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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风流/囧年纪事(37)

“真的?”

“假的。”柳扶风双手环胸,大义凛然地道:“本夫子向来小气得狠,你若输给曲洛那家伙,就等着本夫子给你小鞋穿吧。”她刚刚才知道,原来曲洛是医理一道的参赛者。事不关己的时候,她还能将曲谦曲洛当陌生人看,基本没有抵触情绪。不过,既然撞上了,何胥是她的学生自然代表了他,怎么能够输给曲项天的儿子呢?哼,哼,她知道她这样太不淡定鸟,不过,哼,不淡定就不淡定,心里舒服就好了嘛!

何胥苦着张脸:“夫子,这,这太为难我了……”

“怎么?”柳夫子斜眼看他:“你没有信心?”

何胥点点头:“我只能尽力为之。但我习医尚短,却无必赢的把握。”

柳扶风叹了口气:“何胥,你做人怎么就这么实诚呢……”

何胥正色道:“家父曾有言,为人诚信,方可有为,是以不敢忘也。”

左峭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笑道:“何胥,你太谦虚啦。曲洛那小子手里有什么本事我会不知道?他若能赢得了你,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呵呵,南山书院的人居然会推曲洛出场,看来是真的没人了……”顿顿又朝柳扶风道:“夫子,感谢你没有派我出场。和曲洛比试,实在是太侮辱我了!”

柳扶风:“……”

医理比赛,分为三个环节,其一是对医道的认识,其二是辨认一些药材,其三则是应对评委的疑问,主要是关于一些症状病例的诊治。

对于医道,何胥答得中规中矩,但也有一些独到的见解,到让柳扶风眼前一亮。没想到何胥这人看上去笨笨的,事实上内涵着。至于曲洛的回答,有些剑走偏锋之感,谈得主要是毒理。一般医者,皆有些看不起制毒者,认为那是旁门左道,但比赛的评委都是大家,对毒理也并不排斥,相较何胥,似乎更垂青曲洛一些。

左峭咦了一声,柳扶风问:“怎么了?”左峭摇摇头,但看向曲洛的目光,却愈加专注了。

接下来是辨认药材,但见药材被书童拿上来的一瞬间,曲洛的衣袖一闪,何胥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左峭立刻就要冲上去,却被柳扶风一把喝住:“退下,左峭。”

“夫子……”左峭有些委屈,他分明看到了曲洛的袖中飞出一个东西,然后何胥才会倒地的。

柳扶风对李愈道:“看住他。”后者微一点头,柳扶风便向前方奔去,果见何胥面色如常,她又替他把了下脉,发现脉搏也无不对之处。这个症状,柳扶风撩开何胥耳后的头发,上面有一颗细小的黑点,若是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这只是寻常的痣。柳扶风当下放心了,这不过是奇巧的毒药,对身体无害,几个时辰后人自然会苏醒。只不过,唐门的药,怎么会出现在曲家人手里?江湖之人从不插手官场之事,除非……

柳扶风一边轻点何胥背后的穴道,一边笑盈盈地看着曲洛,直到将后者看得头都低了下去方才作罢,而何胥业已醒了过来。

柳扶风偏头问道:“何胥已经醒了,比试应当可以继续进行吧?”

众评委点点头:“若无大碍,自是可以。”

“夫子……”何胥有些疑惑:“我这是怎么了?”

柳扶风笑笑:“你若赢了,我便告诉你是怎么回事。话说这毒,还是挺有意思的哟。”而后面色一转:“你若输了,哼哼,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何胥当下便明白了,遂正色道:“夫子,我若输了,必当提头来见。”他何胥,只可输君子,绝不输小人。

本章完

故人相遇

被触了逆鳞的何胥,果真是势不可挡。那一堆繁杂的药材,他居然一个不落解说的清楚详细。反观一旁的曲洛,结结巴巴冷汗涔涔,即使是极为常见的药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用到第三场比试,胜负一目了然。

左峭这才恍然:“怪不得他要在第一场比试结束的时候使诈,原来后面的东西他一点都不会啊?”

“确实如此。”柳扶风赞同,过后复又问道:“左峭,曲洛他从前真的一点医理都不懂吗?”

左峭肯定地道:“他诗词歌赋还行,医理能懂才怪。”左峭的声音压低了许多,凑近柳扶风耳边道:“曲项天曾被凤潇潇休弃,而后凤潇潇风光嫁与神医明无方,因而曲项天觉得颜面尽失,故曾立了家训,家中子女都不可以学医,违者逐出家门。”顿了顿,左峭不禁感慨道:“凤潇潇真乃当今奇女子,只可惜,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嫁,再嫁我仍幼。”

左峭这遗憾的模样,看得柳扶风鸡皮疙瘩肆起,不过,知道母亲在民间声望依然还不错,柳扶风的心情不是不愉悦的。本来就是曲项天始乱终弃在先,凭什么女子休夫就要被咒骂呢?

不过话说回来,不可学医,逐出家门,曲项天此举,到底真的是被刺激了,还是掩人耳目之举?这个时空的唐门和前世所描述的蜀中唐门并不相同。这里的唐门虽仍旧以毒为本,但却是彻底隐居,从不出世。她也是凭着沧远的厄关系才有幸见过一面。而曲洛袖中挥出的物件,却分明是唐门人才会有……罢了,反正有医术无双,武功卓绝的美人爹在,无论什么毒,都不在话下。曲项天若真想要报复,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至于曲洛,倘若他再有此种害人之举,就别怪,手下无情了。

接下来的棋艺,琴艺及骑射及绘画四样比试,翰墨书院胜三负一,算得上是满胜。院长及众位夫子乐得合不拢嘴,下令给众位公子放一天假,明日不用上学,算作奖励。众位公子自上山后,就一直过着大家闺秀的生活,真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书院中伙食虽也不差,但每天翻来覆去却也只是那几样,早就吃腻了。更兼有一些尝过闺房之乐的学子,因为年轻,正是血气方刚之时,难免按捺不住寂寞,此刻能光明正大地下山,自然乐得合不拢嘴。

柳扶风亦觉得挺欢喜的,想着趁放假的时候下山看看,又什么好吃好喝的。手头还有些余钱,总要犒劳下自己。抬头的时候,忽见左峭兴冲冲地跑来道:“夫子,夫子,沐哥哥在这边最出名的酒楼里点好了菜,让我们过去吃呢。”

柳扶风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得一熟悉的男声道:“左兄,李兄,真是不巧,先前我已经越过柳兄了。”

“啊,是吗?”左峭脸上写满了失望之色。

汐茗过来无疑是为了东方瑾,许是他今日要离开所以要来道别,想到这里,柳扶风笑了笑,温言安抚道:“左峭,替我多谢沐绯冉的好意。改日我再做东请你们,如何?”

“那好吧。”

柳扶风走后,左峭立在原地,有些疑惑:“夫子怎么和汐茗也认识?”

李愈笑了笑:“夫子和我们年级相当,和汐茗熟识也并不突兀,走吧?”见左峭还是没啥反应,他便推了左峭一把:“今日寻芳院的头牌□,听说姿容不比那四大美人逊色多少,你难道不想见识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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