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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之承乾(91)+番外

突利可汗来京接受册封,目的只是来激起突厥对大唐的恨,挑起战争,从中牟利。

前朝某个余孽联合鲁王,突厥,抓住来京献琉璃百花灯的沈君元胁迫其为他们做事,进入宫中,栽种毒花,借机谋害突利可汗,挑起战争。

皇上一早就知道了这些,却不动声色,按兵不动,高调弄大蹴鞠大赛,冷眼旁观沈君元进入宫廷,甚至和皇后娘娘有了接触,帮着那些个乱党拿到皇后娘娘的凤钗,逼着其实完全可以平安离开的沈君元不得不出来自首,然后,又纵容中山王救助沈君元……

皇上在这里头推波助澜,故意漠视,有意纵容,到底是为了什么?

徐柱摸着下巴边走边思索着。

在这里头,皇上得到了什么呢?

第一,皇上在蹴鞠大赛上弄清了朝中大臣的走向。分别是魏王,齐王,吴王,主要的大臣都集中在这三人,还有一些特别的但很有分量的,如李靖,长孙无忌,杜如晦等就在中山王这里。其次,皇上看清了走向,大臣们也看清了走向,也看到了皇子们的力量。比如说中山王,虽然身有残疾,但是聪慧稳重,吴王聪明低调。

第二,皇上得到了关于突厥的情报,突利可汗此次失败,心灰意冷,不但表示了臣服,也主动拿出了突厥的情报。

最后,徐柱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皇上为何要逼沈君元主动现身?又为何要纵容中山王去搭救沈君元,还把长孙无忌也给拖下水?

这样,岂不是让皇后娘娘的位子岌岌可危了吗?长孙家族现在可是在外头承受着不少风言风语的压力呀!

徐柱猛的顿住脚步,难不成,这才是皇上的最后目的?逼皇后离位?!

不!这不可能!

徐柱哑然失笑,皇上怎么会这么做这么离谱的事情呢?

***********

“这就是您的目的吧?皇上!”长孙皇后盯着背对着自己的太宗帝,嘴边一丝苦涩的笑。

此时,立政殿的偏殿里,只有两人。

“你敢说,你以后不会把事情告诉乾儿?”太宗帝声音平淡至极。

长孙皇后艰涩回答,“那是我儿子。”

“所以,你必须走。”太宗帝缓缓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长孙皇后,神情平静。

“我不想有一天乾儿会恨我,我更不想到那一天我不得不做让乾儿痛苦的事情……观音婢,虽然你我之间没有夫妻情分,但这么多年来,你我是朋友。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你知道我的固执,我也懂你的执着。如同这么多年你可以逼自己不去想沈君元,逼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一样……,我也是一天一天逼自己不去想乾儿……”太宗帝的声音喑哑苦涩。

“那是你儿子!!”长孙皇后终于无法忍耐的低吼出声,眼泪簌簌落下,声音哽咽,“为了你的皇位,乾儿失去了自己的腿……你已经亏欠了乾儿!你现在……怎么能……怎么能还去剥夺乾儿一生的幸福?!皇上,我求你!”长孙皇后缓缓跪下,眼泪无法止住,“你是皇上,这天下,你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你就放了乾儿吧。你让乾儿跟我走好不好?!”

太宗帝只是微微闭上眼睛,半晌,慢慢睁开,“我们说过四年对不对?”

“四年,观音婢,四年后,我会去接乾儿。到时候……”太宗帝的声音慢慢的低落,“希望一切都不一样……”

长孙皇后欣喜的一笑,“谢皇上!”

太宗帝只是沉默的转身,一步一步缓缓的离开。

李福在立政殿的偏殿不远处守候,见太宗帝出来,沉默的跟了上去。待瞥见太宗帝背负的双手缝隙里渗出的血迹。心头一跳,但随即心头低叹一声。

太宗帝慢慢的走着,穿过走廊,眼前再一转便是起晖殿里。

但太宗帝只是慢慢的停下脚步,静静的凝望着不远处起晖殿的后园。

太宗帝此时的位置很好,他看得见此时后园的人,但后园的人却看不见他。

他看见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扬起恬淡的笑容,眉眼清秀,其实也不是特别漂亮,但在他眼里,那少年的笑容,那少年的眼睛都是全天下最好看的。

那是他的儿子,他的李承乾。

他本以为,可以把他放在自己伸手就可以触及到的地方,等上四年。

他本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耐心,足够的自制来等待。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狠得下心将他拉入背德、乱伦的地狱……

但——

舍、不、得。

静默的站着,凝望着,直到那少年转身进入了后园,他才慢慢的转身,转过另一个方向。

“李福,你说,四年长不长?”

“回皇上的话,四年,不长。”

“李福,朕后悔了怎么办?”

“回皇上的话,其实……四年真的不长。”

“四年哪……”

第56章 流年似水

流年似水,似水流年。

春暖花开时节,扬州,栖灵寺。

杜构走进栖灵寺,一路随意的看着,或许是因为昨天佛诞日已过,此时栖灵寺里很安静,几乎没见什么信众,但杜构却分明听见,有好听的悦耳的嬉笑声,夹杂着小孩子糯糯的声音,杜构好奇循声走去。

待转进栖灵寺后面的观音殿时,便见一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轮椅上,正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与两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女轻声笑谈着。还有七岁左右的小女孩,两个面容相似的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和小女孩,不时奔跑嬉戏。

杜构待看清少年的面容,不由怔怔的望着少年出神。

竟是他?

少年面容清秀,眼眸干净灵秀,脸上笑容恬静舒适,当少年看到杜构时,似乎有些讶异,随即扬起笑容,“杜构?好久不见。”

杜构回过神,脸上不由微红,几步上前,恭敬拱手作礼道,“杜构见过中山王殿下,见过长乐公主,豫章公主,高阳公主,晋阳公主,晋王殿下。”

笑谈的少女,也就是长乐和豫章逗停了下来,看向杜构,微微点头示意,又拉过正和小男孩追跑的七岁小女孩,嗔道,“高阳,别玩了。稚奴,兕子,你们也别跑了。”

四岁左右的小男孩突兀的跑上前,靠在少年轮椅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问道,“哥哥,他是谁?”

“他是杜构,是杜如晦大人的嫡长子。”少年,也就是承乾,拍拍小男孩的头,微笑说道。

“你就是哥哥说的很聪明很会玩蹴鞠的杜构?”小男孩上前,仰头问道,眼眸认真好奇的盯着杜构。

杜构恭敬弯腰拱手道,“回殿下的话,在下就是杜构。”

小男孩,也就是晋王李治,盯着杜构点头道,“那你等会可否教我玩?”

杜构一愣,随即低头应道,“是。”

李治偏头,看向杜构,“你说‘是’?你等下是有事情吗?”

杜构怔了怔,点头道,“回殿下的话,是的。”

李治皱眉,“那你就别说‘是’啊。我问你可否,你既然有事,你回答我说‘是’,那不就变成我命令你的吗?如果你有事的话,你就去忙吧。等你没事的时候再教我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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