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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寰(149)

不用想,我就知道他那伤口是怎么来的,想起那晚他挥剑用血帮我写药方的场景,我心里不是滋味的很,轻轻抚摸着他指上的伤痕,放柔了声音问道:“当时,很痛吧?”

他强挤出了一个笑容道:“这里没感觉到疼,只是心疼的要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是十三生老公。因为从去年4月份十三生怀孕,从那时就不接触电脑了,导致作品更新几乎停滞,在此我代表十三生和各位朋友说一声抱歉。今年1月3日儿子出生,哈哈 考验的日子才真正到来,直到现在都需要24小时来看护孩子,有小孩的朋友们肯定深有感触,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因为我在天津工作还不能陪老婆大人一起照顾,只能周末回去,这样一来老婆大人每天都很累,很难静下心来继续写作。在这几周我回去的时候比较多,老婆大人抓紧一切时间完成了本章。最后还要对朋友们说一声抱歉,祝你们快乐永远。

☆、第 109 章

在我和骆尘净你一言我一语的离情诉说中,一夜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待到东方发白,雄鸡唱晓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天已经快亮了。骆尘净站起身,痴痴的盯着我,良久良久,才轻声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我张张嘴,想要问他什么时候还来,话到嘴边,忽然意识到我说这话不合适,只得闭了嘴,无奈的向他笑了笑。

他又留恋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他走后,我合衣躺到床上,这才发现四肢僵硬如木,身体冰冷似雪,我扯过棉被紧紧的裹在身上,冰凉凉的被窝里,没有一点温暖。

我的身体本就偏寒凉,一个人睡的时候要很长时间才能暖过来,直到和胡夜鸣在一起后,我才不用再缩手缩脚的蜷在被窝里,而是窝在他的怀里,肆意的汲取着他的温暖。

胡夜鸣,胡夜鸣……

一想到他,我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把脸埋进被窝里,我哀哀而泣。

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他不公平,我也知道我不应该再和骆尘净见面,可是,可是为什么,一见了骆尘净,我的心就不再听从我的使唤,就不再听从我的吩咐,而是再三的,再三的背叛我原有的意志,就连身体上的不适都会忘掉。

胡夜鸣,骆尘净……

这两个名字一直在我的脑中交错盘旋,以前和他们在一起的幕幕反复的在脑海中重现,再夹杂着四哥那惊心动魄的一跳。

“啊……”我抱着头,终于大哭出声。

泪水如奔涌不息的溪水一样,没有停息过,一直到我哭着睡着了还在流。

做了个很悲伤的梦,在梦中,傅亭西站在花丛中,看着不远处的花亭中,爹爹一边饮着酒一边听娘亲唱着江南小曲,娘亲且歌且舞:“年少的一个他,与奴相约在西厢下,身穿着素白衣,手拿着合欢花,风姿好似竹傲立,品格仿佛玉无瑕。低低话的是温柔语,慢慢攀的是荼蘼架,呀,这样一个风流的俏公子,叫奴如何不想他?”唱着唱着,她哽咽泣下。爹爹勃然大怒,摔了酒杯,娘亲跌坐在椅子上,捂脸而泣。而傅亭西,悲伤的立在花丛中,泪落如雨。

从梦中惊醒,我不禁又想到了爹爹娘亲和傅亭西的事情,爹爹严肃的很,虽然他妻妾众多,可从没有象别人那样举止轻浮,浪荡不堪。在人前人后,他都是板着一张脸,似乎有人欠他银子没还一样,这样的人,很难吸引到女子的喜欢。他的那些妻妾,怕他绝对多过于爱他。就象娘亲一样,在他面前永远是战战兢兢的,也永远不会分一点爱情给他。

我是他们的女儿,和他们的命运是何其的相象。三个人的感情,受伤的,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也许是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吧,也许是因为白天思虑过重有些劳累吧,快傍晚的时候,我竟然又睡了过去,而且睡的很沉。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听见窗了被轻轻推开了,然后一个轻盈的脚步跳了进来。

我正要努力的挑开眼皮,只觉得忽的一下,棉被离我而去,然后一个冰冷的剑尖抵住了我的胸口。

不是骆尘净!

我赶紧睁开双眼向床下看去,然后,我彻彻底底的楞住了。直过了好大一会儿,我仍有些不敢相信,慢慢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那身影没有消失,仍是拿着剑站在床前。

“你是谁?”望着眼前这长的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子,我有些惊了。

那女子冷哼一声,手腕一抖,刷刷刷在我身周游走了几剑,待剑光消散,我身上的衣服已变成了碎布,片片飞落,而我,就那样身无寸缕的暴露了在她的面前。

“说吧,你想干什么?”看着又抵回胸口的剑尖,我就这样□裸的坐在她的面前。

她将剑尖划到我的右乳上,轻轻往里一刺,一滴鲜红的血沿着肌肤慢慢流了下来,她呵呵冷笑道:“你就是用这个□的身体勾住他的吧?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这下贱的身子哪儿比我强,为什么一模一样的脸,他竟然不要我呢?”说到后来,她语带哭腔。

他,是谁?我一时倒有点懵了。

我认识的男人,只有四个,胡夜鸣,骆尘净,四哥和江一苇。

胡夜鸣率先排除,他几乎不履人世,偶尔不在妖魔道的时间也都给了我。江一苇已经成亲了,而且有两个妻子,有人要找麻烦,也不会轮到我,那就只剩下骆尘净和四哥。以骆尘净那有些洁癖的性子,大概不会再没有处理完我们之间的事情的时候,再去找另一个女人。那么,她口中的“他”,大概是四哥了,而且以四哥在江湖上的势力,弄到一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很有可能。

我忽然想到有一次四哥喝醉了,在说醉话时喊过一个女人的名字,他当时喊的是“红蔷,倒酒。”这个女子,是不是就是红蔷?

那女子见我没喊救命也没喊疼,大概是有些意外,嘲笑道:“你还真识相,没有喊救命,不过你喊也没用,院子里的人都被我下了药,你喊到天亮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随即她又继续道:“怪不得他对你这么着谜呢,你这身子果然比我有看头,看,这里就比我大的多。”一边说着,她一边用剑尖在我的乳房上划了一道伤口。

从她的剑刺进我的肌肤开始,我就疼的你直吸气,现在又多了这么深的一道伤口,疼的我眼泪直转,我咬紧了牙,倔强的不向她求饶。

她又将剑尖划到我的左乳上,又是一道深深的伤口。

望着那闪烁着寒光的长剑,我忽然想到,如果我的生命就在今天要结束,那么我最留恋的东西会是什么?于是忍着疼痛,我开始回忆往昔。以前的事情,如一副副图画,带着各种各样的色彩在我脑中不断浮现,又不断消失。爹爹,娘亲,傅亭西,江一苇,四娘阿桃燕儿小淘淘,小蛮蛮,柳青从,骆尘净,胡夜鸣……一个个人影,出现又消散,在这接连来来往往中,琅上天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而最后定格在我眼中的,是那个穿着红色新郎袍的胡夜鸣,他对我说:月西,虽然不能拜天地,我还是想给你一个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