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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良善(41)

清寒这人性子也还算温和,有点像她死去的妈妈,可能会是一个好母亲的角色。

“暂时还不用想那么远。”

清寒回着话,她的确还没有想过那么远,谁知道以后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女人必经之路吧。她没有多伟大,结婚,生子,在自己老的时候身边能有一个人的陪伴,她希望是严子陵,可希望不能变成绝对,但也不能确保最后她身边的就是他。

凡事不能太强求,这个道理她懂,只是能在努力的时候她也想努力一把,就像一个女孩子遇上一个花花公子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抱着“我会是最后一个”这种想法。

“你喜欢他什么呢?”静柔对这个问题一直不是很理解,清寒应该是喜欢着的吧,不然的话不会一直一直这么容忍下去,可从什么时候喜欢的,又是喜欢他什么,她还真的很好奇。

恩……

清寒拖着腮,认认真真地想着她这个问题的答案,想了良久之后,她才慢慢悠悠地回答了。

“他的字很好看。”

这算是什么回答?!

静柔很想再问问题,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她要问什么比较好,最后她还是保持了沉默。

“明天那婚礼,你是打算去不去的?”静柔问,她们几个也算是从小认识了,闵意涵明天要嫁给一个年纪大的都可以当成自己父亲的男人,这件事情她多少也有点感触。

“去啊。”清寒点头,“如果他们之间还有爱情的话,那么我就是那万恶的女配,这种时候怎么能够不出场呢!”

她也想看看,那是一场怎么样的婚礼。

第三十一章

“我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有一个别致的小礼堂,全部用白玫瑰和百合装饰,然后从门口一条长长的红地毯一直延伸到里面,在所有的亲友的祝福下结成连理。”

严子陵看着眼前的礼堂,每一排的座位的第一张位子和最后一张位子的扶手上都绑着彩带,黏贴着几朵百合或玫瑰,他的脑海之中不由地想起了那个时候闵意涵说过的话,这样的婚礼,是她想要的么?!

清寒一改平常休闲服的穿着,一袭无肩的白色小礼服贴身无比,勾勒出了那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身,也越发衬得皮肤白皙起来,她挽着严子陵的手臂,看着他的视线在教堂里面环顾着。

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吧,清寒想,现在要看着自己曾经的女朋友嫁给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情是如何的,是由衷的祝福,还是心如刀割呢?!

她不知道,所以她拉着他在座位上坐了下来,典礼很快就要开始了,受邀的宾客大半已经落座了。

严子陵缓缓地坐下,他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清寒,她似乎没有什么察觉,只是静静地坐着,见他转头看她,她朝着他宛然一笑,好像用眼神在问着看我有什么事情么?

他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然后又把视线调往了别处,他的思绪还没有从刚刚那里离开,只是在转开眼的时候,他又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如果没有和君清寒那件事情的话,会不会就会不一样一点?

这样想着,他的心底油然而生一种罪恶感,这种想法似乎太卑劣了一点,对于清寒来说,她是无辜的。

他的神情,有些愧疚。

清寒看着他的脸,那张脸明明还是那么好看,可是为什么她觉得是他离她那么远呢,那一闪而过的愧疚,虽然很迅速,但是却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如果她现在没有在他的身边,或者情况会不一样也不一定吧,她想他一定是这么想过的,是啊,如果没有她的话,他会怎么做呢,打算帅气地在婚礼上抢回来么?在他的心理,她原来依旧还是可有可无的么?!

严子陵也察觉到了清寒不曾移开的视线,他转过去看她,从清寒的视线里面看到就是他的眼中,只有她的存在。

“怎么了?”他问她。

“因为你长得好看。”

清寒笑说,她的笑容纯净而毫无芥蒂,好像刚刚看到的不过是一场幻影而已。

他的眼神之中有些无奈,只要是男人,不管是谁基本上都不大愿意被人说“好看”“漂亮”这种字眼的,他对这种形容多少有些觉得困扰。

“你看,今天这场婚礼还是挺引人注目的。”清寒靠近了他,声音低低的,“媒体什么的,就连警卫都出动了,等会在酒宴上只怕更加严格吧!”

所以,如果有些异动的话,成为明天头版头条事小,只怕还没有走出教堂,就已经先被人制服还有暴打一顿了吧。

“恩。”严子陵轻应了一声,他知道今天这种状况,闵家和汤家都不会允许意外发生。

“开始了。”

清寒靠近严子陵,低声说了一句,穿着袍子的神父走上了台,新郎也上了前,一身深色的西装怎么也掩盖不住他那腆着的啤酒肚。

汤议员是一个很典型的脑满肠肥的人,一个四十多岁不惑地步的男人在奢靡的生活中还能维持的一派潇洒,那是上天的厚待,很显然的,汤议员并没受到上天的这种优待,他不仅脑满肠肥,还有着一双浑浊的眼睛,他的目光在会场内扫了一圈,那眼神让清寒觉得极度不舒服和难以忍受。

伴随着那熟悉的婚礼进行曲的声音,穿着一身的白色裹胸曳地婚纱的闵意涵挽着自己父亲的手臂缓缓进场,她的脸被头纱遮盖住了,谁也看不清她的神情。

到场的人大多都清楚现在闵家的环境,汤议员是闵家最后的浮木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是一个二十来岁正值如花美眷的女人要嫁给年龄足够当自己父亲的男人,这一点也足以引发一场议论。

只这个时代基本上笑贫不笑娼,就算所有的人有清楚这一点也只敢在那边小声地议论着,谁都不敢说的那么大声,只是在小声议论着。

清寒和严子陵坐在后面几排,同观礼的宾客一起,他们一个一个都在交头接耳,在那边小声地说着话,她自然听得清楚,无外乎一种什么鲜花插在牛粪上还有就是钱比人重要一类讽刺和看冷笑话的姿态,想当然尔,这基本上代表了绝大部分人的想法。

当年风头无两的闵家最终还是顺应了历史的潮流,从鼎盛走向了衰败。

闵意涵的脸被白纱遮挡住,她很想露出微笑,昭告世人此时此刻她是幸福的,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尤其是看到站在前方不远处的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只有一种想要逃开的冲动,从这种不堪的境地逃离的感觉。

可是她不能,如果一旦她真的这么做了,闵家是真的毁于一旦了,而且,那个有着野兽一般眼神的是男人绝对不会饶恕她的,而且,那疼了他一辈子的父亲老泪纵横求着她的样子不停地在眼前浮现。她是一个从未不曾吃过苦的女人,这辈子没有下过厨房,甚至从来不曾打扫过房间,她从生下来开始就衣食无忧,她甚至以为自己也会这么一直衣食无忧下去,然后在家族的安排下,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企业家的后代,生活乏善可陈,就像大多数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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