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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记(114)+番外

“你胡说!”尖叫着把医师一把推开,直推的医师身体摇晃差一点跌倒,这位高级医师是位男性,可不比身强体壮的雄性能扛得住古情发狂般的推人。

接连喘了好几口气,古情在医师惊惧的目光中猛的上前一步,双手揪着对方的白大挂又把人给扯了回来,“什么叫自己不想醒来?你凭什么下这样的定论?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他是高贵的域长,是最杰出的人才,你有什么资格暗指他心性不坚定?你简直其心可诛!”

西力甫时不时会‘精神不正常’的身体一直是古情心中的雷点,任何沾边的言论都会挑起她敏感的神经,因为她知道,西力甫的身份容不得这样的缺线,一旦让外人知道西力甫的病,不止是西力甫的前程,连她和卡瑞达也逃脱不了利奥波特家族的审判。

她自然不怕被定罪,可她怕儿子被人瞧不起,本来都好好的,只要西力甫再争气一点,娶一个门当户对的爱人,哪怕宗族的人知道了西力甫的缺线也拿他没有办法了不是吗?

为什么在这当口会冒出一个耶拉来?西力甫先是为了耶拉狠狠扫了奥纳特家的面子,把死心塌地爱着他的嫣然赶出了利奥波特家,后来又因为耶拉公然挑衅宗族,惹的长老们心中不喜频频向丈夫施压。

等到觉察到耶拉的身份不简单,她原以为这回儿子终于可以圆满了,有一位珍稀雌性做伴侣,看谁还敢对儿子挑三捡四。

不成想好事多磨,西力甫怎么都不肯向耶拉示好,而耶拉却选了大皇子做爱人。

这三个多月来,她把西力甫的伤心、焦急、颓废都看在了眼里,儿子一天天变的沉默,看向他们夫妻二人的目光也再没有了曾经的孺慕和敬爱,她明白,儿子在怪他们,他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今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事情深深刺激到了西力甫,所以他才会发疯般的砸东西劝都劝不住,而晕迷……也许……真的是……不愿意再醒来?

眼前一黑,古情双腿发软的往下滑。

“利奥波特夫人您怎么了?”见前一刻还揪着自己的衣襟乱吼,后一刻就脸色惨白的古情软绵绵向后倒去,医师惊悚了,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啊啊啊。

卡瑞达眼急手快,在古情的后脑勺堪堪与地面亲吻之前,成功把人揽到了怀里,低头看着怀里眼神失焦的爱人,苦涩,一点点浸上了心头。

错了,他们都错了,不是为了儿子好就可以对儿子的感情指手画脚的,西力甫是个男人,他性子再温和也容不得别人插手他的私事,哪怕插手的人是他的父母。

嫣然的事情西力甫之所以一忍再忍是因为他心里头没有人,而自己默许宗族利用耶拉却实实在在让西力甫伤心了,大概隐患就是在那个时候种下的吧?

西力甫痛恨身上的束缚太多,却又顾及着责任和亲情不得不隐忍退让,他在强逼着自己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而不再是他们的儿子,等到觉察到西力甫的态度不对劲时,一切以成定局。

直到今天事发,导火索引爆了埋在西力甫内心的炸药包,他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包袱轻轻松松活着了,又何必醒过来再次面对让他失望透顶的父母与族人?

“那个……要不要把您夫人抱到床上去?”手指着西力甫旁边的空床,医师干干的笑,这夫妻两个都挺怪,一个精神错乱,一个玩深沉,看得人毛毛的。

沉默着把古情横抱起来放到陪护床上躺好,卡瑞达无声的挥手。

医师很识趣,什么都没说,带着护师(护理医师,性别男)和另外一个医师安静的离开了病房,随手关门时忍不住向里面看了一眼,正看到卡瑞达用颤抖的手抚摸着西力甫的头发,男人健硕的身形微微佝偻着,样子看得人心里头直泛酸。

感叹着豪门贵族也不比普通人幸福多少,医师关好房门转身急急往厕所冲。

不行了,他快要憋不住了,肚子里本就存了一泡尿,刚刚又被利奥波特夫人连吼带吓的,差点没当场泄在裤子里。

冲进厕所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就解开腰带‘哗啦啦’放水,真舒坦啊~

嗳?旁边什么时候站了个人?呃……他笑的好可怕。

“尿完了?”脑袋上顶个球的男人笑眼眯眯。

“……尿完了。”直觉提醒着医师快点跑,可恨裤子还没有系起来,他实在丢不起这份人,话说他还没结婚呢,丑闻绝对要不得。

“乖,把衣服脱了。”

“不要!”小弟弟都吓萎了好吗?难道自己碰上了变态色狼?用不用这么倒霉啊。

“不脱也可以,我保证十分钟之内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你进了女厕所,你信不信?”

“你狠!”这么毒的招也想得出来,这男人果然变态,“不过我是不会屈服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名声和被变态上了比哪个更重要?自然是贞操。

耶拉无语,这是哪儿冒出来的二货?思想一会复杂一会搞笑的,简直比沃汗还欠揍。

懒得再和二货医师纠缠,耶拉一拳头轰过去直接将医师击晕,然后扒了他的白大挂套在自己身上,又将人拖到坐便上倚好,再反锁住门由上方爬出单间,这才慢悠悠的走出男厕所。

唉,想在儿子面前保持一下高雅形象怎么就这么难。

要问耶拉为什么会出现在中心医院,这得从他苦逼的遭遇说起。

原本耶拉都快进入某家医院的大门了,却碰上加帕尔的一位亲信来看朋友,好死不死的,那个亲信曾经和加帕尔一起追捕过他,小子眼神太犀利,离老远就对他起了疑心。

不管这小子疑心的是身形相似还是看出了他就是耶拉,反正他不想冒险,见势不好转身就上了一辆悬浮车,目地的刚好是中心医院。

为什么说目的地而不是终点站或者路过呢?那是因为这辆悬浮车是中心医院专门负责给病人转院用的特殊车辆,那些身份不是顶贵重但病的挺严重的人,会乘坐这种直达车由其它家医院飞到中心医院去,悬浮车会直接停靠在手术大厅外门处,所有过往车辆必须让道,谁拦着就是故意杀人。

也正是因为此,耶拉才会爬上这辆车,他装的很淡定,医护人员以为他是家属,家属又都以为他是某个亲人的热心朋友,见他帮着安抚完这个又安抚那个,还感激的朝他笑了笑。

到了中心医院,耶拉趁着大家都围着病人转时悄悄的溜进了医院里,那位不死心的小子还真有股倔劲,竟然一直死咬着不放,没办法,躲吧,左躲右躲就躲进了男厕所,然后可爱的高级医师先生就屁颠儿颠儿的自动送上门让他打劫来了。

虽说换了身白大挂,脸上还戴了口罩,但怀中的水球和肩上的背包仍旧是两个明显的标志,耶拉不敢乱晃,怕碰上执着的臭小子脱不得身,于是眼睛一转,笑嘻嘻的勾搭美人去了。

利用儿子牌水球会乱动的小萌点从一位美女那里得来了准确路线,耶拉笑着打发走了美女直奔培育室,其间与跟踪而来的小子狭路相逢过一回,耶拉淡然侧身,随手把水球和背包放在某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腿上,借用身体挡住追踪人的视线,再拿过家属手中的病例单静静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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