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清之后,他变隐忧为薄怒,一脚踹开了门。
“你来干什么?”
他吼着。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让人觉得妒忌的人,萧时雨想,他以前的时候妒忌别人家里面父母健全,后来他学会了一句话,子欲养而亲不待。
后来慢慢的他变得不再妒忌别人,哪怕清寒身边往来不少的男人,他也不曾嫉妒过,因为他一直很清楚那些个男人不过是清寒觉得寂寞无聊时候的产物,是进不到她心底里面去的。
可后来的时候,他对一个男人各种羡慕妒忌恨。
那个男人是让清寒再生气却也还是舍不多说一句的,那个男人能够让清寒宁愿远走天涯去逃避的男人,而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则是站在他的门口。
突然的,萧时雨很想笑,因为这个疯狂的世界。
你说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的,他不理解清寒,不懂得她,甚至还不爱她,可偏偏就像毒一样害了她。
如果他能够一枪干掉这个男人就能把所有的事情解决的话,他一定毫不迟疑地动手,可他却也偏偏清楚,杀了他根本就于事无补,反倒会让人记挂上很多年。
他可不想清寒这辈子都记着这个男人。
严子陵站在门口,看着萧时雨当着他的面把门给关山了,那关门声震天价响。
他条件反射一般地去摸着鼻子,摸到的却是自己那略显浮肿的面颊。
作者有话要说:╭(╯3╰)╮明天有事要回老家一趟,家里面在装修,爹说你不回来看以后不喜欢房间的装修就自己掏钱整……有钱的是老大,没钱的是孙子。我只能乖乖回去走一圈。周日回来,开始日更……
第 42 章
找清寒突然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严子陵原本一早是想去找清寒的,可这到了门口敲了一通之后,却始终没有人应答。
严子陵不确定清寒是不是离开了,如果是在以前的时候,她总会给他留下一个讯息,而现在,他真的不确定了。
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他也不再敲下去,直接去了酒店的一楼前台,询问着酒店的服务员是不是清寒已经退房了。
酒店服务员给予了一个否定的回答,在看到严子陵一脸精彩的时候还份外好心地询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严子陵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瞧着自己的脸也觉得有些惨不忍睹,这萧时雨算是真的下了狠手的,那一拳一拳下手绝对没留情,第二天又肿又青的,不知情的还真的以为他是遭遇了什么事情。
酒店早上有提供早餐,严子陵去了餐厅之后才发现自己寻找的人已经在餐厅用餐了,对面坐着的还是那个萧时雨,两个人一面用餐一边笑意盈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严子陵自觉不能插上一脚,只好自己端了盘子,选了早点在那边慢慢吃着,奥地利那出了名的美食吃在他口中的时候觉得索然无味。
清寒和萧时雨两人这一顿早点吃的笑容不断,瞅在严子陵的眼里,他忍不住是想了又想,这两人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就会那么一直开心呢?
原本她的笑容都应该是属于他的才是,严子陵才恍然响起,清寒待他好的时候真的是好到极致,她的笑容只为他一个人保留。
现在,她瞧见了他,也是给了他一个微笑,可那笑容不再是那么的甜美,而是疏远有礼,她的眼睛里面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他忘了。
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结束。
即便现在她说过想他,也不代表着她要和他在一起,就算没有他,她的人生也不会停步不前。
他突然的算是懂了清寒要说的讯息了。
人生太长,有些人或许是终点站,而有些人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停靠站,停靠了之后还是会离开。
他悟的太晚,如果那个时候他做出了挽留,或者情况又会不一样了吧,他想。
可是事情已经由不得他多想。
清寒和萧时雨用完了餐,起身离开。
严子陵胡乱地把早餐塞完,也跟着离开,没有进同一班电梯,而是等了下一班,他可不想见萧时雨和清寒进了同一间房。
他等了一会才进了电梯,按下清寒房间所在的楼层。
他又重新站在了清寒的房间门前,琢磨了一会之后,他才敲了门。
很快的,清寒便应了门,过来开了。
见站在门口的人是他,她只是微微一愣,随即绽开了笑,“你怎么来了?”
清寒并不阻止他,让他进了门来,严子陵看着那摊在床上的行李箱,她在整理东西,像是要离开了,是打算跟着萧时雨一起离开还是分道扬镳
他找不到理由去问这个问题,只是看着在那边收拾自己行礼的清寒。
她的东西不算太多,只是一个行李箱,一个电脑包,还有一台照相机。他能够想象,这段时间来她就是这么自己一个人走下来的。
“要打算走了?”他问着这个有着很显而易见答案的问题。
“恩,要走了。”
她点头,因为生病的缘故,她在这个城市呆的时间过长了,现在感冒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的确是该往下个城市走了。
“你还要留在这里么?”清寒看着严子陵,他突然地出现在这个城市里面虽然让她有些感动,可很多东西光是感动是远远不够的。
“你的感冒好了?”严子陵伸手去触碰她的额头,手掌下还稍微有些温度,“这不是还有温度么?你就不怕再发烧么?”
清寒拉下他还放在自己额头的手掌,她握着他的手掌,细细地摩挲着,他的手掌宽厚,有着握枪留下的厚茧,很有一种安全感、
“别这么关心我,会戒不掉的。”
状似无意的温柔,那不经意之中流露出来的柔情才是最让人觉得头痛的,那是一种毒,一旦沾染上了之后,怎么都戒不掉。
戒不掉的话,那就别戒了吧。
严子陵的手僵在那边,他看着清寒松开了他的手,接着去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他很想这么对她说,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立场去说。
清寒见他没有离开,呆立在房间里面,忍不住是叹了一口气。
“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她低声问着,眼睛瞅着凌乱的床单,她有些不大清楚严子陵的到底是怎么样的想法了,之前明明不要她的人是他,可现在却还做出一种好像是她抛弃了他的忧伤表情来。
人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男人的心也是一样捉摸不透的。
“你呀,那是一种玩具被抢走的心态吧。”她幽幽地道,没有人的时候绝对不会觉得可惜,甚至连看一眼都觉得有些懒得,可一旦玩具找不到或者有别人想要的时候,又会觉得很可惜,典型的使之无味弃之可惜。
“你不是玩具。”
严子陵顿了一会之后才回了这么一句,他从来没有把清寒的当做玩具来看待,只是他还不能把她当做生命之中唯一的那个人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