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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剑同人)红药(51)

温方山久不出言,温方达催促他一声,温方山才一挥手,道:“我就这么一个闺女,说什么也不成!”

温方施仍旧只是笑:“闺女嘛,养大了还不是人家的,眼下你闺女可不姓温了,她姓夏啊,三哥。”

温方山一把抓起龙头钢拐,呼呼吹着胡子瞪住温方施。温方达大怒:“老三!你干什么?咱们兄弟之间你也敢动手?”

温方山站了一会儿,温方达将钢杖重重一跺,温方山这才满脸涨红的坐下。温方施慢条斯理的笑道:“三哥别急啊,你舍不得女儿,难道还舍不得女婿么?”

温方山缓缓睁大了眼睛。

江湖上开始乱成了一团,何红药看得津津有味,却不料突然收到兄长的来信,说她多了个侄女,叫她立马滚回去照顾小宝宝。何红药的嘴巴顿时张得像条鱼,突然才发现,原来,当初和她相依为命的那个小哥哥竟然都已经成孩子他爹了。

这种感觉还真是……微妙……

“这个小孩子应该会喜欢吧?还有这个……这个……”何红药扑在街边小摊上,不断的把视线所及的一切小玩意儿一股脑的塞进玉真子的怀里,不一会儿,玉真子的衣兜就被诸如竹蜻蜓、布老虎、元宝鞋等玩意儿占了个满,令方才还风度翩翩惹来不少妙龄少女羞涩注视的玉真子就成了个邋遢大叔。

玉真子额头青筋乱跳,终于忍不住,捏起拳头就在何红药头顶一阵乱顶:“你傻了啊!那才一个婴儿!婴儿!”

旁边卖布老虎的大妈闻言直乐,笑出一脸的皱纹:“哎哟,这位相公啊,你这就不明白了吧,女人啊,一旦做了娘,便只巴不得把最好的都送给自家小孩儿才是,哪里还想得起这些有的没的?我瞧啊,两位是第一次当爹当娘吧?难怪呢!这位相公啊,多半是不好意思啦!”

何红药与玉真子面面相觑,玉真子皱眉道:“你误会了。”

大妈哪里管他那么多,捂着嘴直乐,那眼珠子却恨不得落在玉真子身上——那可不能怪她,这么个俊俏又害羞的后生,哪个大妈不喜爱呢?

玉真子顿时被她笑出一头的黑线,只能对着何红药吼:“都是你惹出来的!”

何红药无辜的眨巴眨巴眼,安慰他:“没事,你迟早也会当爹的,先适应适应吧。”

玉真子:“……”这真的是在安慰他么?还有,他是道士吧?是吧是吧是吧?别以为他不穿道袍她就可以故意装作忘记了!

玉真子自觉颇为大度的掏钱替何红药付了帐,完了,嫌弃的看她:“总算咱们相识一场,这就算我送你们五毒教的见面礼了。希望你家小侄女儿千万别长歪成你这个样子才好。”

何红药听着不对,一手困难的抱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手去扯他袖子——她这时才体会到玉真子的痛苦。

“耶耶耶?你不同我一道回去吗?”

玉真子视线往旁边一瞄,眼睛忽的一眯,嘴里应付她:“我去干什么?贫道巴不得你走了好逍遥自在呢!你自个儿说说看,就因为你这霉星,贫道多久没去干老本行了?嘁,日日看你,眼睛都快淡出鸟来了!”

何红药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不随我回去见我兄长么?不不不……不然我怎么嫁给你呢?”

玉真子总算转回头来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何红药,差点没跳脚:“我什么时候答应娶你了?”

何红药抬头挺胸,像头小母牛似的与他对峙:“咱们同吃同住同行了这么久,我不嫁你嫁谁?”

玉真子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嘴里一连串的骂她:“没皮没脸!”

“不知廉耻!”

“有伤风化!”

但不知为何,何红药与夏雪宜的事,他明明知道得那么清楚,却始终一个字都没冒出来刺激这没皮没脸的小娘皮,甚至,脑子里连想都没想过。

何红药笑眯眯的等他骂完了,就接了一句:“这不跟你正合适吗?”

玉真子:“……”

他眼珠子一转,正要鞋底抹油开溜,没料脚还没抬起来,忽的全身僵硬,顿时在心头大声骂娘。

何红药将怀里小玩意儿放好,这才慢吞吞的上前拍他脸:“知道你跑得快,我能不防着吗?哎哟,正好咱们五毒教山路难行,我去帮你雇辆牛车,咱们不急,慢慢的走,正好边走边听这江湖轶事。也不知道等咱们回了云南,这温家的事能不能结个尾。”

她顶着玉真子愤怒的视线肆意的摸玉真子又嫩又滑的脸,嘴里啧啧道:“我知晓你方才看到谁了,是你那师兄木桑道人是也不是?没事,咱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也是你的仇人,哦,吧叽?”

趴在她肩膀上的吧叽一脸大爷样的不住点头,另外用它那透明的小眼睛困难的扔了个鄙视的眼神给老吃亏偏就是不长记性的玉真子。

玉真子被何红药拖上牛车,摆了个仰望天空的姿势,气得想吐血,却只能无语泪两行,恨不能仰天长啸以抒胸臆:他怎么长?怎么长?这丫的一身都是毒,根本就防不胜防啊!

他被何红药画了个大花脸,眼睁睁的看着木桑背着他从不离身的棋盘与他擦肩而过,顿时泪流满面:师兄!木桑!铁剑门你拿去吧!只要你救救你可怜的师弟!你师弟我堂堂采花大户,没料到也有这被人采的一日,这叫他肿么甘心!肿么甘心!早知今日,他还不如当初就自己动手先把这小娘皮采了再说呢!

真是……岂·有·此·理!

第43章

何红药刚刚甩着鞭子驱着牛儿驼了玉真子进入五毒教地界,就见接到下属报信的何半夏黑着一张脸早早站在密林入口等她。

玉真子这些日子已经自暴自弃惯了,尽管像个麻布口袋似的横在老水牛背上,却是口花花的与何红药调笑,心里充满无奈的报复感:我X!就算最后不得不玉成好……啊呸呸,坏事,也一定不能是他被嫖!

玉真子正做出一副欣赏的模样各种夸奖这一路所见的摆夷女子,一副采花贼入了花丛的浪荡样儿,却见何红药忽而欢呼一声扔下牛鞭就朝前面跑去,乳燕投林般扑进一个俊朗男子的怀里,撒娇似的将脑袋在那男子的胸膛上蹭了两下,发出小猫般的呜咽声。

玉真子盯住何红药抓着人家胸口衣服的手,眼睛嗖的一眯,细白牙齿轻轻的磨了磨,忽然就有一种抓到奸夫淫妇的感觉,却见那男子嗖然抬头看来,与他视线对上,目光里充满审视与威压,显然是居高位之人。

玉真子见他模样,依稀还有几分面熟,但风姿气度已全然不同,所以方才乍然见到才没认出来,但他暗忖片刻,明明狼狈的趴在牛背上,却仍是欣欣然点头致意,姿态从容,风流潇洒:“何副教主好啊?一别经年,别来无恙。”

何半夏犹疑看他两眼,脸色不由怪异——任谁见当初那冷冰冰的少年变成如今这轻佻模样,也要怪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