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见他一身白大挂,胸前的牌子上写着‘高级医师’都特别紧张,直到耶拉把病例还给他们却什么重话都没说,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激动的把耶拉目送走。
一路艰辛,眼瞅着离培育室的隔离外区就差一个拐角了,横里陡然跑出位护师抓着耶拉就跑,“医师您快来看看这位女士怎么了,我们医师不在,您先给她瞧瞧。”
“等等。”
哪里容得他等?力气大到出奇的护师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扯着不敢公然反抗的耶拉小跑着来到一处看诊室门口,手指着坐在门边椅子上的女子道:“就是她,她下面流了好多血,需要马上治疗。”
耶拉……当假医师碰上个真流血的女士要怎么摆平她?
“医师您别站着不动啊,快把人扶到诊室去,我们得先给她止血。”
耶拉……你都知道该怎么办了为毛还要扯上我?
想转身就走,奈何那个晃了一圈的小子又晃回来了,耶拉果断把背包和水球都塞到护师怀里,弯腰抱起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女子进了诊室。
听从护师的指挥把人摆放到看诊台上,耶拉擦一擦汗还没等开口告辞,护师下一刻的举动瞬间把耶拉雷了个外焦里嫩。
只见他利落的扒掉女士的裤子,飞快分开她的双腿,让鲜血还在不停流淌的那里明明白白坦露出来,然后递上一副干净的手套催促道:“我已经准备好了,医师您可以止血了。”
耶拉无语凝噎。
☆、第78章 碰面
对于一个只偶而摸过几位雌性的小手,连话都没怎么和雌性交谈过的雄性?来说,猛然看到高贵的女性露出下面外加大张着双腿一幅任君摆弄的样子,哪怕耶拉自认为自己定力如山,也在刹那间崩成了千万块。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摆了,他虽然当盗匪很多年,可在这方面还是相当纯情的懂不?
于是面红耳赤的扭开头,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起来,‘咚咚咚’的心跳声一声紧过一声,莫名的,除了尴尬和窘迫之外,耶拉的心中竟然还诡异的升起了几分心虚感。
猛甩头,把让自己十分不舒服的感觉甩掉,耶拉拒绝深想自己为什么会心虚,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何必浪费心神?
“医师您怎么了?”伸着手臂等了好一会也不见耶拉接过递上去的手套,护师奇怪的眨巴眼睛,病人正在流血,医师在这种时候走神是不是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刚实习的小护师们个个都是正义使者,很容易会被情绪左右了思绪,心中一有了意见,护师再看向耶拉的眼神不自觉的就带了些许探究,而越看,护师越觉得耶拉怪怪的。
这大热的天儿医师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不热吗?又不是在做手术,戴这么整齐倒像是在防着被人认出来似的。
还有,看医师胸前的牌子为金色,应该是贵宾区那边的专职医师,他们的工作一般都很清闲,对待工作的态度却十分严谨认真,谁让人家是专门接待权贵的?来看病的人心情都很差,不严谨些可能丢的就不止是脸面而是饭碗了。
按说习惯了严谨认真的人根本不可能在医治病人时走神的,眼前这位何止是走神?他连眼角都不敢往病人的身上瞄。
最后一个疑点,同在一家医院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位高级医师先生?
难道是新来的?不可能吧?医院里的雌性们对贵宾区的高级医师们盯的死紧,没有道理来新人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除非……这人根本不是医师!
‘啪嗒’手套掉在了椅子上,鲜血瞬间染红了洁白的布料,护师僵硬着伸出手,边哆嗦着捡起手套边干干的笑道:“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呵呵。”
心里头小人乱蹦,肿么办肿么办?他把歹人拉进了看诊室,还牵连到一位女性,更主要的是,这位女性正在不停的流血。
那个,害死一位女性要被判刑多少年来着?
呸,什么判刑?自己又不是故事的,顶多算误杀……
(tot)误杀也是杀,做牢妥妥的啊。
别慌,事情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万一慌大发了被歹人看出来自己和这位女士都得完蛋。
退一步说,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也做不得准的是不是?
耶拉打从护师探究的眼神看过来起就觉察到了对方的异样,见护师表情纠结特别搞笑,忍不住就想起了被自己打晕在厕所里的医师,其实这家医院是二货集中营吧?不然怎么一个比一个蠢功深厚?
“看够了没有?”
“什么看?我没看什么啊。”顾左右而言它,腿脚发软的护师强装镇定的咽了口唾沫,麻麻,有杀气。
“没看什么就赶快止血,你想让这位女士流血而亡吗?”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当上护师的,耶拉冷冷挑眉,恨不能把二货护师掐死得了,随随便便拉人看病,他长没长眼睛懂不懂规矩?不知道医师也是分科的吗?
护师好想哭,他也想给女士止血,可他的身份不够,越权看诊会被吊销护师职照的。
罢了,和一个歹人分辨护师操守显然不太合适,自己还是先给可怜的女士止血吧。
扁着嘴低头,拿过新的手套正打算戴在手上,一道微弱的声音突然间断断续续响了起来。
“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孩子?!护师第二幅手套又掉在了台子上,他刚刚听到了什么?这位女士在说孩子?!她竟然是个孕妇!
完全一副被惊雷劈中了大脑的样子,护师整个人都傻掉了。
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明白孩子对于一个家庭乃至整个联邦的重要性,有的女性甚至一生都不见得能够拥有一个孩子,而眼前这位女性的情况明显不容乐观,若再耽搁下去怕是……
想到有一个孩子将要在自己的面前消失,护师顾不得再害怕,一把抓住了耶拉的手,“这位匪兄您行行好让我出去找人成吗?您积点德,就当是为了您的下一代祈福也行,我保证我不会报警,我用我的生命启誓。”
“好,希望你能记住你说过的话,出去找人吧。”狠狠甩开护师的爪子,耶拉赶苍蝇似的把人往外面赶,即便是最穷凶极恶的盗匪也不会朝孩子下手,自己有那么没人性吗?这小子果然欠收拾。
“谢谢您,太谢谢您了。”见耶拉这么明事理,护师高兴坏了,深深鞠了一躬才急匆匆的往外跑。
长长松一口气,总算能脱身了,耶拉走上前把放在椅子上的背包和装有儿子的水球抱进怀里,还没等转身,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女人陡然惊喊道:“我的孩子,不要走,不要离开妈妈,医师,你快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像抓着救命稻草般紧紧抓着耶拉的袖子,女人溢满了祈求和无助的眼睛直勾勾望着耶拉,另一只手下意识盖在肚子上,她能够感觉得到,她的孩子在往下滑,而能帮助她的只有眼前的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