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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满襟(32)

老将军年老体衰,数次昏迷过去,醒来后捶胸自责大骂德妃不忠不义不孝,金世昌身为兄长被老将军抽出荆条就是一顿抽打,周围百姓仍旧大声喝骂,哭号着要求齐晖帝重处,群情暴乱,老将军无地自容,扔下荆条就要拔剑自刎,被周围侍卫和金家众人抢下。

这一场罕见的皇城暴乱,到最后不得不出动了侍卫队拦阻才将众多激愤的民众安抚下来。

后来,重伤未愈的齐晖帝乘坐步撵匆匆赶到,数百御林军横列而出,百姓才战战兢兢的跪伏下去,三呼万岁。

齐晖帝坐在步撵之上,锦绣龙袍也掩饰不住他的面色苍白,他在数百上千的民众之前,亲口许诺,免去死者家中三年的人头税,重伤者两年,轻伤者一年。

齐晖帝又下得步撵来,亲自扶起老将军,当着文武百官、莒城百姓的面语重心长的夸赞威武大将军府上世代忠良以示圣宠,最后许诺,德妃谋逆决不无辜牵累旁人。

金家老太爷、七十岁高龄的前任威武大将军金庆余更是伏地,痛哭不止,口中高呼“吾皇万岁”,齐晖帝连忙扶起,亲自派人用八人撵轿将老将军送回了府。一时间,皇城之外,“万岁”声长呼不衰,齐晖帝威望大涨……

到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威武大将军金世昌因病请辞,据说是被老将军责怪,彻夜用荆条鞭打,身负重伤。大理寺卿按律奏请赐死德妃,齐晖帝准。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纠结男主问题了,呜呜呜呜……我纠结得头都大了!

其实此文可选对象真的很多:

A。皇帝大叔——皇帝对七七肯定是有感情的,但是,他的身份在这里,很多地方可能身不由己。所以如果是大叔的话,中间可能要虐一点。PS:其实小5和太子也必然的有身份问题。

B。小5——这个没的说,如果是小5的话就是典型的jj言情路线了,小5是那种会默默对你好的男人,比较实在,适合当老公。大概大家已经渐渐看出来了吧!

C。太子——话说太子我还真不好说,因为会涉及到剧透。不过,貌似太子现在人气很高?

D。阿尔斯楞——这个还没出现,是个正太,但是,在前文七七下江山的时候有提到,七七说谢子安比江家村的人都厉害,比阿尔也厉害。这个阿尔就是他了。他的身份是北戎王的小王子,跟江七七是旧识,可是说是青梅竹马吧!可惜……是个正太……

啊啊啊啊——

我今天纠结了一天了!不过,我是坚决不NP的哈!如果选定了男主,其他的我会努力安排归宿的……

那啥,俺会努力改变俺身上的诅咒,让俺喜欢的人不死的哈!不准怀疑我!

德妃之死

“娘娘……”

九仪宫中,满身伤口的巧梅伏在地上,哭得双肩颤抖,眼泪掉在她手上恐怖的烫伤上,疼得她浑身痉挛一样抽搐。巧梅的面前,德妃穿着正式朝服,头顶五彩凤鸟冠,端端正正的坐在檀木椅上描花插簪。

“巧梅,哭什么?没出息!起来吧!”德妃轻轻抬手,有些愧疚的看着巧梅的伤口,却见巧梅偷偷的撇开眼,叩了一个头爬起来:“奴婢……奴婢只是心疼娘娘……”

德妃摸了摸自己的脸笑起来:“你心疼本宫有什么意思?那九五之尊不知道心疼呀!”

殿里扑通一声,整个九仪宫中的婢女忽然都跪下了,一时间叩头声、乞求声连起:“娘娘,娘娘救救奴婢们呀!”

一个胆子大的还膝行过来,抓住了德妃的衣摆。

德妃轻轻的拨着杯中的茶末,微微抬眼:“本宫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救你们?”她看了一眼旁边垂着手等着的内侍太监,摆摆手:“这位公公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必看本宫的面子了,到如今,本宫也没面子可看了。”

那位公公赔着笑,比了个眼色,就有人上来将一屋子的宫女侍婢捂着嘴拖了下去,闷声的惊呼中,公公弯腰连道:“娘娘说的哪里话,娘娘依旧是娘娘,依旧是奴婢们的主子。那……奴婢就告退了,免得这些下人不懂事吵着娘娘。”

他弯着腰,倒退着步出这偌大的九仪宫,出宫门的时候微微回了个头,就见昔日辉煌一时的德妃娘娘静静的坐在那里,慢慢的品着茶,脸上居然还带着笑,不由得心中感慨——这个皇宫中,其实谁都不好过啊,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

殿外响起单一的脚步声,德妃头也没抬只侧身将茶杯放在一旁的矮几上:“陛下来了?恕妾身失礼了。”

李德贵捧着三尺白绫走上前来,低头行了一礼:“娘娘请上路吧!”

德妃拢了拢耳边的发,瞥了一眼李德贵,笑着摆摆手:“放心,该本宫的,本宫从来不躲。不过,李公公能否请暂且出去,本宫想跟陛下说两句话。”李德贵回头看了齐晖帝一眼,就见齐晖帝点了点头。

等李德贵退出了九仪宫,又特意合上了门,德妃才慢慢的站起来,走到齐晖帝面前,直直的看着齐晖帝无波无澜的眼睛:“陛下,听说指证臣妾的证据是荣阳君呈上去的?”

齐晖帝面色冷淡的看着她:“是又如何?”

“听说大理寺还在荣阳君的指甲缝里找到了宫中四夫人品级的明黄色丝线绒?还在囚禁荣阳君的地方找到了臣妾的手帕?”

见齐晖帝脸色有些不善,德妃笑起来盈盈一拜,裙裾层层散开如同艳丽的花瓣,绽放又合拢。

“陛下,掳走或者说刺杀荣阳君一事,臣妾承认,可是,陛下要臣妾承认谋逆犯上之罪,臣妾断不会肯!”她猛然抬起头来,直愣愣的看着齐晖帝,一字一句几乎字字泣血:“臣妾对陛下之心,天地可表!整整二十年的夫妻,臣妾自问从来没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这样的罪名……臣妾自己都会唾弃自己,做鬼也不能背着!请陛下成全!”

德妃双膝一曲,扑通一声跪在齐晖帝的面前。

“德妃……”齐晖帝慢慢的走到那三尺白绫的托盘前,柔滑的上好白绸从他带着薄茧的指间滑过,他回过头,眼中有沉沉的精光,语气却仿佛无奈:“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是朕……必须要你背着这样的罪名……”

他伸手,想要扶起德妃,德妃却身体一颤,终于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与他伸出去的手失之交臂……

从受审、定罪一直都是那般的高高在上贵气天生,从来没有落过一滴泪的女人这会儿却是泪如雨下,不过片刻,就模糊了那副精致的妆容。

“陛下您……果然还是说出来了……呵呵呵……亏臣妾还总是抱着那么一点点不切实际的梦!臣妾就想啊,那副绢帕臣妾明明是扔在了离得老远的路上,怎么就从那间密室里找出来了呢?原来,果然是陛下您的示意啊!”

德妃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凄凄的笑:“陛下,臣妾本来是嫉妒荣阳君的,嫉妒得恨不得她死,可是现在,臣妾却不得不为她心疼。不过还是个那么小的女孩子,您做了那么多,宠了她那么久,原来都不过是在演戏,原来都不过是要臣妾上当,偏偏……臣妾还真的如了您的愿,做了一回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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