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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奇缘之天香传(7)

说起招待所,我就心痛,因为它,我的钱消失的速度很快,不过比起刚来广州遇上的那家黑店不论环境或安全方面可都好多了。

一辆银白色的BMW从我身边驶过,那流畅的线条和飘逸的速感使它像道银虹般在灯火璀灿的夜色带起一道亮丽的光芒。我目送着它滑向路的转弯处就快消失在我的视线中,莫名地,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消失在这世界里,却不知看着我消失的是谁!

我追随着它消失的痕迹,想起许美静的都市夜归人,顿时无边的寂寞向我围拢过来,我就像是在无垠的世界里飘荡的游魂一样,无依无靠……

一阵低喝声唤醒了我,我不觉诧异于自己的多愁善感,以前的自己无论是遭遇到多大的嘲笑和打击也从不让自己脆弱太久的,对未来的幻想才是我疗伤止痛的良药。我下意识地四下张望,立即发觉自己已走到了路的转弯处,这条路没有刚才那条那么宽敞,好像是通向住宅区的,也僻静了许多。前面不远处,那辆吸引人的BMW停在路边,声音好像就是从它旁边的暗处传来。

我不但胆子变大,好奇心也变得强了(离开家后一直如此,可能压抑太久了),完全没想到有可能是黑社会在打拼什么的(古惑仔看的多了),如果沾上什么麻烦,就真的前途无“亮”了。

我悄悄地接近,看到在灯光昏暗的死角处,大概有十几个光着胳膊手持棍棒的坏蛋(他们的穿着打扮很符合我对坏蛋的归类)正围着一位……呃,好面熟……啊,是今天电梯上的那个痞子?!那些坏蛋并不如电视上演的混混那样瘦猴或肥胖,反而有着不错的肌肉,好像是训练过的,我咽了咽气,把眼光再度瞄向那俊得过火的男子,猜着,说不定是因为他和黑社会老大的情妇什么的勾引上,所以黑社会老大派人教训他,自己实在不必趟这种浑水。

坏蛋里有一个看起来是头头的,他眯着眼把剩下的烟狠吸了两口,往地上一扔脚一踏一揉猛地一腿踢向那自始至终都漫不经心地浅笑着的男子。看情形他们的谈话的时间已过,到了动手脚的时刻,我不禁有些扼腕,再放眼看去,却大吃一惊,原来比起那些健壮发达的坏蛋那俊雅帅气的男子身手也是不弱,瞧他一挡手一旋身一踢腿的模样当真身手矫健,颇有跆拳道等现代武学的干脆利落。

那些围攻他的人也吃了一惊,“妈的,不是说是个嫩子吗,怎么还挺厉害?”

“少罗嗦,赶快做了就走。”

一个人挨了一拳,“他奶奶的,回去让那家伙加费。”

……

双拳难敌四手,俊雅的风流公子脸上转眼是鼻青眼肿外加嘴唇破皮,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脚,虽然时有还击,可是受的伤更多,体力也渐渐不支。

再这样下去也许会出人命。

我到底要不要救?说不定他是个采花色狼,而且也非常有可能赔上我脆弱的生命或招来绵绵不断的麻烦。

当个普通人生活比较稳定,工作也能持久……自己被人欺辱了十几年不也没见人拔“刀”相助过吗,犯不着为一个花花公子的逝去良心不安……

去他的,救就救吧。

我转身往回跑,自觉有一段安全距离了才拔尖了嗓子叫道:“警察先生,就在前面,有人在械斗,出人命了……”

我踮了踮脚,从墙后探出脖子,果然看到那群不良分子逃逸远去。

当真没脑子!

我舒了口气,走了出来,心想还是看看那人死了没有吧,不然待会儿那些坏蛋思绪一定转身回来就惨了,要是知道是我坏了他们的好事,他们会报复我的。

打了个冷战,我快步走向那无力瘫倚在墙边的男子,推了推他:“喂,你死了没有?”

他懒懒地睁开肿得厉害的双眼,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你说呢。”

还挺清醒的嘛,我知道他认出我了,说道:“没死就赶快走,那些人可能会回来。”

“你没有报警?”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说呢?”

“不要学我说话。”他咧开受伤的嘴,随即疼得眉头直皱,不知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还是为自己暂时的“破相”而难过。“扶我到车上去。”

还真当我是仆人了?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我弯下身子,吃力地用肩膀架起他,向车子走去。

“没想到你力气挺大的。”他说,“我是纳兰白,你呢?”

一个人大难不死还这么多话可真少见,我抿了抿嘴。

他见我不说话又说:“我今天早上见过你,在电梯里记得吗?你为什么会到鼎龙大厦,我从没见过你。”

我一听心情更不好了,用力打开车门,把他推放了进去。

他倒抽了几口,“我是伤患……”

“开车。”

“什么?”他不敢相信地睁开他那双快看不见缝的眼,“我是伤患……”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句话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不由自主的叹息,“我不会开车。”

他扔给我一个手机,“打电话给张峻山,让他过来。”

我瞧他出多入少的份上,接过手机,查找起来。半晌,他问:“你不会用手机?”

我脸一热,回道:“我很少用手机。”

“给我。”他伸出手接过手机,吃力地按了一组号码,又递给了我。

“少白?”手机里浑厚好听的男音低沉传来,我莫名地心房一颤。

“少白?”提高的声音里仿佛意识到出了事,我清醒过来,紧抓着手机。“张峻山先生吗,你朋友受伤了,你能不能过来接他?我们在……”

我应该走了,可是我还是坐在车子里。

我跟自己说,如果我下车了很可能会碰到掉转头的坏人,而且救人救到西天,我得安全地把他交给他的朋友才行……

可是当张峻山来的时候,我才承认,我其实是想见他。他的声音很好听,跟他的名字和他的人一样,有山的浑厚低沉和冷毅。

看见他走来的时候,我脑中一阵昏乱,一种可称之为爱恨交织的印象急速地翻卷成一股强烈的冲动,我吓了一大跳,我竟然想投进一个陌生男人的怀抱,更想狠狠地捶打他……一时之间,自己好似不再是自己,这种强烈的情绪并非来源于我本人,我没有去在意这种隐隐约约地区别,因为我正忙着控制这突如其来的陌生的冲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仔细检察了正陷入昏迷中的纳兰白,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放下了心,边坐进驾驶座开动车子边向我问道。

“我看见一群人在围攻他。”我应道,“要去医院吗?顺便送我到XXX招待所吧。”

“你住那里?你看起来刚到广州不久,叫什么名字?”我从没听一个问话能问得这么冷淡口气这么没起伏的,不禁有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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