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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剑同人)红药(46)

有喜娘牵了新人上堂,一身大红新郎装的夏雪宜端的是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瞬间谋杀无数女性的眼球,纷纷对那温温婉婉走在一旁的温家小姐投去愤怒嫉妒的目光——虽然盖着大红盖头瞧不出温家小姐的容貌,但这丝毫不影响各位女侠女盗女土匪将其恶毒的诅咒成一个满脸麻子的大饼脸。

何红药摸着脸上的大胡子眼睛和旁的女人同样闪亮,不住的小声喃喃:“帅啊!”

玉真子顿时收回四处猎美的视线,轻咳两声吸引其注意,成功后立刻送上一句鄙视:“烂泥扶不上墙,见得再多也还是这么个德行!”

何红药在络腮胡子后眨巴眨巴眼,恍然大悟:“见得再多?你是想说你自己比他帅啊!”

玉真子大胡子后的脸顿时有些不自在。

那跟女人一样灼热却明显从个男人扮相之人的眼中射出的视线夏雪宜哪里可能注意不到?微微朝这个方向侧了侧目,顿时轻勾了唇角,觉得自己连穿着这新郎服都还不往配上通犀地龙丸的做法真是明智。

待新郎新娘拜了天地,温仪在喜娘的搀扶下温温婉婉的去了后院,温家老三温方山也就是温仪之父便一脸喜气的招呼众位宾客吃喝。何红药心道:好戏来了!

她与玉真子两人只做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对着一桌子菜咋咋呼呼,惹得同桌的人都一脸嫌恶,谁也没注意到他们两人虽叫得厉害其实却是一筷子未动——谁让吧叽的毒除去小猪再无可解呢?他们可不愿多废力气。

于是,夏雪宜这新娘官儿的酒不过刚敬到第五桌,一屋子的人便零零星星的发出些闷哼倒下了。

温家六老这时再意识到不对,大喝一声招呼下人抗敌,可转眼,连自己也中了招,只听乒呤乓啷声不断,众多江湖人士的兵器掉了一地,谁也没那个本事弯弯腰,将这吃饭的家伙捡起来了——就连何红药和玉真子两人都应景的先倒下,准备看准了情况再起来做最终Boss的做派。

第38章

事实证明,像玉真子这种专门为非作歹的人提供的经验之谈往往都很重要。譬如,何红药假装倒地没一会儿,偷偷摸摸睁着眼睛四下骨碌着稍稍一打量便要起身耀武扬威,玉真子却突地伸手将她摁住。何红药正待疑惑,却听本已倒下的温家六老忽的咬牙切齿大骂:“哪里来的蟊贼,遮遮掩掩,敢做不敢当,有本事出来与我等斗上一场!”

何红药这才晓得,因着害怕毒下重了,好些人还没来得及吃饭菜便有人读法,白白警醒逃脱了去,因而叫吧叽少吐了些口水,这温家六老内功深厚,自然便要抵抗得久一点。刚才不过是假装中毒想要骗出下毒之人,好抢夺解药!

幸亏,温家六老老奸巨猾,玉真子这家伙也不差!何红药心有余悸的瞄了玉真子一眼。

温方达是温家六老中的老大,身材魁梧,眼如铜铃,比他几个兄弟都要高出足足一头,十足十的强盗长相,往哪儿一站都能吓得旁人侧着身子偷偷溜走的类型。饶是如此,中了吧叽大爷的招也不能讨好。

不过片刻,温方达便察觉浑身气力流失,眼下只怕他一个九尺大汉还比不过一个八岁小孩儿。他脸上却不愿落了面子,招呼着一些没有资格上桌、自然也就没有中毒的温家下人将满院子歪七倒八的人扶了起来。

何红药与玉真子扮成的大胡子身份低微,自然是排在后面的,此时到处乱糟糟一片也没人注意到他们的不对劲,两人对望一眼,这才拍拍屁股大大咧咧的爬了起来。

何红药嗓子还哑着,面上却已露了小女儿姿态,只可惜顶着那么张大胡子脸,这本该千娇百媚的小女儿姿态看在别人眼里却无比恐怖。

她向周围团团揖了一圈儿,笑嘻嘻道:“各位温家老爷,绿林的朋友们,大家好啊!”

温家老二温方义性子最是冲动,眼睛一鼓就嚷嚷起来:“好哇!我道哪里来的蟊贼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原来是你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还不赶紧将各位朋友的毒解了,不然,我温家定然不会放过你!”

何红药毫无压力,嘻嘻笑着摸了摸脸上的大胡子,偏头看他,啧啧摇头:“我瞧温家既然能称得上是石梁一霸,还道多多少少会有点脑子,原来也不过如此嘛!若我是你,受制于人之时便断断不敢如此挑衅啦!”她横起手掌,比了马杀鸡的架势,配着这一脸的大胡子,尤其狰狞恐怖。

温方义一梗,眼睛都红了,但到底接受到温方达的目光,气哼哼的不再乱说。

倒是玉真子忙不迭的撕了脸上那影响他尊荣的胡子,讥讽道:“嗨,你也有机会能取笑旁人没脑子了,倒是进步不少。”言下之意,虽是说何红药没脑子,其实还是嘲讽温家的人更没脑子。这满地的中招之人哪个听不出来?至少夏雪宜就略勾了勾唇,心道:五毒教的手段果然防不胜防,他虽随身携带着通犀地龙丸却也没逃出何红药的手掌。

或者,这才是何红药,看似天真,实则睚眦必报,狠辣决绝,永远出乎意料,让人防不胜防。呵,防不胜防。

温方达见玉真子露出真容,心头便是咯噔一跳,忙缓了缓脸色,强蓄了一口力气不动声色道:“不知温家哪里得罪了二位,让二位如此大动干戈。若真是温家的不是,温家自会给两位一个公道。”这几乎已经是明面上的求饶了。

那些来吃酒的客人一开始骂骂咧咧,后来又噤声不敢喧哗,此时听到温家拉下脸来求饶,又齐齐附和起来。有人大概吓得紧了,张嘴就道:“狗日的温家老儿,你他妈的在哪里惹来这厉害对头,白白连累了老子!”转头又对何红药呼喝:“这位兄弟,咱们不过是来温家吃杯酒,哪里就跟这黑心肠的家伙扯得上多少关系了?你可莫要认错了人才是!”气得温家六老直吹胡子瞪眼。

一时间,这满屋的人真是各种丑态齐全。

初次为恶的何红药和惯常为恶的玉真子都无比享受这种被人苦苦哀求的感觉,扯过一条凳子翘着腿坐在那里笑嘻嘻的看。那些没有中毒的温家下人早已被他二人放倒,温家六老此时便是想找人去求救也不得。何况,吧叽的毒性时间过得愈久便愈强,那毒至阴至寒,没过多久,那些骂骂咧咧吵吵嚷嚷的人中,一些内功低微的,眉毛头发上便都结了冰,浑身更是冻得瑟瑟发抖,僵如顽石,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别的人见到这样的下场,再想到自己,顿时噤若寒蝉,齐齐瞪大眼睛哀求的看向何红药二人。

温方达任是再如何的沉得住气,此时也按捺不住了:“二位使毒的功夫如此了得,据温某耳闻,只怕唯有云南五毒教有这本事。温某自问与五毒教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五毒教在云贵一带更是威名赫赫,二位如此行事,也不怕犯了中原武林的忌讳,给贵教惹去麻烦么?”

何红药闻言直笑个不停,慢吞吞的从几人面前踱步而过,嗖然回头,道:“多谢温家老儿提醒啦,我倒是考虑不清了。”她见不少人脸上露出笑容来,这才又加了一句,“如此说来,我倒是应该斩草除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