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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剑同人)红药(18)

夏雪宜在内心大骂:你才迷眼,你全家都迷眼!请形容我为邪魅一笑好不好!

嘴里却道:“多谢姑娘,在下夏雪宜,还未请教姑娘闺名?”那惯来便叫女人又爱又恨的狭长凤目此时不过稍带了点感激,便已多了好几分深情的错觉,带着水洗般的漆黑晶亮,让人瞬间忽略了他一身的泥水狼狈。

——哼!小骗子!别以为如今人模人样似的我就认不出来你了!早说过叫你别落在我手里的!这回被我找到老巢了吧?

夏雪宜嘴角轻勾,在心头暗恨。

“嘻,还说你不是搭讪?你们汉人不是不兴随便问姑娘闺名的么?不过算啦,我们摆夷女子可不计较这么多,你记好啦,我叫何红药,‘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的红药。”何红药仍旧一手叉腰,另一手却轻轻的在脸上刮了刮,故意嬉笑的看着表情又僵硬了一下的夏雪宜。

——臭男人!别以为眯着眼睛我就瞧不出来你的坏主意了!笑得这么一副YD的样子想干嘛?咱们苗女可是很坚贞的,咱有喜欢的人了!

何红药摸着腰侧的玉笛很是坏心眼儿的回敬。

被忽略的吧叽大爷茫然的转动脑袋,对于何红药突然变得这样大仁大义充满了怀疑。就见何红药居然不嫌弃夏雪宜一身的泥水主动扶住对方的手臂领着他向庄内走去。

吧叽大爷顿时疑惑的“叽?”了一声,何红药闻声偷偷回头,对着吧叽大爷眨了眨眼睛,刚刚还清纯可爱的表情已经瞬间邪恶了起来。

夏雪宜整个的靠在何红药身上,在对方做小动作的那一瞬间便已是嘴角一翘。

有风吹来,将那雨水吹到夏雪宜脸上、身上,长发被风吹得沾在他的脸颊上,模糊了他刚刚泛起的笑容,只是,谁有知道,那笑到底是因为心里冒出的一点坏主意,还是因为方才钻入鼻尖的雨水的清新、花儿的芬芳以及永远不会忘记的淡淡的药香呢?

还迷茫的趴在原地的吧叽大爷却已瞬间来劲儿了,脑袋一抬,呼啦啦的甩了两下尾巴——昂昂昂!本大爷就说嘛,这小妮子向来不怀好意的!真是太像本大爷了!果然不愧是本大爷的人宠咩?

吧叽大爷颇为赞赏的点点那颗圆滚滚的胖脑袋,一溜烟儿的跟在两人身后,透明的小眼睛里闪着跟何红药如出一辙的邪恶光芒。

夏季的雨很密,敲在青砖碧瓦上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一片一片的,风一吹便仿佛刷子刷过房顶的瓦片似的沙沙作响。青瓦的屋檐下,雨水成线,连绵不断,日积月累中,坚硬的青砖地面上早已多出一排大小不已的浅坑,被雨水溅出一朵又一朵雪白的水花。

何红药搀着夏雪宜的胳膊路过一排一排的客房,张望着几经挑选后,才用脚踢开了最后一间。

吱嘎一声,屋檐下灯笼的红光透进这许久不曾住人的房间,令房间蒙上了一层温暖的浅红。

灰尘的味道、夏天的潮湿带来的霉烂的味道以及房间里的清冷一起扑面而来,何红药偷偷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娇声关切夏雪宜:“当心门槛。”

夏雪宜唔了一声,只可惜寒毒入体令他浑身僵硬,何红药殷殷的关切刚出口,夏雪宜便已经往前一扑——

——让你整我!

小心眼儿的男人哪怕是在强撑着中毒的带来的后遗症的时候仍不忘回敬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小骗子,在前扑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加了一把力。

正暗自窃喜的何红药自然来不及防备,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已觉后脑勺和胸口几乎是同时一疼,直到头晕眼花的感觉过去,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夏雪宜压在了进门处,后背硬邦邦的,疼!

何红药的眼睛里顿时冒出一串泪花花。

十七八岁的男人已经成年,常年习武带来的强壮身体高大魁梧得完完全全的压住了娇小的苗女,只余一只湿漉漉的、戴着一个银圈儿的雪白赤足从男人湿透的长袍的下摆处露出来,正不停的弹动着。

“混……混蛋啊!你你你……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别以为我不知道!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混账!”何红药努力半晌,却只让自己的脑袋解放了出来,一头青丝散乱,如蝴蝶柔弱的翅膀般铺开。

算计人不成反被算计的气闷之下哪里还记得什么这样那样的阴谋阳谋?气喘吁吁过后,刚一扯出双臂何红药便已哇哇大叫,一张俏脸气得通红。

“唔……”整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只是轻轻的呻吟了一下,偏了一下头,眼神迷蒙。

男人湿透的长发因为这个细微的动作滑落下来,扫在何红药的脸上,痒痒的,何红药的大叫一下子卡在喉咙里——即便她再如何后知后觉,也发现自己和对方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了,尤其,当她渐渐年长之后,尤其是这大半年来接任圣姑之职后,她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被男人抢亲的经历。

何红药努力偏着头,避免自己的脸和夏雪宜贴在一起,可眼珠子却不受控制的滑到眼角,瞄向那近在咫尺的脸庞。

看起来……很好看么……

何红药偷偷的想。

眼角好翘啊,眉毛……这就是传说中的斜飞入鬓么?鼻子也很挺啊,下巴尖尖的,嘴唇……唔,大概是寒毒的关系,有点发白了诶,不过唇形很漂亮很性感诶,就是薄了点,据说这样的人很无情嘛。

何红药想了许久,终于挑剔的给这个一早被她划入“仇人”范围的男人的外貌加上一点不好的评价,撅起嘴巴哼了一声。

对方却忽然睁眼,手肘撑在何红药脑侧略略抬起了上半身,视线晃动间,那黝黑黝黑的眼珠便这么恰恰好的抓住了何红药越来越忘记掩饰的视线,被抓包的何红药保持着撅嘴的动作目瞪口呆,心脏心虚的狂跳起来。

砰砰砰——

砰砰——

砰——

半晌,那人黑如墨玉的眼眸里突然露出了一点纯真的笑意,恍惚间仿佛仍是当年被何红药欺负的那个富贵小公子一般,调皮、兴奋,还有一点点解气,他指尖费力的抓住何红药的头发,哈了一声:“……是你啊,小骗子,早就说过我一定会……抓住你的……”

他说完,方才抬起来一点点的脑袋毫无预警的垂了下来,何红药顿时再一次承受了被压扁的痛苦。

“混……蛋……啊……”这回,何红药连怒骂都断断续续没有气势,因为她才长成两个小包包的胸口一再受创,终于发出了疼痛的抗议。

娇小的何红药犹如被翻了个面的王八一样四肢大张,不住划动,却仍旧只有两脚、两手逃脱了被压的命运,让她废了老大的力才从夏雪宜的压制下爬出来。

何红药咬着牙齿又恨又委屈的看着昏迷的夏雪宜,愤怒的大叫一声,抬起雪白的赤足在对方的腰上泄愤的一踹,又像母鸡一般团团转了好几圈,终于认命的拽住对方的胳膊将人拖向那张很久没有人睡的大床,留下身后一长条清楚的水迹和几瓣掉落的三角梅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