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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44)+番外

“夫人真这样想?”夏仲芳得了韦清眉的安慰,一时欣喜,抬起头认真道:“得了夫人这句话,比什么都强!”

“你这孩子,跟简家的人不同呢!”韦清眉笑了笑,转头喊王瑜过来道:“这位是简府的芳娘,论起来和你同龄,且是同月同日出生,她出生的时辰早些,算起来,她是姐姐了。”

王瑜一听韦清眉介绍,便知道是简太傅府中的娘子,只先前听闻简府大娘子是简木青的,什么时候又出来一个芳娘了?

她虽疑惑,因见母亲对夏仲芳亲切,便也不敢怠慢,忙忙相见,喊夏仲芳一声芳娘。

芳娘便也喊王瑜一声瑜娘的。

一时开席,因论起来,都是亲友,便不分男女,大家按着宾主和辈份坐下,一边吃一边叙旧。

席间,韦清眉低声和王星辉说了夏仲芳的事,又喊夏仲芳过去拜见王星辉。

王星辉对太傅夫人当年不顾他们的事,倒没有韦清眉那般介意,这会听得夏仲芳坎坷身世,想起他们也在外历了许多苦,便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倒不觉得夏仲芳当沈子斋的奶娘有何不能见人之处,因道:“既和瑜娘是表姐妹,便多些亲近罢!”

夏仲芳一听大喜,这是说,王状元夫妇都不排斥她,准她和王瑜交往了?

这会儿,苏玉叶和王瑜窃窃私语,却是把夏仲芳的身世告诉了王瑜。

王瑜一听,再去看夏仲芳时,眼神便有些轻视。待夏仲芳归座,坐到她身边时,她神态便冷淡了许多。

夏仲芳本来要和王瑜说话,见她爱搭不理的,一时也明白过来,这是不想和自己交往呢!也罢,反正王状元夫妇不给自己冷脸,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沈子斋席间,却是趁人不留意,多看了夏仲芳几眼,心里痒痒的,不过半天没见,她居然更娇艳了!待会儿吸奶时,自然是另一番美景!

沈子斋想起夏仲芳那丰盈处,一时席间佳肴也失了味,巴不得马上含住夏仲芳嫣红一点,狠狠吸吮……

☆、第33章

季鸣春和乔绍元并罗君用等人同席,席间自也趁空拿眼去看夏仲芳,见她今儿光彩夺目,心下微微刺痛,这样的美人,本该是自己所有,可如今……

乔绍元见季鸣春看向另一席,便笑道:“郡马和郡主毕竟少年夫妇,不过隔席坐着,也是放不下,居然频频看向那一边。”

季鸣春一惊,这才知道自己的动作瞒不过别人,一时讪笑,低声分辩道:“齐王府极少宴客,郡主今儿却是着实忙乱了一番,倒是担心她累着了,席间失礼的。”

乔绍元也不点破季鸣春,只道:“王府这几年是冷清些,但王状元一家子既然来住下,日后少不得要常常宴客了。郡主多操持几次宴席,自也熟练些。待王爷娶了王妃,有了王妃主持,郡主那时自然可以清闲下来。”

沈玉仙见沈子斋身子已大好,也确实为他的婚事着急起来,就算不能成亲,现下倒可以先定亲啊!定下亲事后,男方也好,女主也好,皆要作准备的,等准备好了,哥哥的病也痊愈了,那时恰好可以娶亲呢!

沈 玉仙当时之所以匆匆嫁了季鸣春,却是看着沈子斋身子不好,情况似乎不妙,便想赶紧嫁人,看看能不能生下孩子,过继一个给沈子斋,给王府延后。现下沈子斋身 子好转,她想及当时嫁得太急,没有好好准备,为了这事,也被沈青旋取笑过,说她没人要,火速将自己处理了,指不定将来要悔青肠子。

自打夏仲芳进府,季母嚷着要让季鸣春纳夏仲芳为妾,季鸣春又似乎不能忘情夏仲芳,沈玉仙其实就后悔了。但沈子斋身子毕竟没有全好,季鸣春这阵又收敛一些,她思前想后,还是熄了要休夫的念头。只是季鸣春不能一心一意对她,她总要为哥哥寻一位一心一意的嫂子。

今 儿席间三女,沈玉仙品度来品度去,属意的人选,依然是苏玉叶。夏仲芳是私生女,更是弃妇,且是奶娘,这般的女子,莫要说当王妃了,就是当个侧妃,也是不够 格的。至于王瑜,家世相貌自是上等的,可是性格儿似乎太娇气了,最严重的一条,是她身子病弱,是个病美人。这样的女子,怎堪当王妃?一朝风雨来,她撑不住 大局不提,只怕在众人之前先倒下了。苏玉叶年纪虽小一些,相貌也不算绝美,可是家世也好,性格行事也好,甚至身子健康方面,都是胜过其它两人多多的。

沈 玉仙想着,抬眼去看沈子斋,却见他眼睛落在夏仲芳身上,一时一惊,不好,哥哥莫非迷上这位夏奶娘了?不过也是,哥哥病了几年,各府宴度也极少出现,更没有 什么机会接触过美貌娘子,这夏奶娘稍一精养,再打扮一番,却娇媚异常,不怪哥哥放不下的。再有一条,哥哥吸了她的奶,只怕会生出依恋的。就像小孩子每每和 生母疏离,反和奶娘亲近一样的道理。不成,得想法撮合哥哥和叶娘,让他把心思放在叶娘身上。

因今儿宴客,沈子斋高兴,便要喝酒,方御医便给他调了一杯药酒端过来,笑道:“这杯是特意调的,王爷要喝,也只能喝这种。”

沈子斋无奈,只得端起药酒和众人干杯,药酒一入口,不由皱了脸道:“方御医,这酒怎么是苦的?”

方御医一脸无辜道:“药酒嘛,当然是苦的。”

沈子斋又尝一口,确定这一杯,只是药,不是酒,一时捂了胃道:“不行,有些不适呢!”

众人吓一跳道:“王爷没事么?”

沈子斋笑道:“因前几年病着,每日喝药,却是伤了胃,及至后来一喝药,便要吐的。现下嗅着药味,虽不至于吐,但一喝苦的东西,又感觉着不适了。”

方御医不意沈子斋一喝药,反应会这样大,一时只好上去把脉,把完道:“来人,给王爷端半碗甜羹上来。”

沈子斋吃了几口甜羹,果然好了很多。

方御医见状,知道一时之间,却是不能够令他离了夏仲芳,转而自己喝药的了。

在方御医看来,夏仲芳既然被简家认回去,她的吃食等事,这边便无法监管着了,若有时不察,吃错了东西,回来这边时,自己一个疏忽,没有查出来,再让她给沈子斋喂奶,极易出事的。

且夏仲芳现下是简府娘子,再来给沈子斋喂奶,总难免被人轻视取笑,看今晚那王瑜娘子对她爱搭不理的情景就知道了,她在简府,定然也是被人这般轻视的。若能使她摆脱奶娘身份,正经当她的简府娘子,自能好过一些。但沈子斋现下还离不得奶娘,自己便没法子了。

众人体谅沈子斋身体还没大好,且王状元一家初上京,也甚劳累,一时吃饱喝足,便不打算再闹,只提议早些散席,待过后各人休养好了,再设席款待亲友的。

一时席散,沈子斋先行回房,安心等着夏仲芳过来喂奶。

方御医却是让夏仲芳跟他到药房中,他先给夏仲芳把脉,看舌头观脸色,一时还不放心的,又调一杯解毒水递给夏仲芳,笑道:“这一杯是解毒的,若夏娘了不慎吃错了东西,喝了这杯东西,半个时辰内自然解了毒。放心,这一杯于身体却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