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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江湖之美人如玉(24)+番外

柔软的皮肤不需要太大力气,那血却喷涌而出,汩汩流了一地。

龙鹫抓住地上中毒人的衣服往后拉了拉,免得沾了一身血。他既然答应了不让他知道此人死讯,那还是别沾了血,还得费事给他洗。

把人扛到肩上,他懒得再理会地上的那个,便走入林中。

黑目山顶,黑衣银勾悠闲的喝着酒。隐居的生活让他们很满意,除了那个徒弟。

“老黑,你怎么看那小子的事?”

“没什么看法。”黑衣侯淡定品酒,银勾却很不满意,“你最近已经没教他什么东西了吧?难道是想让他出师下山?”

“不教他,是因为没什么可教。至于下山,倒还没有想过。”

“那小子的确了得,能让黑衣都没有什么可教,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只可惜,品性太差。”

尊师重道什么的他是不懂的,一向任性妄为,就连师父的话都未必肯听,对银勾,更是没点敬重。就连看林子这回事——这非师命能让他去守的,他这条看门狗,只是自己喜欢咬人才跑去的。

龙鹫是自小就跟着黑衣侯的,或许黑衣也不曾预见他是这般性子。思索片刻,道,“性子虽然差些,总还不是心思邪恶之人。”

“那是他无处发挥,迟早是要惹是生非的!”

才说着,龙鹫就扛着一个人走过来,把人往地上一放,“老头,救他。”

“你从哪里弄这么个死人回来?黑目山的规矩你不知道吗?还让我救?”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救个人又不费你什么事。你不救他,就别想好好吃饭睡觉,还有摆弄你那些瓶瓶罐罐。”龙鹫摆明了要跟他死缠,银勾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直跟黑衣侯嚷道:“你看看你这徒弟,小小年纪,小小年纪就学会威胁!”

黑衣侯放下酒杯,“龙鹫,不得无礼。”

“是。”龙鹫虽然赢了,但也只对黑衣还稍稍有所恭敬,面对银勾依然还是那副死样子。“我已经答应了要救他,不给救吗?”

黑衣侯沉默片刻,黑目山的规矩的确是他们定的,他们也没兴趣去改变。既然有所谓规矩,自然就是不想救。但是,这一次却关乎龙鹫的承诺——这孩子性情太差,能够守诺,也算是为数不多的优点了。他自然不能让他连这点优点也失去。

“银勾,救了吧。”

“老黑——呿!小子,把他抬进屋去!”

那个男子捡回了一条命。龙鹫再次看到他时那因为中毒而青黑的皮肤已经恢复了白皙,人长得纤细而且秀气,这大概就是所谓美人。

他安安静静的往那里一站,周身都是恬静美好的气息。

龙鹫觉得自己蛮喜欢这样看着他的,看他总是安静的眺望山下的方向,偶尔回头对他微笑。不发呆的时候,他也会跟龙鹫说话。

“你都在看什么?从这里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我知道。只是,这样看着,心里也会平静。”他收回目光,“你还小,不懂的。”

龙鹫很不喜欢这句话。他可以打败任何一个闯山的江湖人,怎么就还小了?他根本就没明白,他就算武功再高,也就是个武功高强的小P孩……

不过,他总算还是有动脑的,“你是在等那个人来接你?”他有照那死人所说,告诉他待他身体好后会来接他,要他耐心等待。

美人信了,而且乖乖的配合调养,乖乖的等。

“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来的。”其实他想说的是,他永远都不会来的。

“我知道。”依然只是这三个字,可是他依然遥望。

这还是龙鹫第一次遇上如此令他费解的事和人,就连黑衣侯那些艰深的武功都没有难住过他。他肆意惯了,心里哪放得下疑惑,当即便追问道:“你为什么这样信他等他?他可能根本就不会来。”

美人很淡然,没有担心,没有怀疑,也没有忐忑。甚至回答的时候,没有些许的掩饰。

“因为我爱他,也相信他爱我。”

龙鹫有短暂的混乱,原来,男人可以爱男人的吗?

“那爱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美人微微笑,“就是敬他重他,念着他好,不需要任何理由,两个人都要在一起。”

龙鹫这回不混乱了,这个他知道——“那这样说,我也爱师父。”想明白这一点,他很肯定地道:“那我也要跟师父在一起。”

年方十四初识情爱的龙鹫,就这么认定了自己的初恋。

第十八章 任你那时正年少2

十四岁的龙鹫很勇。

于是他直接冲到了黑衣侯面前,大言不惭道:“师父我爱你,我们就在一起吧。”

如果他再可爱一点,那么只听前半句,也许还会让人觉得是件蛮受用的事。可是他扬着下巴鼻孔朝上的模样,只让人觉得想扁他。

黑衣侯没扁他,而是直接无视了。

龙鹫毫不知何谓退缩,冲上去便拦住去路,“师父——”

黑衣侯一把拎住他的衣襟拎起来——十四岁的龙鹫发育的很晚,还只是个小个头,一拎便两脚腾空,只能在那吊着。

“胡话少说,闭上嘴去练功。”

黑衣侯冷冷的警告完,随手一扔,继续迈步走人。

十四岁的龙鹫……很执着。

他自然不会放弃,一直到让他知道男人也可以爱的美人都早已下了山,他的求爱依然在继续。

黑衣侯一出门,面前横刀一把,龙鹫摆开架势,“师父,今日我赢就让我上!”

黑衣侯额上爆出一条青筋……这孩子脑袋里灌屎了吗?

不等龙鹫动手,黑衣身影一动已来到龙鹫身后,龙鹫就算是个天才终究不够火候哪里是师父的对手,身都来不及转,便被黑衣暴打了一顿。

这是彻头彻尾的暴打。

龙鹫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爬起来,但他依然没明白的是,这一回,他挑战的是黑衣侯的极限。

当他明白无论是软磨硬泡还是威逼利诱都不会让他的求爱有任何效果,他决定了最直接,也是导致他离开黑目山的方式——夜袭。

那好像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回忆。

龙鹫躺在床上,那些忘了很久的事情居然也都想起来了。——他抄了银勾老头的药,放倒了师父,还很狂妄的放出话,今夜师父再拒绝了他,他就走人!

——黑衣侯都已经被放倒了,还怎么拒绝他?于是说这话之前他大约是没想过要走的,颀长有力的身子压在身下,口水都来不及,怎会想走。

这世上大约也只有银勾侯的药能放得倒黑衣侯,纵然知觉未失,却动不了一根手指头。自家孽徒就压在身上,有些笨拙的去扯他的衣衫,扯不开,就直接撕了了事。

所谓底线这回事……原来在被触及之后,还可以更加无耻地被挑战。

“龙鹫,你是想死吗。”黑衣侯的声音依然平缓,只是冷冷的没有温度。那不是威胁,就连龙鹫都知道不是。但是他现在没心思顾及这个,只应付了句:“那个明天再说。”便俯身上去,在黑衣侯结实的胸膛上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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