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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奇缘之天香传(8)

“傅采灵,我不是犯人吧。”

“不好意思,一切等少白醒了再说,你一直住招待所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暂时住我和少白处。”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嘛,我瞄了身边一直闭着眼的纳兰白,不知他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张峻山想留下我,不是为了我,就是为了他喽,他对朋友还挺好的。不知为什么,我不太想拂逆他,即使知道他此刻心中对我是戒备与利用多些,但这是人之常情,他和我身边的这个人衣冠楚楚,言行举止也似是有教养的人,又担心朋友,不像是坏人,跟他们一起也没什么,但是……我想到身边这位伤患,想到他不知道惹到什么人才会被揍得这么惨,也许自己会受牵连。

“如何?你是白少的救命恩人吧,如果他醒来想报答你却找不着人我会倒霉的。”他转头瞅着我又看看依旧昏迷的纳兰白。

他这是在说笑吗,我愣了愣。

车子停了下来,我这才发现原来招待所到了。

“好吧,不过我白天要去找工作。”看在可以省钱的份上,我答应。“请等一下,我上去拿东西。”

张峻山道:“仔细收拾吧,这家伙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

“有你这样照顾病人的吗,把需要照顾的病人独自丢在家里。”

慵懒清亮的男音传来,纳兰白正斜倚在起居室真皮沙发上,自然流畅优雅贵气的姿态配上他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的确像个贵公子,如果不去看他五颜六色的脸的话(肿已经消了)。我觉得他这个人有点爱现,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展示他的男性魅力,区区一点小伤,就不愿意上班,连门也不出。他说如果他就这样出去的话会不仅影响市容,还会令许多女性伤心难过。

他以为他是谁啊,我当时回以看白痴的眼光。

然后我马上发觉他还是一个爱记仇的小人,从那天起,他就把懒人哲学发挥到极致,把我当老妈子使唤。当然,许多时候我当他不在,也不理他。

看在张峻上的面子上和他让我住免费房间的份,我扔给他一个袋子。“你四肢又没断,干么不自己做饭吃。”

他打开袋子吃起点心,还不忘回上一句:“美人的饭比较香。”

没的救了!真想不通为什么张峻山那样严谨的人会和他成为好友,而且还合伙开公司。

“对了,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我沮丧地叹了口气,“我本来还以为在广州很容易找得到工作的。”

以前在家的时候,总是听妈妈在谈论镇上的哪家儿子或女儿在广州或深圳做什么工作,多有前途,赚了多少钱等等,让我觉得这些大城市简直像个金窝,来这里的人就是淘金者。我明知道她的话多多少少是讲给我听的,我们家兄妹四人,就我一个没什么出息,注定得窝在家乡一辈子。

我对广州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结。

“你学的是什么?”他问。

我说了一遍,末了道,“这样的学历太没专业性了是不,我从来不知道跟我一样学历或学历比我高的在街上随便抓都一大把。”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说:“不如到我们公司上班吧。”

我怀疑地瞅了他一眼,顿了许久才在他的凝望下问道:“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这几天只听过张峻山淡淡说过他和眼前这个痞子合伙开公司,具体做什么我一点都不清楚。

“芬芳世界有限公司,有关香精香料的。”

香精香料?做什么的,我只知道香水。

似是看出我的疑问,他进一步解释,“香料是香精的原料,分天然的和人造的;香精是香料的产品,可用在不同的加香产品中,分食用香精、日化香精和工业用香精、医药卫生用香等。”

他这样一说我开始有点明白,原来一些糖果或食品有香味是这样来的,说穿了会让人对食物的美感消去不少。日化我明白,就是化妆品、香波、浴液或洗涤用品等日用化工产品,原来它们的香气是这样来的,真怀疑它们所标榜的什么纯天然植物精华是不是骗人的。

“我们公司除了代理国际一些名牌香精外,本身也开发新的香型,主要是服务于国内一些日化产品、食用产品及香水类,你知道市上卖的KIKI糖吗?”

“我吃过。”一推出就很受青少年欢迎的一种糖果,香味清甜不腻嚼劲很棒而且越吃越有一丝丝的火辣,标榜的是恋爱的味道。

“它是我们公司成功推出的第一款香:爱.芬芳。”

没想到家喻户晓的KIKI糖的香味竟是芬芳公司推出的。我明白道:“这样的公司需要的是一些具有专业知识的工作人员,我想我并不适合。”

他挑了下眉睨了我一眼,乌眸里闪着了然的光芒。“你以为我在可怜你吗?其实一个公司是没办法也用不着全都是专业技术人员的,那样的话太浪费人才浪费公司资金,什么的工作岗位就该用什么的员工,才不会出现大材小用小材大用的事,我给你工作当然不会把你放在一些需要用到专业技术知识的位置。而且,很多东西只有在工作后才能够学习的到,你可以边工作边学习相关的知识,事实上,在这个行业的许多专精人士甚至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他们在从事这个行业以前也全都是门外汉。”

……

“我考虑看看。”

“不用考虑了,你如果做得不好的话,我们也会把你开除掉,这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而已。”张峻山打开门走了进来。

“下班了?”我问,他点头,走到纳兰对面坐下。他和纳兰俩人住的是对门对面,常常是下了班就往这里跑,狼狈为奸。

我一想也是,公司是他们的,他们都不怕了,我怕什么。

“那让我做什么?”

“当然是小妹,还会是什么?”纳兰白笑得不怀好意,“我那里刚好缺个小妹使唤。”

我没理他,“我去做饭。”

“把你的证件档案都拿来看看。”

“在袋子里。”我说,这两天到处找工作,所以一直随身携带着。

半个时辰后我把饭菜端上餐桌,他们马上走了过来大老爷似地坐下,没等我盛好米饭已开始拿起筷子秋风扫落叶式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后,纳兰白泡起了茶,说道:“采灵,你要是再多笑一点、温柔一点就更好了。”

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谁好?”不就便宜了个色狼嘛,我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的,早已养成木头般的性情,就怕笑起来也是邯郸学步。

张峻山看着我毕业照上的相片,再看看我讶道:“这是你吗?”

“就算不上相也太离谱了点。”纳兰白端起茶杯转悠着喝了一口,眼神竟出奇地锐利。

“那的确是我,只是,已不再是过去的我。”我恍惚一笑,我到底是谁,在别人眼中我又该是怎么一副模样?谁又能说得清自己有多少个模样与性情?人的一生,从小到大,谁的容颜不是无时无刻在变化着?扯回自己飘忽的神智,我试着问道,“能不能帮我办一个新的户口?我想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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