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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剑同人)红药(32)

想来是负负得正,何红药被他一句话惊得回过神来,顿时淡定了,远远的朝玉真子挥挥手,分外惊喜的张口便是一声大喊:“求包养——”

第 25 章

玉真子:“……”

他抚着拂尘只稍稍怔了那么一小会儿,何红药已得得得的驱着马跑近了,也不知道是那一脸的笑容过于灿烂还是一身摆夷服饰过于闪亮,玉真子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再睁开时,何红药已经勒马停在了他的身边。

就见娇小的摆夷少女俏生生的侧坐在马背上,一双杏仁儿似的眼睛又黑又亮,笑盈盈的瞧着他,那双雪白玉□叠着搁在一起,后足跟轻轻巧巧的磕在马腹上,让马黑得发亮的背毛一衬,愈发显得莹白若玉,肤如凝脂,便连圆润的脚趾头上的一点污泥都显得可爱得紧,再时不时的那么轻轻晃上一晃,几可夺目。

如今的玉真子是什么人?简而言之,便是色狼!

而作为一个合格的色狼,最基本的要求便是得有一双会欣赏的眼睛,就算是破了相的绝色美人,也要能一眼瞧出对方一脸伤疤之下曾经是何等倾国倾城,方才算是色中好手。至于那些只会被表象迷惑的,不过是些不入流的角色罢了。

于是,玉真子的目光便那么自然而然的被那双妙不可言的赤足吸引了,来回溜了好几圈儿,这才恋恋不舍又满是期待的流连到了对方脸上,然后便咦了一声,伸出拂尘托向何红药下巴,弯着一双桃花眼笑眯眯道:“啧啧,让贫道好生瞧瞧,这位小美人,咱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何红药只觉这话怎么听怎么熟悉,不由再次暗自佩服了一下教祖大人,却是毫无被调戏的自觉,只乐颠颠的不住点头,手在背后摸了两把,抽出那支从不离身的玉笛便在玉真子面前喜滋滋的晃:“是呀是呀,你果然还记得我的吧?”

玉真子仰面瞧见那玉笛,片刻过后,唰的一下,果断收回手,面色严肃的回头、转身、拂袖而去,三个动作之间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犹如排练了无数次一样:“不认识!”

何红药一呆,连连“诶诶”两声,驱着马不住的跟在玉真子后面,挥着那玉笛焦急的提醒他:“是我呀!红药呀!‘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的红药啊!我还送了你头绳呢!你还记都么?”

想到那条被强塞的头绳,玉真子的脸顿时更黑了,分外觉得自家的玉笛不值,脚下果断拐弯,扭头道:“一点也不记得!”

何红药顿时垂头丧气,至于那自觉天降横祸的丘道台,此时,一张老脸上的惊恐已全化作了怒气,正颤抖的指着这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一男一女,半晌,终于吐出一句:“光天化日之下,赤足如裸体,真是……真是岂有此理!成何体统!”

原来,其实正是明朝,程朱理学大行其道,对女子的约束极严,甚至达到了“嫂溺兄不救”的扭曲程度,丘道台这类文人平日里便对这些规矩遵守得最是严苛,见了何红药晃着赤足跟个男人拉拉扯扯的情景,哪里还能按捺得住?一时愤怒冲头,竟是连害怕都忘记了!

何红药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侧头看他半晌,好歹嘎摸着回过味儿来了。

作为一个从小熟读《五毒宝鉴》上的歪门邪说的合格苗疆女,何红药顿时不屑的一撇嘴,扬起那只最叫丘道台看不惯的雪白赤足便是这么毫不客气的一踹——

只听脚踝上银铃叮叮当当一响,伴着丘道台哎哟一声低呼,那只叫人爱不释手的雪白赤足居然就这么踩上了丘道台那张老脸!

丘道台踉跄后退两步,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何红药极为嚣张的娇骂,声音练成一串儿,跟唱歌似的:“管你屁事!死老头子!你没看我的脚怎么知道我没穿鞋?看了还敢骂,当白看么?踩不死你个老不正经!”

说着,狠狠又是两下,分外不解气一般。

丘道台一张老脸登时又青又白又红,捂着老脸连连后退,不住避让。

焦公礼虽是绿林出身,眼下接了他的镖自然是要护他到底的,顿时挥舞着金背大刀唰唰两声砍了上来。何红药顿时将赤足一收,咯咯娇笑着看似慢实则快的在焦公礼的刀背上点了两下。

焦公礼只觉一股大力从刀背上传来,差点拿不稳!

他心地不坏,看着何红药年纪轻轻便只用了五成力道,这才吃了这个暗亏,不过,饶是如此,他却仍是不免心下骇然,道:这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想不到内力却这般深厚,瞧她打扮,却是摆夷五毒教吧?往日还道江湖传言言过其实,没想到这五毒教却是果真厉害啊!

他偷眼去瞧长身玉立一旁的玉真子,心下叫苦:瞧这道士方才靠近时的身法便知对方出身名门,他哪里是对手?哎哎,想不到他这顺手的一趟镖却是这般多灾多难!罢了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焦公礼既然接了这趟活计,便是死了也是天意罢!

这样一想,他暗吐一口气,心中已是大定,忙向愤愤不平的丘道台使了个眼色。

幸而那丘道台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晓这些江湖人最是心狠手辣,赶紧踩着这个台阶住了嘴。

焦公礼反提了刀在手以示自己没有敌意,这才对何红药抱了拳道:“在下焦公礼,敢问两位有何贵干?在下也是第一次干这活计,大家都是江湖上的朋友,还请高抬贵手,行个方便才是。”

玉真子的脸色直到此时才渐渐缓过来,闻言露出一脸是个男人便能意会的笑容,道:“只要焦大朋友把后面那位小姐的马车留下来,我这里么,自然是方便的。”

焦公礼和丘道台的脸色同时一变,那马车里也传来隐隐的抽噎声。

仿佛是嫌不够乱似的,何红药也忙不迭的附和:“就是就是!留下来看看么,好叫我也瞧瞧,那位丘小姐到底有多漂亮,怎么谁都去抢她哩?”话里清楚的透着股酸溜溜的味道。

玉真子咳嗽一声,缓缓将脸扭向一边。

那丘道台这会儿也顾不得指责了,抖着面皮不住的赔笑,一张老脸好比菊花般挤成一团,额上冷汗淋漓:“这……这是说的哪里话,小女蒲柳之姿,如何……如何比得上这位姑娘天资……天姿国色……”他一个正经文人,当着女人的面说这种轻浮的话,自然是磕磕巴巴得好像断气。

何红药却听得高兴,回手便喜滋滋的扯住玉真子的袖子又摇又甩,还从马背上弯下腰去,望着玉真子那俊美的侧脸连声的自夸:“喂喂,你听到了吧?听到了吧?那个丘小姐还没我漂亮呢,不如……不如你就抢我吧!怎么样?我……我保证乖乖的,一点儿不反抗!”她红着脸偷瞧玉真子,低头做出一副害羞模样。

玉真子浑身一颤,连连往回扯自己的袖子,未果,最终自暴自弃的瞄了何红药,阴阳怪气的冷笑:“怎么样?自然是不怎么样!既然是抢,当然要强来才有味道,像你这般倒贴的……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