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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风流/囧年纪事(36)

“真的一点,都没有么?”

他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听在凤天骄的耳里,便只觉得一阵阵的难受。东方瑾是谁啊?他可是华朝身份尊贵的小王爷,就算面对文帝也从来没有收敛过脾气……何须为她,这般勉强?

“好啦好啦,你别摆出这幅面孔。被抛弃的人是我又不是你,让大哥看到又要说我欺负你了。”东方瑾推推凤天骄,有些不满地抱怨道:“我就不是想彻底死心么……没想到,你还真让我死得彻底了。真有你的,凤天骄。”

“啊……”

“啊什么啊?”东方瑾睨他一眼:“不就是你不喜欢我么?既然这样,我决定,我也不要喜欢你了。喜欢爷的人多的是,爷才不要死心眼的在一棵树上吊死。”

东方瑾前后反差这么大,一时间到让凤天骄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在她适应性强,而且东方瑾变化的方向是往她期望的方向变化着,因而她的脸上也染上了笑意:“你啊,才多大点年纪,就爷啊爷的……”

东方瑾哼了声:“谁敢说爷的不是?”

凤天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行,我真忍不住了……”果然,她和东方瑾还是做朋友最合适,这样的气氛,多好啊……

本章完

君子小人

解决了心中一个大包袱,柳扶风自是心情舒畅,俩人谈笑间又恢复了以往的貌似和谐,不过,火药味却没往常那么浓厚。等时间差不多后,柳扶风便提出要离开,毕竟下午还有比赛,她也不好迟到。东方瑾是受邀嘉宾,自然也要出场,因而虽心里很是遗憾不舍,却也终是点了点头。

待柳扶风要开门而出的时候,东方瑾却又唤了声:“天骄。”

“怎么了?”

“你腰间的香囊挺好看的,送给我行不?”

这个香囊是从前闲来无事时绣的,里面填了些晒干的鲜花。绣功并不精致,但绣样却是难得一见的讨巧。只不过,有些旧了。

柳扶风道:“改日再送你个新的,如何?”

“无妨。”东方瑾笑道:“我就喜欢这个模样的。”

既然对方都不介意是旧东西了,柳扶风也就不再磨叽了,将香囊解下递给东方瑾,然后道了声再见后匆匆离开。心里也想着改日传个信回去,让绿桥都绣几个类似花样的香囊,送到平京睿亲王府去。毕竟送给了个旧东西给东方瑾,心里不是没有疙瘩的。

柳扶风到达比赛场地的时候,翰墨书院的众位夫子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待会儿的比赛要派出哪些学生出赛了。

说是文会友,但事实上两个书院较量的却并不只是文采,琴艺,棋艺,绘画,骑射,医理皆要比个高下。

“扶风,就等你了。”院长笑眯眯地道:“医理一战,你想觉得派谁比较好?”

柳扶风笑笑道:“我先看看其他比赛出赛的人选。”话音刚落,小彦便将写了名单的纸递了过来。柳扶风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诗词——留香、琴艺——赫连清、棋艺——韩方、绘画——书淮、骑射——葛螣。

柳扶风不由啊了声:“骑射,怎么不是萧泠?”那日萧泠和李愈的比试太过令人印象深刻,放眼整个书院,她都想不出有谁能与其匹敌。

“萧泠骑射确实一流,只可惜他十六岁时便已名满天下。若派他出场,固然能赢,但哪里能看出老夫的本事?”李夫子捋捋胡子,笑得得意。

“的确。”许夫子扬扬手中的画笔:“自然要挑真正师从于我们的人,方能显出翰墨书院的文采风流。”

想起翰墨书院从前与南山书院的较量,总是稍逊一筹。而今,明明有全权胜利的把握,众位夫子却不屑借这便宜东风,心中豁达可见一般。怪不得萧泠路泯等人皆是榜上无名,既如此,柳扶风笑了笑,提笔写下:医理——何胥。

商量好名单后,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比赛便开始了。诗词一赛,评委是东方瑾以及另外两位与汉铉齐名的人物。因有身份尊贵的睿亲王,因此现场的气氛有些沉闷亦有些紧张。南山书院出赛的人,柳扶风眨眨眼,心里有过片刻惊讶,而后却又释然。都说虎父无犬子,曲项天为人不怎样,但能考上状元如今又成为兵部尚书,本领也可见一斑。曲谦身为其长子,诗词不错也是常情。不过无论于公于私,她都希望赢的人是留香。

这次的咏诗题为“菊”,现时一炷香。

曲谦确实是才诗敏捷,不过五六分钟的时间,便提笔肆意挥洒,胸有成竹。反观旁边的留香,迟迟并未动笔。从面上神情也看不出其到底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左峭神情有些郁郁:“看他那得意的神情,真是太讨厌了!早知道上午就不救他了……而且留香动作怎么那么慢,风头都被他抢光了。曾夫子怎么就不派我上场呢?”

一长串的话听得柳扶风有些头大:“左峭,你消停些。”

左峭委屈了:“夫子,我不甘心。”

李愈拍拍左峭肩膀:“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再者,你的诗词确实不如他,派你上场,必输无疑。”

李愈如此笃定的语气,郁闷的左峭围着他直打圈圈。柳扶风看着,便只觉得好笑,过后又觉得有些失落。下午,路泯萧泠沐绯冉三人皆未出现,据可靠消息,赏美人喝美酒吃美食去了,柳扶风郁闷了,她也想去……不过目前为人师表,总不能临阵脱逃。视线一转,却见留香已经开始落笔了,速度极快,一气呵成。

于是两边皆有一名书童将写好的诗展开,供评委及围观的众人品评。

“物性从来各一家,谁贪寒瘦厌年华?菊花白择风霜国,不是春光外菊花。”柳扶风吟道,而后偏头看向李愈,对于这些诗词歌赋,她着实不太擅长。浅显的诗歌能知其义,若深奥些便只会读了。所以前世的时候喜欢的诗人只有白居易,因为他的诗她才读的懂。

“不错。”李愈浅笑:“菊花白择风霜国,不是春光外菊花。看不出,他的志向还挺远大的。”

左峭不屑:“说得那么狂妄,敢情以为天下间没有人能比的上他了。”

听到这话,柳扶风笑了笑,再看向留香的诗:“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句是好句,只不过,曲谦的诗更为大气些。”李愈淡淡道:“怕是留香要输了。”

后果不出李愈所料,诗词一赛,南山书院胜。这样的结果似乎早就在翰墨书院众位夫子预料之中,但见曾夫子脸上笑意涟涟:“留香,只这些时日,便能有这样的诗,不错不错。”

留香脸红红的:“夫子,对不起,我输了。”

曾夫子笑道:“输赢有甚关系,这诗做得有几分为师的气魄,你的前途,将来必不可限量。”

何胥羡慕道:“曾夫子真好啊……”刚感慨完,便觉得肩膀被重重一拍,却是柳扶风:“何胥,你若输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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