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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提枪上阵(67)

来人一身淡绿色男衫,盘着发髻,露出清秀面容,此时眼睛张大一副受了惊吓又忐忑不安的样子。而她,不是上次在笑闲斋见到的裴君若更是何人!

余灿见到是她也愕然了,不过很快又皱起了眉――怎么每次都能撞上她啊!

裴君若看到余灿皱眉,心揪紧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说着连忙蹲□试图要捡起地上的东西。

余灿见状赶紧也蹲下阻拦,“别捡了,小心割到手。”

这话说得极轻,旁人难以听到,然而裴君若却听得再清楚不过,于是顷刻间,她的身子就僵住了,她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向余灿,只是后者依然皱着脸很烦躁的样子,好像刚才那“关切”的话根本不是他说的一样。

走神只有一瞬,裴君若很快又去捡那锦盒,而当她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完整的小瓶时,她欣喜道:“这个没坏!”

余灿闻言也一喜,忙接过查看,发现瓶身果真安然无恙后,嘴角也松了松,本来以为全军覆没了,没想到还有幸存,还真是惊喜。

发现双方是熟人后,闻掌柜也有眼力的让伙计还是清扫门口的碎片,然后又把几人迎到了屋内――闹出这么一波,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余三少没货拿去给别家看了,那么待会他再好言劝说一番,说不准就成了。不过现在还不急,先等他们聊完再说,看样子这姑娘身份不简单啊,这俩公子哥似乎都对她有些恭谨……

闻掌柜在一边揣测,裴君若又已经开口,“这瓶子里面的是香吗?”

“嗯。”余灿这会儿有有些没精神了,也难怪,这碎的是香,疼的是他的肉啊!

“是不是很贵啊?”裴君若轻声道。

余灿低着头没应,小蔡却忍不住道:“那当然了,可贵了,就被你摔碎的那几瓶可值好几百两呢!”

“那我买了赔给你好了……”面对小蔡飞扬的神色,裴君若的声音愈发的小了,姿态也更低了,这样子哪里像个尊贵的公主,反而像个成日被欺凌的奴才。

这边气弱,小蔡这边气就更甚了,在他眼里可没怜香惜玉这四个字,“你要买也能买的着啊!这可是阿灿自己调的!全天下独一独二的!哦,现在被你摔坏了,这独一都没有了!”

“小蔡!”余灿看不下去了,忙唤阻道,他倒也不是怜香惜玉,只不过是看到自己的妹妹被欺负,有些看不下去而已。

小蔡没想到余灿会打断自己的话,有些不满,瞪圆眼睛嘀咕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又没有乱说……”

“那,那我也买下来好了……”见小蔡凶巴巴的,裴君若紧抿着嘴,眼圈儿都红了,只是心里却又想着:原来他还会调香啊……

余灿自然是不会让她买的,不说全碎了,就算没碎是完整的,他也不会卖给她,所以听她这么说了,他回道:“不用了,碎了就碎了吧。”

说着站起身又对小蔡道:“走吧,我们回去了。”

小蔡显然很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一脸愤懑,不过他也知道余灿的性子,所以也不多说,嘟囔了几句也跟着走了。

闻掌柜看他们又要走,急了,可这回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拦,就听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

“余公子,蔡公子,我们二爷请两位上楼一叙。”说话的是个黑衣劲装男子,神情肃然,声音沉稳,一看就是个侍卫之流,而他对着二位说完后,又朝裴君若道,“二爷让您跟着两位公子回去。”

裴君若一听,就知道定是刚才跟着自己的随从看到这里发生状况后回去禀告了,不过也好,二哥把他们请上楼,也许就能妥善的解决了这桩事了。只是……

怎么他们好像都有些犹豫?

裴君若看着余灿二人脸上的反应,一时有些疑惑,等想起什么后,忙道:“我大哥不在。”

余灿跟小蔡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对于那位太子殿下,他们俩可都是避之不及啊!

看到两人同意前去了,裴君若抿唇笑了,然后便率先带路。只是走了没几步,当她听到后面传来的一句话时,她的身子僵了僵。

――“咦,阿灿,我突然想起一个事哦,你说公主殿下刚才见了咱们怎么也没感到奇怪啊?”

……

当然不奇怪了,她刚才就坐在对面的茶楼里,是看着他们走进去的。也正因为她看到他进去了,所以才对二哥说:“对面有家香馆,我能不能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没了……默哀……

PS:谢谢乃们的雷,爱你爱你爱你!!狠亲狠亲狠亲!~\(RQ)/~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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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晋江独家发表

43、晋江独家发表

还未等余灿等人上楼,裴君弘早已经听随从将刚才的事汇报完毕,所以等到落座上茶客套完毕,他便笑道:“小妹一时莽撞,还请余公子见谅……未曾想三少爷还会调香,倒让人意外。”

裴君弘年纪虽少,却颇为老成,言谈举止间稳重从容之气盈盈溢出,让人情不自禁生出恭谨之心,而这恭谨之度又深浅合宜,让人不敢造次,却也不会产生压迫感,甚至交谈久了,反而让人心生向往亲近之感。而他现在说这话的时候,随和之极,像个温和的长者,又像个礼贤下士的能君。

这种待人处世的方式极能博得人的好感,比如小蔡――上次笑闲斋小蔡就觉得这位二殿下很好,现在这般接触,更觉得他甩了那混蛋太子几条街。他本就是个肠直嘴快的,所以见二殿下似乎对余灿调香之事颇有兴趣,便将有关的事说了个一五一十。

相对于小蔡的掏心窝子般的毫无保留,余灿则有些保守,倒不是他对二皇子心生抵触,只是上次余老爷子发怒罚跪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此时见小蔡嘴门都关不住了,逮着一个间隙忙打断道:“不知二殿下喊我们上来所为何事?”

要是没事他就走了!

裴君弘正在闻着刚才小蔡递过来的那瓶幸存下来的香,听得这话,头一抬,轻轻笑道:“余公子急着走吗?”

额……余灿没话了。

裴君弘一笑,又道:“刚才听蔡公子说这香极为昂贵,那就更加过意不去了……”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出门仓促,未带太多银两,还希望余公子不要嫌少啊……”

一张银票,被轻轻的放在桌上,上面的字清晰分明。

――五百两。

这个数自然是不够赔偿的,而裴君弘的袖中自然也不是真的只有这些,他之所以只拿出这么多,不过是为了以后留条线而已――有了这差额,以后若要联系,也就有了一些理由。虽然不一定真会联系,但防患于未然嘛。再者,上回被那玉镯被那丫头巧言退了,这回只这余灿,想来也寻不出理由拒绝吧,这余灿可不像个有花花肠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