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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殊途(94)

大夫人横了杨兰一眼,摆手让杨冼和杨葭去了,又和杨芊说了两句话,待屋中只剩下母女三个了,大夫人才沉下脸盯着杨兰道:“你自回了娘家就对庶出弟妹们冷嘲热讽,你是想干什么?你以为你这样子是为阿娘我抱不平?你这才是要毁掉你阿娘我名声呢。”

杨蕙也不高兴地道:“五姐、八姐姐和咱们一样都是姓杨,二姐姐你是嫁出去了,以后用不着和姐姐们相处,我可是家呢。若是因着二姐姐你将兄弟姐妹都得罪了,就算他们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但是心里总会不舒服得。况且以后说不定咱们嫡女也有不顺当时候,还需他们帮忙呢。二姐姐还是少冲他们发火才是。”

杨蕙同杨兰这个姐姐相差了十岁,相处时间也是极短,虽知道是同母所出,但是感情实有限,且杨兰性子极为执拗又要强,杨蕙实喜欢不起来,现说了这些话也是实忍不住了。

杨兰是偷偷地带着儿女和所剩不多钱财回娘家,心里本就窝着一股火,哪知到了娘家大夫人只顾着寻庶出小崽子,就算和自己说话也是教训自己居多,她心里火越发大了。不好冲着大夫人好亲妹妹十娘发,只得都冲着庶出弟妹们发了。如今见小杨蕙都来指责自己,不由得气恼地冲着大夫人嚷道:“我就知道阿娘你会偏心,纵得十娘都来指责我这个姐姐。也是,我如今是泼出去水了,哪里只得阿娘费心?我这就带着孩子离开,母子三个死外头算了……”

杨兰哭喊着就往外头冲,让几天都没有睡好大夫人只觉得太阳穴抽抽地痛,怒极反笑,指着杨兰骂道:“你倒是厉害了,竟冲着你阿娘我撒泼。你要走就些走,莫要再来见我就是了,哪怕你是被人欺负死了也不要告知我,那个叫我是个偏心阿娘呢……”

杨兰看着大夫人哆嗦着嘴唇和红红眼眶,瞪大了眼睛,突然嚎哭出声跪大夫人脚边抱着大夫人双腿道:“阿娘,是我不是,女儿是心里苦啊,受了几年气没地方发,攒了几年委屈没有地方诉啊……他们萧家欺负人呢,只想着榨干女儿嫁妆,还瞧不起女儿啊……”

大夫人也不是真生杨兰气,见她这样子心肠也软了,搂着杨兰痛哭出声,连站一边杨蕙也跟着抹起了眼泪来。

待母女三人收了泪喊了丫头打水净脸时候,却见大官人只带着一顶竹斗笠匆匆赶了过来,“夫……人……,夫人,皇宫来了人,说是,有娘娘旨意到了。”

母女三人都惊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忙唤了丫头婆子们进来伺候梳洗,又让大管事去请了传旨内侍花厅里喝茶,好生伺候着。

杨兰忍了又忍还是开了口问道:“阿娘,这宫中怎么会有旨意来?难不成是我来了娘家被皇后娘娘知晓了,所以才有了这个旨意?”

大夫人摇了摇头,她不过是五品诰命,还不够资格每月入宫给娘娘们问安,就算正旦皇宫摆宴请了所有品级官员和夫人们,她也是站靠后位置,这么多年下来,连娘娘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现有旨意到了她也很茫然啊。

待大夫人等人大妆好去了花厅,她瞧着那白面无须内侍四十来岁年纪,虽一脸福相,但是目光有些冷,见杨家人出来了,放下茶杯轻咳嗽了一声道:“某乃昭和宫中郑大世,现特来传太后娘娘旨意,杨魏氏跪听接旨——”

大夫人心中很是不安,杨兰和杨蕙连着花厅门边丫头们也跟着一并跪了下来,便听见那内室尖着嗓子拿腔捏调地道:“杨魏氏教女不严,待子不慈,忝为朝廷命妇,今暂夺其五品孺人封诰,以儆效尤。尔当自省自勉,改过自,不负哀家厚爱。”

大夫人只觉得一阵头悬目眩,她教女不严?她何时教女不严了?何时待子不慈了?她根本就没有儿子啊……

“杨魏氏,太后娘娘慈谕,还不恭领了?”内侍冷冷地说道,他眼里大夫人不过是个小小五品官妻子,自然半点不放眼中。

大夫人虽失魂落魄,却也是极为坚韧之人,咬着牙强撑着领着旨意,被杨兰和杨蕙扶着起身后,将其供香案上了,才伸手入袖子,跳过了那个装着百两银票小荷包,而是将里头一个小荷包掏了出来递给了内侍,那里头装着一颗鸽子蛋大小夜明珠,“大人,请大人指点妇人一二,太后娘娘如那天上之人,怎么会惦记着妇人呢?”

那内侍捏了下荷包后,眼中倨傲少了些,暗道这杨家倒也有些家底。便低声道:“贵府大娘子可是将寿宁侯府结下了仇怨吧,恰巧这几日贵府六郎因杨夫人而失踪,自然有人将这事儿捅到了太后娘娘面前。杨夫人出手大方,某再透点话,太后娘娘对令夫是有些印象,那是裴相学生不是?太后娘娘这旨意中可是说暂夺,夫人作件让太后娘娘高兴事儿,说不得这诰命身份就回来了呢。”那内侍说话时候,目光却瞟向了站杨兰杨蕙身后杨芊身上,完全是打量货物眼神。

待大管事送了内侍走,大夫人就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今日这打击于她而言实是太大了。她这么多年陪着丈夫走了过来,唯一能让她安慰就是这个诰命身份了。

“阿娘!您怎么样?我扶您回房去了……阿娘你还说让我不要怪庶出贱种,若不是他们惹出来事儿,怎么会出了这种事……还有大姐,就算要做什么,也该将痕迹给抹去才是呀……”杨兰扶着大夫人回房,嘴中还嘀咕着。

杨蕙倒也罢了,杨芊听着杨兰口无遮拦话语,恨不得拔腿就走。大夫人进房门时候,扫了杨芊如花娇艳容颜下,想起那郑内侍打量杨芊目光,心里自然是明明白白。

64、杨葭巧心思教弟

“八妹妹就车中等着我吧,你一会儿见了六郎也别太生气了。”杨冼瞧着杨葭沉着小脸,下了马车后还是多嘱咐了一句。

杨葭笑着摆了下手道:“三哥些将六郎接回来便是了,我不是乱发脾气人呢。”她心里却想着要好生教训六郎一顿,大夫人对自己姐弟厌恶不要紧,要紧是将来六郎长大了,若是入了官场,被有心人一句小小年纪就不敬嫡母,算计嫡母话,他无论是做官还是做其他都将被人诟病。她明白这个道理,相信杨冼也是明白,哪怕六郎不过是小孩子脾气完全没有想过去算计大夫人,世人却不会理会这么多。

杨葭活了两辈子加起来三十来岁了,却并没有做过母亲,但是她确确实实地将六郎这个弟弟将儿子一样疼。若不是这样,她也不必为如今六郎无意间闯下“祸事”而头疼,相反了还该高兴,毕竟得了大夫人多厌恶,将来杨芷去世了,她是绝对不会让大夫人做主嫁给赵霖了。见杨冼随着王府门子进了侧门不见了身影,她才放下了马车车帘,靠车厢里头叹了口气。

杨冼是否见到王府贵人,杨葭不得而知,只是短短小半个时辰她却觉得格外漫长,正觉得不耐烦而掀开了车窗帘往十丈外王府大门前瞧时,却不妨被冒着小雨骑着马归家顾敦瞧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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