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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医生(37)+番外

而殊沐,也很淡定,就算剩,也不止她一个,更何况,她也还算年轻。

“饥渴也不扑你!”

殊沐白了一眼墨以北,果然比自己小的男人不管外表看上去有多么的成熟,偶尔也心智上还有行为上多少也会出现一些幼稚性。

这就是年轻的奥妙啊!

“都下班了,该干嘛干嘛去,都去了住院部还往急诊部跑?”殊沐问着,“这人一送出,概不收回的。”

“当然还是跟着殊医师你比较开心。”

会想到今天下午在脑外科的经历,墨以北觉得和急诊外科比起来的时候,一个天一个地,差不多不是一般的大。之前他跟着殊沐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顶多帮忙推推病床一类的活计,而且他本身也不是编制人员,也根本就不需要他动手。

但是今天在脑外,他算是接受了一次震撼教育。

一开始在那边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情况出现,而他也从蓝泽桌上那一堆书中抽了一本书来看,虽然里头一些专有名词不是很理解,那一张一张图看的也让他觉得郁闷。

那场景看着有些平淡,直到一个小护士跑来医生值班室叫了蓝泽,说是21号床的病人又疼的厉害了。

墨以北回想着当时的场景,蓝泽在听到护士这么说的时候,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朝着他看了一眼。

他也不清楚那大叔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朝着他看了一眼,但是那一眼,墨以北似乎就感悟出了自己接下来的生涯会悲剧的信息。

蓝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温和,还带了一点询问的口吻。

“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他至今后悔,为什么自己当时会选择点了头。

脑部手术基本上都是大型而又危险系数高的手术,和心脏手术有这一样的高风险。

后来墨以北才知道,这21号床的病人得的是脑肿瘤,手术时间已经定下了,就在后天,蓝泽主刀。

谁都知道,一般性身上长出点什么东西来的时候,都是不大好的,比如说菊花哪里涨点,不是看泌尿,就是看肛肠……

而脑袋的容量就那么点,因为肿瘤会压迫神经,很多病人的脾气都会变得暴戾,当疼痛来临的时候,感觉就像是锥心一样。

墨以北跟着蓝泽进病房的时候,那个病人因为疼痛而奋力地挣扎着,为了方便手术,头发也已经剃掉了。

因为疼痛,那人的脸色苍白,冷汗不停滴冒着,甚至想要拿自己的脑袋去撞床头栏杆,嘴里面还有一些痛苦的叫嚷声。

一个颇有些年纪的阿姨眼中噙着泪,想要努力地克制住他撞脑袋的动作,却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每次都是被他挣扎开来,两条腿也用力地蹬着,蹭着……

“去拿镇定剂。”

蓝泽对着护士吩咐了一声,然后上前用力地按住了病人的上半身,墨以北看着那床上不停扭曲着的病人,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他有些愣住,直到蓝泽一句“来帮个忙按住”话,才让他恍如如梦初醒。

墨以北应了一声,上去就像要按住病人不停扭来扭曲的下半身。

但是,墨以北只觉得身体的某处一疼,整个人就被踹到了一边,没有征服病患,反倒先给病人给征服了……

在征服的那一瞬间,墨以北突然之间很想问病患这么一个问题——哥们,你国足出身的吧?

国足不是病,踢起来真要命啊……

重点是,太会挑地方踢了!

“怎么样,见识过医生的阵仗了吧,”殊沐一听墨以北说完,乐了,拍了拍墨以北的肩膀一脸的过来人的姿态,“要知道医生可是全能型的运动员,既要需要有马拉松选手的毅力,还要有百米跨栏选手的冲力,还得兼备相扑选手的魁梧性。至于那工资,基本上就是桑拿比赛选手的悲剧……”

“我怀疑,那大叔在故意折腾我呢!”墨以北咬碎了一口银牙,对于下午那伤害,他犹记在心头。

“行了啊,这样就受不住了,你改明也别呆在脑外了,去24楼肿瘤科呆两天去。保证你哭爹喊娘地说要回脑外。”

殊沐翻了一个白眼,脑外的病患除了发病的时候因为疼痛而出现这种问题算是少见的了,要是在肿瘤外科,那种在癌症末期的病人,比刚刚那病人还要来的难搞上一百倍。

这小子不就是被人不小心踢了一脚么,就这么耿耿于怀。

“该不会是……”

殊沐想了想,那可能性颇大,一双眸子也颇有点职业病地往着墨以北某个点看去,看的原本还有些恼意的墨以北整张脸刷一下爆红了。

“问题应该不严重吧,要不,明天门诊的时候先去挂个泌尿科找医生检查一下?”殊沐很具有职业精神地安慰着。

“……”

墨以北转过了头,现在的他杜绝和有职业病的人交谈。

那个女医生29 ...

墨以北扭过了头不再理会殊沐的,果然是泌尿外出身的,对于这个话题总是敏感尖锐的和什么似的,什么都能够往那种地方上转。

果然猜中了,殊沐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为墨以北感到悲哀,他怎么就和泌尿外科有着如此的不解之缘了呢!

“要没事,我就回去了啊。”

殊沐压抑着自己嘴角上的弧度,让自己尽量不要笑出来,虽然她觉得这事很喜庆。

“殊医师,你在心底偷着乐呢,瞧你那嘴角的弧度和什么似的。”

墨以北的声音郁闷至极,这种偷着乐的神情,还不如直接笑出声来。

好吧,她心底的确是在偷着的乐,但这不是为了顾及形象么,不然早就笑开来了,要是真的笑开,墨以北摆的就不是便秘脸而是死人脸了。

“别计较那么多么,大男人的,心胸豁达点,别和针鼻似的。”

殊沐嘴角弯弯,看墨以北还能到急诊部这里来和她诉苦,那伤害应该不大,不然早就送急诊来了。

“殊医师,你倒说的轻巧。”

墨以北斜睨着殊沐,感情这就是现在所说的“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的现场版?

“的确。”殊沐认真地点头,“因为我身体没有那构造。”话语之中还带了一点根本让人忽视不了的笑意,典型的站着说话的不腰疼。

墨以北在那一瞬间突然很想直接一口咬上去,咬哪都行,只要能解恨。

看着墨以北霍霍地磨着牙的模样,殊沐觉得果然是帅哥,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好看的,帅哥做的事情就算是再掉脸,都是赏心悦目的。

而现在的墨以北,让她很有一种想要伸出手摸摸他的脑袋,然后想要看看他会不会翻过身来,露出绵软的肚子撒娇,像是叶影养的那一只黑白的美国短毛猫一样,明明是一只傲娇,非要摆出邪气的眼神来。

这么想着的时候,殊沐的手不由自主地动了,像是哄小孩一样,顺着他的头发。

墨以北一僵,感受着殊沐伸到了他脖子的手,轻轻一捏。那力度虽然不大,指尖却像有着什么魔力一样,有着一种酥麻之感瞬间袭遍全身,墨以北眯着眼颇有点享受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