可是转念想到湖边的事…… 呃,凤的那个举动,的确让人搞不清……难道这就算他答应了?

宁弦挠头,话说在魔教找个姘头逍遥快活的确是她的初衷,但是会匆匆找上木鸢和凤的原因是什么来着……貌似,是因为白墨在她前面出墙?如今白墨刚刚才被甩,她突然就跟凤和木鸢“三人行”,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不知道如果她去跟凤说这事儿咱们缓缓再说,以凤那高傲的性子会不会把她灭了……?

抬头,“木鸢,你说要帮我撑腰?”

木鸢自得一笑,展开扇子轻摇,“自然,谁让我是大爷呢。”

“……这么说,你的武功打得过凤喽?”——这个问题咱可一定得弄清,毕竟木鸢的真功夫如何,她心里还是没谱。

“某人现在中毒在身,就算用内力压住,也不是我的对手。对付个把小凤凰,我还不放在眼里,你安心。”

“那如果他的毒清了呢?”

“…………那你自求多福,爷我另谋姘头。”

“……”

第五十二章 追女秘籍

越姬的笑声惊叫声在白府上空响起,从东到西从西到东。

紧那罗就像一只大鹏,带着越姬划过空中,不时故意吓她一下,撒下一路惊叫。白墨的书房始终关闭着门窗,似乎里面的人与这一切都无关。

木鸢抬起头张望了一下,看看远处正在玩耍的下人的孩子,走过去道:“小娃儿,这个给叔叔用好不好?”

那娃儿起头,吸了吸挂着的两条鼻涕,呆冷冷地看着妖孽一般的木鸢,点点头。

他从地上捡了颗石子,抬头,拿了弹弓对准紧那罗,“啪”一记飞了出去。

随后,笑声变成了惊慌失措的尖叫——木鸢一石头打上紧那罗的穴道,虽然这种孩童玩的小弹弓着实不够力,没能点住他的穴,却也足够让他一时气血不顺,险些落下地来,直掉了几丈才勉强提起气,借着下方的树木没有摔成人肉烧饼。

木鸢满意地收回手,将弹弓还给小娃儿,娃儿依然愣愣,看了看自己的弹弓,又看了看正在落地的紧那罗的身影,一指,喊道:“大鸟~~”

木鸢笑了两声,难得好心情地摸摸娃儿的头,好整以暇地等着紧那罗来找他算账。

平安落地,一搁下惊魂未定的越姬,紧那罗便气冲冲地冲着木鸢而来——

“木左使,你看着别人泡美人你嫉妒!?干什么捣乱!?”

木鸢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衣摆,“泡美人就没有问题,不过也要看泡什么人。”

“怎么你也看上她了?”

木鸢耸耸肩,“很遗憾虽然我的确觉得她还有点意思,不过看上她的人不是我。”

“那你干吗来捣乱?”

“她是白大少爷的‘前’姘头。”

“哎哎?”紧那罗一愣,琢磨着这个“前姘头”的意思,白大少爷不是断弦儿的夫君吗?那这个姘头……“哎哎哎??”

木鸢丢给他一个[晓得就好]的眼神,转身准备走,又被紧那罗扯了回来,“喂,她怎么会在这里的!?”这年头姘头都大摇大摆的上门的吗?

“这个……原因很多。不过你惊讶什么,你自己还不是红颜知己遍天下,经常三五个凑一桌胡天胡地的。”

“这怎么能一样?白墨是断弦儿的夫君,当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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