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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之承乾(6)+番外

长乐豫章便走过去,一左一右依偎着。

“今天,长乐和豫章都很乖,帮了母后好大的忙!”长孙抚摸着两孩子的头,疼惜道。“累不累?”

长乐和豫章乖巧摇头,“儿臣不累。母后辛苦了……”今天看了长孙处理事情,才知道,原来母后要处理这么多事情,还要照顾他们,而且母后好厉害!处理事情那么利落干脆,那些个偷懒没本事的太监宫女们,母后都能抓出来。

长孙心里一暖,柔声道,“以后,你们长大了,也要像母后这样,现在多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母后,知道吗?”

长乐和豫章都乖乖点头。

长孙又摸摸两孩子的头,眼睛瞥到长孙手中的纸张,便笑着问道,“这个可是你们承乾哥哥教你们的?”

长乐和豫章都眼睛一亮,谈到承乾,她们都心中敬服,“母后,哥哥好厉害,他懂好多哦。”长乐眼睛亮亮道。

豫章素来羞怯,此时也难掩兴奋的眼睛亮亮的看着长孙,细声细语开口,“哥哥,教我如何帮助母后,母后,哥哥真的好厉害。”

说着,两人都七嘴八舌的说起了承乾对他们的叮嘱和教他们的方法。

长孙听了,心中越是心惊,承乾的聪慧竟是如此吗?

长孙低头,柔婉一笑,对两小女孩低声嘱咐道,“长乐,豫章,哥哥教你们的东西,不可忘记了,但是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长乐和豫章对视一眼,心中困惑,但还是乖巧点头。

长孙看着两人,面上温柔的笑着,心里却是在担忧,慧极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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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德殿里,国宴一片欢腾的开锣了。

出席国宴的朝中大臣,比如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高士廉,李靖,程知节等等。而出席国宴的后宫妃子皇子公主,除了长孙皇后,就只有杨妃,阴妃,韦妃,而皇子里,除了此刻正在起晖殿下棋自娱的承乾外,就有李恪,李泰,李佑等,公主里,就有长乐,豫章等。

一番面上功夫后,太宗帝大手一挥,示意国宴开始,于是,一群面容艳丽的女子就上来翩翩起舞,太宗帝虽然眼睛盯着那些女子,可却在跟长孙低语,“乾儿呢?”

“乾儿身子不适,我便让他歇息了。因为事情比较匆忙,没有及时禀报皇上,还请皇上恕罪。”长孙一脸自责惶恐道。

太宗帝微微摇头,拍拍长孙的手,和缓道,“朕知道这阵子观音婢也太忙了,无需自责,乾儿身子不适,就让他歇息去吧。”想了想,又低语道,“待会国宴结束,朕便看看他去。”

长孙微微点头,舒婉一笑,便转头看着长乐和豫章。心里却思量着,乾儿这几天都没有提及父皇,好像……疏远了一样,自己正想找个时间问问,如果皇上这会儿突然前去,不知乾儿会如何?

长孙忽然担忧起来。

殿下的群臣们三三两两不时交谈,对着歌舞的宫女们指指点点,笑语不断。

长孙无忌看了眼坐在上头的长孙皇后,心头担忧着没有出席国宴的中山王承乾。

“长孙兄,看来中山王殿下的身体还没康复呀。”房玄龄凑近低语着。

长孙无忌轻轻一叹。

皇上并没有刻意隐瞒,中山王受伤断骨的事情,他们都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

对承乾这个侄子,他一直以来都颇为喜欢,聪明乖巧。

“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一种福气。”杜如晦盯着坐在上头被皇子们逗得哈哈大笑的太宗帝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长孙无忌循着杜如晦的视线望去,默然点头,心里打转着,或许,以后和承乾这个侄子相处的时候就可以更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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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坐在外殿的窗台边,手中执着自己凭着印象画的棋谱,一颗颗棋子落在棋盘上,在静谧的起晖殿上,棋子的声音听起来分外的清脆。

麟德殿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好似空中弦乐,却有飘渺的如雾,但这一切,承乾觉得,都与自己无关。

珠儿挑亮了烛火,碧儿轻轻的将已经冷了的茶水换下。

承乾专心致志的下着棋,时不时的,拿起一边的毛笔勾画掉不对的棋路。

就在这样安静的,宁和的气氛里。承乾回过神,端起温热的茶水,慢慢喝了一口。

这大概就是闲敲棋子落灯花了吧?

承乾心想,勾起唇,一笑,想起多年前,他都忘了什么时间了。他飘啊飘的,飘到了一间寺庙里,听得一个和尚敲着棋盘,摇头晃脑道,“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那时,他便记住了这两句。

回过神,又落下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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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还未下完,但承乾已经有些发困。便随意的放下手中的纸张,指指棋盘对碧儿道,“碧儿姐姐,这盘棋不要动它,明儿个,我接着下。”

碧儿点头恭敬应是,珠儿推来轮椅,想上前搀扶,但承乾摇手止住。

先用手按住轮椅上的坐垫,然后,慢慢用力,吃力的挪了上去。这个过程有些长,碧儿和珠儿都有些揪心的捏着袖摆,但承乾固执的不肯让她们上前。

终于坐上轮椅,承乾仰头一笑,安抚着的对珠儿和碧儿道,“今天已经比昨天好很多了。慢慢来嘛,你们别担心,要是不行,我会喊人的。”

珠儿红着眼圈,“殿下,您总是这么说……”

可每次,都摔得乌青了才告诉她们。

承乾摸摸鼻子,有些腼腆的一笑。

躺到床上,没多久,承乾就呼呼入睡了。

所以,承乾不知道,有个人,在他睡后,安静的来到他身边,静站半晌,才默然转身。

走到外殿时,碧儿珠儿银子金子们都跪在外殿上。

而他只是挥手示意起身,就走到棋盘边上,凝视着棋盘半晌,才勾起嘴角,露出兴味的笑容,坐到地上,开始,一手执棋,一手拿着纸笔,对着承乾画的棋谱勾画。

年长的太监忽然从殿外进来,一路快步走,跪伏在地,“皇上,您原来在这呀,让奴才好找啊。麟德殿上的大人们可都着急了,皇后娘娘吩咐奴才务必要把皇上找回去……”

太宗帝的眼睛还是盯着棋盘,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跟皇后说,朕喝醉了,在甘露殿睡下了。”

太监一脸苦瓜脸,但还是恭敬作礼,匆匆退下时,太宗帝又忽然转头叮嘱道,“不准跟任何人提及朕在起晖殿,包括皇后!”

太监疑惑,但也不敢面上显露什么。匆匆作礼后,便赶往了麟德殿。

太宗帝又转头,盯着棋盘,慢慢开口,“你们都退下吧。”

还恭敬站立的珠儿和碧儿金子银子,都有些迷惑,不过,还是应声退下。

而太宗帝对着棋盘,勾画着棋谱,专心致志的坐了一个晚上,直至,天边吐白,落下最后一颗棋子,才满意起身,伸伸懒腰,迟疑了一会,才转身走进内殿,卧榻上,承乾睡得甚为香甜,嘴边还挂着浅浅满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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