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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剑同人)红药(52)

何半夏向何红药投去一个责备眼神,怪她随意吐露教中之事。何红药只吐吐舌头,偷偷拉了拉他衣袖撒娇祈求,何半夏只能无奈,淡淡点头道:“别来无恙!不过,何某现在是教主了。”

“怎么会?蓝教主他?”玉真子没有开口,何红药却一下拉住何半夏衣袖,一脸惊讶。

何半夏拍拍她头,叹息一声:“所以才唤你回教。这几日你便好好陪陪你嫂子吧,她方才生了孩子就遇到这事儿,这几日也病了呢,偏我新接任教主之位,都没什么时间陪她,也苦了她了。唉,教主身体一直不好,我们都习惯了,哪里想到……竟是真的就不好了。”

蓝教主对二人有知遇之恩,又是两人授业恩师,恩同父母,两人都是真心敬爱他,说起此事,心里难免难过,尤其何红药,揉揉眼睛哽咽道:“我……我都没能见到教主最后一面,走之前还惹教主生气。”

何半夏搂住她肩膀,道:“教主惯来疼爱你,不会怪你的。他去世之前还挂念呢,说但愿你经此一事能长大一些才是。”他说着瞄了玉真子一眼,实在没想到自家妹妹是怎么和这个突然长歪的道士凑到一起去的。

何红药眼圈儿一红,终究还是落下泪来。

蓝松萝生了孩子,腰圈儿胖了一些,更显女性的柔美和温婉,见到可说是闺蜜的何红药,那苍白的脸色才露了欢喜。

她们两人分别谈了这分开后短短不到一年时间的变化,蓝松萝挥退婢女,与何红药抵足而眠。

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蓝松萝才握了她手,在她耳边轻声道:“半夏唤你回来,其实还有一事。我爹爹本以为他还有几年可活,没想到天命不可违,本来为你哥哥布下的那些事便全废了。如今,你哥哥年纪轻轻却身居高位,虽然做了两年副教主,但比起教中长老护法来说,却仍旧根基太浅。我眼下刚刚产子,无暇□,只怕有人趁机起事。你是咱们教中的圣姑,这身份看似没有实权,实则,在教中子弟、云贵百姓中却是一呼百应,有你坐镇,方才可保你哥哥万全。”

寥寥几句,何红药才惊觉其中艰险,呼吸一屏。

见何红药看她,蓝松萝撞她一下,面色微窘,道:“你这妮子,看我作甚?我既为你哥哥梳了头,自然要为他百般考虑。咱们……咱们苗家女子向来如此,爱了便是爱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何红药抱住她腰,连声道:“嫂子,嫂子,是我不懂事,害你和哥哥如此操劳。”

蓝松萝轻抚她发,道:“我痴长你几岁,你又叫我一声嫂子,便是宠你也是应该的。其实,哪家女儿不想被宠呢?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能宠一宠小女儿长大,也是父母的福分。”

何红药知晓她想起了刚刚两个月的女儿,笑道:“好啦,我知晓啦,日后一定宠着我这宝贝侄女就是!”

蓝松萝瞪她一眼,带出股少妇风情,坏笑道:“莫说嫂子啦,你带回来的那道士是怎么回事?若是喜欢了,便早些把好事办了才是。我瞧你啊,大事上虽然不糊涂,但平日里却浑浑噩噩,就是要个聪敏机灵的在身边才对。那道士……”

她掩唇而笑,眉眼弯弯:“不但长得漂亮,我还听说,就你将他放在万妙山庄的这么一天儿,咱们五毒教的事情都快被他从三七、百草几个嘴里给掏干净了。唉,我记得,百草以前在我身边做事的时候,嘴可是最严的,可见啊,这女子不论如何性子,都是经不住漂亮男人的花言巧语的。为咱们五毒教的秘密考虑,你还是尽早的为他梳了头的好,不然,为了保守秘密,我可不能不杀了他了。”

何红药心里一甜,一下子扑进蓝松萝怀里拱了一阵:“嫂子嫂子……你笑话我,哼,你看我……我不回头就把他给办了!”

她想,玉真子那样聪明狡诈的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五毒教的秘密打听不得?若不是为了她,他又如何会犯这种错误?哼,这个男人,就是嘴巴硬,她把他办了,事情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何红药说到做到。第二天便回了万妙山庄。

她身为圣姑,在教中并没有实权,但五毒教数百年经营之下,圣姑二字实实在在就是个大招牌,只要她人在这里,不需她做什么,旁人心里便有了忌惮。所以,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在何半夏真正掌权之前,好好的在万妙山庄呆着,好好活着,从各种可能发生的危险之中。

玉真子聊聊打听几句,便已明白了这点,只不过,显然的,他光忙着打听五毒教的势力和冲突,却忘了弄弄清楚摆夷女子的习俗。

所以,在天色将暗之时,见何红药顶着一头湿哒哒的柔软黑发款款而来,仍旧浑身无力的玉真子有些懵了——采花贼采了几年花,也没见过这嫩生生小白兔乖乖往大老虎嘴里跳的阵势啊!

酷爱八卦的八角拉着三七和百草凑在窗子外面偷看偷听,百草最是温婉,有些不好意思的拉八角:“咱们快走吧,让圣姑知道了不好。”

三七人来疯,坚定的站在八角一边儿,义正言辞道:“咱们苗女的抢亲,有什么不能看的?明日我还要去帮圣姑梳头呢!”

百草想自己走,却被三七和八角一边一个拉住,只能郁郁的听墙角。

就听吱嘎一阵轻微的床铺摇晃声后……

“你……你这恶婆娘,你干什么?!混蛋!不准扯我衣服!”

“你……你还知不知道廉耻了!”

“喂喂喂!你还脱!”继而一阵磨牙,“也不怕我告诉你哥哥吗?”

何红药手上忙碌,嘴里却幽幽一叹,阴□:“你告诉我哥哥我也不怕,咱们苗人都这样,看上了就去抢回来,睡完了,就是自家老婆男人了。当然了,若是姑娘或男方不愿,即使睡了,第二天早晨,男方也不能穿姑娘准备的衣裳,姑娘也不能梳出嫁的发式。不过你放心,这情况很少,顶多有些汉人自以为是,掳了咱们苗女去,最后落得个家毁人亡。”

她龇牙,露出个“你明白?”的吓人笑容,双腿一夹,骑在玉真子腰上,摸一把面红耳赤(气的!)的玉真子又白又嫩的胸膛,俯身亲了个嘴儿,这才对他安抚一笑,只是安抚效果不太好:“我不会这样的。”

玉真子一张玉脸涨得通红,不由自暴自弃仰天长吼:“解开我的毒!我自己来!”

何红药闻言笑得如同偷了米的老鼠,杏眼儿眼波儿流转,看得玉真子愣了愣。她轻轻含住玉真子的耳朵,嗤嗤做笑:“那可不成,那就成你抢我的亲,而不是我的抢你了。”

“好啦,别担心啦,你只管好好躺着,我自会服侍好你的。从小我可见了不少抢亲的活儿了,比起你那采花一途,也不遑多让。”

玉真子:“……”

半晌,一声怒吼:“何红药!我这辈子和你没完!”

窗外观摩抢亲的三个婢女被这虎吼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对望一会儿后,弓着背踮着脚灰溜溜道:“咱们还是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