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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提枪上阵(13)

郭老闻言,忙从边上拿出个锦盒,递给容兰道:“郭爷爷没什么送的,这个你戴着玩吧。”

容兰打开一看,眼睛亮了,只见雕花刻凤的描金锦盒里,放着一块婴孩巴掌大的玉佩,通体翠绿无杂色,衬在雪白的帕子上,只觉晶莹剔透名贵之极。

“真漂亮!”容兰忍不住赞叹道。

两位老人一听,对了一眼,笑了,然后余老侯爷道:“喜欢那就戴上吧。”

容兰跟郭老早就熟稔,所以也不矫情,说了声谢谢后,就将玉佩挂在了脖子上。一瞬间,只觉这玉佩跟抹了油似的,戴上就滑了下去,先是冰冰凉的,马上又温温热热就跟和皮肤融为一体了般,而在隐隐约约间,似乎还能闻着一丝幽香。

“咦,这玉佩怎么还带着香味?”

郭老闻言,笑道:“这玉的确是有香肌解乏的功效的。”

“这么神奇?那这是不是很名贵了?”想到这个,容兰这玉佩有些挂不住了。

余老侯爷忙道:“不名贵,你瞧老郭子那抠门劲,能舍得花大价钱送个稀世珍宝给你?得了得了,老头子要跟他下棋了,你赶紧回去找阿灿玩去吧!”

容兰闻言,也不再说什么了,见两人当真开始厮杀起来,回头给他们倒了两杯茶后,就笑嘻嘻的走了。

而当容兰走远,郭老狠狠的吃了余老侯爷一个炮后道:“你个老东西,不就送个东西么,至于这么麻烦么!还非得让我送!”

余老侯爷扯着老脸笑,“这东西又不比寻常。再说了,我那两个孙媳妇眼睛盯着呢。”

郭老听着这话,叹了声,而后又道:“宫里那贵人如今可好?”

余老侯爷笑容放了下来,回道:“皇后娘娘这些年不盯着了,倒是可以喘口气了,只不过还是如履薄冰的过着,生怕就露了什么马脚。这次送玉佩给我,也当真是行了大险了……”

郭老沉默半晌,叹道:“昨晚上,我梦到我跟你,还有小宁子一起上学堂的事了……”

“唉,这一转眼,都六十年过去了……得了得了,别扯这些没用的,赶紧下棋吧!……嘿,将军!老子又赢了,哈哈哈……”

“你个老混蛋,我刚才那个车呢!”

“你哪有车啊,不早就给我吃了!”

“你你你又偷棋!”

“才没用!你自己是个臭棋篓子罢了!”

“哼!我不跟你计较!”

“……”

两个老头又起争执,容兰则拿着盒子出了院门。她本来想走那小道,一想她得赶紧熟悉着侯爷府,便又走了大路。

而就在她穿过一个花园时,看到迎面走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她的两个嫂子。

容兰一看,头皮发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灿!阿灿!你死哪去了!这一集怎么没有你的戏份!!!

千里传音:我去学技术了……

苏渣:( ⊙ o ⊙ )啊!当真?

☆、容兰反转训二嫂

金氏跟文氏见着容兰,停下了话头,又纷纷堆着笑意像她走了过来。

“我说前面怎么有个人比花还艳呢,原来是三弟妹。大嫂,您瞧瞧,这花跟三弟妹一比,可得羞煞了。”文氏比着手上一株花笑着说道。

金氏心里念着刚才的事,所以一时也不好跟容兰热络,便只含笑应和组,“谁说不是呢。”

容兰看了那花一眼,抬头笑嘻嘻道:“这花不是被摘下来蔫掉了么,哪来的羞煞?”

“……”两人听着容兰这话,又看着容兰笑得一派纯澈,嘴角一扯,无话了——没听出来咱们这是恭维客套么!

容兰扫了一眼两人的表情,眨了眨眼无辜道:“怎么,我哪里说错了么,两位嫂嫂的表情怎么如此怪异?唔,容兰年幼,有时候说话难免失了妥当,两位嫂嫂切莫见怪!”说着,毕恭毕敬的福了个礼。

这么一来,两位嫂嫂只得连忙搀扶,边笑边道“弟妹说的哪里话”,只是这笑容可是整一个僵硬——得,明明开始好端端的,怎么现在变得好像她们做错了事,欺负了刚过门的弟媳似的!

容兰余光瞥见两人表情的不自然,低着的脸上扯出一笑——唔,不是装模作样么,谁不会啊!

这时,金氏瞥见容兰手中的锦盒,目光一闪,便道:“弟妹这手中的盒子可真漂亮。”

文氏听得这话,低头一看,也见着了,于是这脸上的笑意便有了些酸,“老爷子果然疼三弟妹。”

容兰一琢磨,便知两人误会了,便解释道:“这可不是老爷子送的,是郭老送的。”

二人自然知道余老侯爷院子里住着个郭老,只是她们如何能轻易相信。金氏眼尖,瞧见容兰脖子里隐隐露出来的小半块玉,想着早上时也没见着她戴什么,便道:“这玉佩与弟妹倒是真相配。”

容兰用手摸了摸,心里琢磨着两人口气都有点古怪,也不知里面藏了什么究竟,便干脆只笑笑,不说话。

金氏跟文氏见在容兰嘴里套不出什么,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容兰见再聊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想着走了,可一转头,看到远处廊上几个小厮正抬着一个个装着吃食的桶往外走时,又好奇了,“这些是都要倒掉的么?”

那桶里堆着的,都是昨日喜宴没吃完要倒掉的,里面甚至还有整鸡整鸭。

“吃不完,自然要倒掉了。”文氏回道。

“真浪费。”容兰有些心疼。

金氏跟文氏听着这话,蹙起了眉头。文氏扯着嘴角道:“弟妹啊,这些话以后你还是少说说吧,这要让人听着了,可不得笑掉大牙,白白丢了脸面,你现在好歹也是侯爷府的孙媳了,可不比原来。”

文氏比容兰年长两岁,出身豪门,却是个小心眼的,刚才被容兰弄得已经不愉快了,现在逮着机会,自然是下狠了劲的戳,这字字句句里,全是对容兰的不屑与鄙夷。

容兰听着却也不恼,只抬起眼皮笑道:“容兰愚钝,二嫂这话我可有些听不懂了,是说了什么让人听着会笑掉大牙白白丢了脸面?”

“就是你说的这浪费啊!你要不丢掉,难不成还搁着一顿顿的吃?就这么多,可不得吃个十天半个月的,你见过哪家大门大院几日吃着剩饭剩菜的,这就连下人们都不愿意吃的。”文氏这话,是暗含着容兰都不如下人的意思了。

金氏一听,心里有些惊,本要提醒文氏,可一想还是作罢——文氏是个心胸狭窄高傲自大又没脑子的,正好借着她刺一刺容兰,她嘛,就坐山观虎斗了。金氏这么想着,也就不再说话,只在一边袖手旁观。

文氏说完还觉不够,又道:“嫂子说话直,听着也许不舒服,但也是为你好。你现在在咱们面前说这话也就罢了,万一在别的场合说这话,被别人听了去可就不好了,还指不定以为咱们侯府的人多么寒酸呢!”

说话间,文氏又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训导的架势。

容兰见她说完了,笑嘻嘻的道:“二嫂说的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