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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场相合(3)

“其实不用的。”跟着卞蒲走进诊所时,田塘还在小声拒绝,不过卞蒲当没听见。

“啊,那天果然还是撞到了吗?”一走进诊所,就听见一个男孩的惊呼声。

“你又闯祸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瞥了男孩一眼毫不惊讶地问道。

男孩,也就是贝苒,苦哈哈地点头。

“不是的。”田塘迟疑地插嘴道,“那天没有撞到。”

“来,让我看看你的伤,我是这小子的妈,已经很习惯给他收拾烂摊子了。”贝妈妈淡淡笑着说。

经常制造烂摊子的贝苒丝毫没有被损自觉地大力点头:“就是就是,快让我妈看看,万一有内伤就不好了,如果我妈医术不过关我就送你去大医院检查。”

贝妈妈抄起一叠纸照着儿子的后脑勺就是一抽:“给我滚到你爸那边去。”

*

田塘手背上只是一点轻微的擦伤,上点药水就行了,不过让贝妈妈奇怪的是小女孩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看着挺眼熟,自家冒失儿子身上就是这样。

“你该不会也是走在平路上都跌跤的吧?”贝妈妈好笑地问,“我还以为只有我家的笨儿子才这么让人哭笑不得。”

田塘勉强笑了笑。

贝妈妈见状也不再多问,让店员将涂伤口的药拿给了田塘。

*

“有没有兴趣学学防身术之类的?”走出诊所后,卞蒲问田塘,“可以在发生意外的时候保护自己也保护他人哦。”

田塘猛然看向卞蒲。

“其实你遇到的那些意外都是些小问题,”卞蒲笑眯眯地说,“有机会我带你见一个人,你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招灾体质。”

*

从小田塘就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大家都不愿意跟她一起玩,但她也知道这不是别人的问题,是她自己的错,跟她走得近的人总是会出各种意外,小到文具盒掉落,大到人从楼梯上摔下去,反正只要她在,就没有安稳的时候。

爸妈不断地安慰她都是意外,后来她家却连房子都烧了,虽然并没有太大的损失,正好爸爸换了工作本来就要搬家,但田塘还是觉得都是她的错,搬到新环境后也不敢跟别人走得太近,总想着躲远些至少不会连累到别人。

可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灾祸确实是发生了,但灾祸并不等于伤害。那人并没有否决灾祸是她带来的,并不坚持那些都只是意外,但却告诉她说可以避免造成伤害。

两次跟卞蒲一起时发生意外都没有人受伤,这让田塘对卞蒲的话有了一分相信,虽然她依然不明白该怎么做,但她想试试。

*

闲散书屋的熟客都知道稳坐柜台总是没睡醒样子的阎晨是个大美人,而且是个无主的大美人,但是会打这个大美人主意的人一定是书屋新客人,因为熟客们都知道,阎晨看着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其实非常能打,而且凡是有人打扰她睡眠或手脚不规矩,她出手一定让人刻骨铭心。

坐台……啊呸,工作期间虽然阎晨还是困得很,但至少她还保持着知道来结账的客人不能打的清醒,但下班后如果有人不识相耽误她回去睡美容觉的时间……贝壳诊所对闲散书屋老板及员工三人不熟,但对闲散书屋的客人挺熟,贝妈妈治跌打损伤是一把好手。

卞蒲介绍给田塘的防身术教练就是阎晨……的堂兄——阎晨每天睡觉的时间还不够,哪有空闲去教小女孩防身啊。

阎晨的防身术是家学渊源,虽然其实她本人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大量耽误她睡眠时间的运动,但阎家要求自家孩子至少都要有格斗的基本功,再考虑到阎晨的长相,家里人一致认为她必须刻苦训练,而作为阎晨这一代中最年长也是认真要继承家业的阎旭就是一直严格训练阎晨的人。

阎旭是一个从长相到行为习惯都一板一眼的人,阎晨对这个刻板的堂兄深恶痛绝,因为从小无论她是哭是闹是撒娇还是撒泼这神经用钢条焊的堂兄都置之不理,每天该多少训练量就是多少,说早上六点开始晨练到时间在训练场上见不到人他能大冬天的一桶冷水直接泼到她被窝里,更混账的是她的亲爹娘还满脸支持同时对阎旭说‘辛苦了,小女顽劣’。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阎晨都在思考……到底谁是亲生的?或者,她该不是捡来的吧?

正常来说随着年龄的增长人需要的睡眠时间会渐渐减少,但阎晨觉得她的睡眠时间一直保持在幼稚园时期需要的时长,考虑到她就是从幼稚园时开始被大堂兄训练的,阎晨肯定自己的嗜睡都是被阎旭逼出来的,就是因为当初他压迫了她的睡眠时间,她才到现在都还处于补眠状态。

阎旭才不管那不长进的堂妹心里的抱怨,反正阎晨介绍了人进武馆学习他就收着,该收费收费该训练训练,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隔壁邻居

“你要注意一下,田塘身边可能会发生一些小事故,你需要特别注意她以及她身边的人的安全。”带着田家三口到阎家武馆报道后,卞蒲提醒阎旭道。

田家爸爸妈妈同时瞪向卞蒲,本来因为她为女儿的安全着想找个了好老师的感激之情也变为了愤懑:他们的女儿才不是灾星。

“小事故?”阎旭想了想,“就是你跟甄辩凑在一起后的那种小事故吗?”

“正确~阎堂兄英明。”卞蒲笑嘻嘻地说,并补充,“不过程度没那么重,顶多擦伤的境界。”

“我可不是你堂兄,别乱称呼。”阎旭皱眉。

田家爸爸妈妈疑惑地对视一眼,这时旁边一辆汽车似乎失控直直撞到了阎家武馆旁的电线杆上,电线杆不知怎的脆弱得就那么顺势倒下,正正往卞蒲等人的方向砸来。

阎旭气定神闲地将田家爸爸妈妈拉开,卞蒲也习以为常抱着田塘闪开,刚好避过倒下的电线杆,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然后是‘怎么停电了?’‘我还没保存!’等惨叫。

确定安全无忧后,阎旭惯性地往四周一找,果然就看到了某人。

“甄辩,你非要跟我凑一起吗?”卞蒲也看到了那人,先一步很惆怅地说。

“这是我未来婆家,你才赶紧滚。”甄辩叉腰吼道。

“别怕别怕,”卞蒲拍了拍惊魂未定的田塘,“你看,那人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大灾星,”她指了指倒地的电线杆,“比较起来你那点程度根本不值一提吧?你那点招灾能力就算不躲也不会有大伤,她一出现啊,能力差点躲慢点就得进火葬场了。”

“别说的跟你没关似的。”在卞蒲诽谤的时候,甄辩已经走到了跟前,怒气冲冲,“我们俩是八字犯冲,凑到一起就出事,所以你赶紧滚!”

阎旭的棺材脸都抽搐了一下。事实正如甄辩所说,这俩姑娘分开了哪一个都不是招祸的,但只要凑到一起,那稀奇古怪的事情就接连不断不带重样地层出不穷,最古怪的是,那么多事故后来看每一件都是要命的,偏偏当时她们又总能化险为夷,就仿佛那些祸事都是故意卡着她们的能力极限,让大家惊但又能惊险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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