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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夕夏(2)

如果说,三岁以前的生活是天堂的话,那么三岁之后的记忆绝对是属于地狱的。

因为在夕夏三岁那年,越前南次郎退役了。

退役,这说明什么?!

说明越前南次郎有更多的空闲时间了,说明他不会像是以前那样光是拿个球往你身上丢丢,看着你意思意思地怀抱旧球拍动动。就算你不就站在哪里一动不动就看着球往身边跳过,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的这种情况已经是如昨日的流水,一去不复返了。

最重要的,那说明,越前南次郎要开始实施“网球要从小抓起”这个计划了。

每次看到那双闪着光芒的眼神,夕夏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不能像是以往那样的偷懒了。

龙马尚且年幼,那么,首当其冲的便是她这个稍长了一岁的姐姐了。

于是,在一个满是怨念的姐姐不倦的教导下,龙马自幼在心底树立起了以打到自己那个神人一般模样的老爸为终身目标的想法。

在很多年后,龙马同志记起了小时候他问姐姐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打倒老爸?!

他犹记得,那个时候,他那亲爱的姐姐望着那碧蓝的天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用那软软糯糯甚是好听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那个时候,对于幼年的他而言,并不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有些深奥,让人难以理解。

直到某一天,他终于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

翻译的直白一点就是:我生命是有限的,学识是无限的,用我有限的生命去追求那无限的学识,你当我傻B啊!

更深一层的意思就是:那个神话一样的男人我根本就没有赢的机会,那我干嘛还去打倒,这不是纯找抽么!

总之,这些都是番外的话。

而正题就是,自打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成了越前夕夏之后,她的生活便已经和网球密不可分了,哪怕是她一开始就打着练习与偷懒之间的攻防战。

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她怎么可能放过自己那个生来就是网球王子的弟弟呢。

弟弟,就是训练来有难同当的。

转学是为了无间道

寂静的院落,本是应该宁静而悠远的,应该像是青色瓦檐上的缓缓垂落的晨露,干净,像是依靠在楼台小榭听着那溅在青石板上的雨滴,声声带着寂寞。

清脆的击球声,划破了整个本该宁静的氛围,也顺带地把夕夏从自己的思维中拉了回来。

那这寺院的一角,建立着一座极具现代气息的网球场,在着颇有些古风的寺院中显得有些突兀,但是细细看来,却没有那种与周遭环境参合成一种格格不入感,反倒是有着一种诡异的契合,仿佛,那球场本应在那一般。

天气是一月末的天气,前两天冷空气刚刚来临,温度冷的可以。

但是,球场上的两个人却穿的极为单薄,让站在一旁观看加不间或发呆夕夏都觉得冷,忍不住拉紧了身上脖子上的围巾,把自己包裹在温暖的大衣里。

只消一眼,便可以看清占上风的是左边场地里那个穿着一身黑色僧袍的中年男子。

他有一双倒吊的三角眼,短短而有凌乱的褐色头发,乱糟糟的胡渣子,那种猥琐中带些色情,色情中带着地痞流氓味的模样像极了那种在拥挤的电车上乘机占女学生便宜和揩豆腐的“电车之狼”。

虽然他的模样让人失望,他那些怪异而又不正经的回球姿势更加的令人失望,但是,他的每一记回球都并不让人失望,凌厉中直逼每一个薄弱环节,而且还一脸的那种“我在放水啊,这样你都接不住,还真是一只菜鸟啊”的表情来挑衅着对方。

他是她的父亲---越前南次郎,很久以前的职业选手,现在这寺院的代理主持。

自从他退役之后,便是这么一副模样了,好像当年她第一次见到的那个英气勃发的男人只是她的幻觉一样。

处于下风的是一个正太美少年,一顶FILA的鸭舌帽紧扣着那一头墨绿的近似黑色的头发,精致而小巧的瓜子脸,一双琥珀色的大猫眼配着他的脸型显得是越发的可爱,再加上因为年龄关系而处在150公分尚有成长空间的身高,任谁见了都会想有掐一把那白嫩的小脸蛋喊上一声“卡哇伊”的冲动。

也许,是被那一记又一记看是稀松平常,但是又球球见真章的回球压的连气都吭不出一声的缘故,那沾着汗水的笑脸蛋越发地显得倔强,大有一副“你等着,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哭出来”这样子的警告意味。

那是她的弟弟---越前龙马。

“哎呀哎呀,青少年,回球没有力气了啊,才那么点时间就没有力气了啊……”越前南次郎嘻嘻地笑着,“干脆点,换人吧!别放着某个人在一边闲逛着。”

什么叫做“让某个人在一边闲逛着”?!是谁一大清早就把她拉了出来早起锻炼的?五点啊,那个时候有多少人是在被窝里暖暖地睡着。而她却要冒着寒冷在球场上拼搏。

要是整出一个感冒来,她还能有个理由赖上很多天,但是从小时候开始,她大病没有,小病不犯,只能一直受到自个老爸那天天的网球折磨,有时候,身体太好也是一种错误啊!

那早上练习完也就算了,不用连下午都算上她的份吧!

虽是这么绯腑着,但是夕夏还是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龙马,你不行了吗?!”夕夏扯了扯自己的外套,一副等着换人下场的模样,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着。

“切!”倔强的话从龙马嘴里传出,带了些因为气虚而显得不稳,但是还是有着一贯的自信和拽,“我还可以再打上十场。”

那表情,整一个是“你想逃吗?你要是敢让姐姐下场换我,我立马就关门放卡鲁宾”的神情。

龙马,姐姐果然还是没有白疼你,小时候的教育就是抓的早啊,现在她就等着在大树底下乘凉了验收效果了。

“好!老爸,你听到了吧!”夕夏转头微微一笑,“龙马还没有趴下,我怎么好抢了他的位子。”

所以,你还是专心训练你的儿子吧,我是扶不起来阿斗,就让我自生自灭得了,省的你操心。夕夏在心底补充着。

于是,越前南次郎看着自个的女儿用比站起来快上好几倍的速度坐了回去,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外套,压根就没有想要替换下场的意思。

又被这么忽悠过去了?!

越前南次郎大囧。

自打龙马渐渐长大之后,这丫头是越来越懒了,要不是总抓着她,保证不出一个星期,她是连“外旋发球”连怎么发都要不记得了。

在美国的时候让她去参加什么比赛,这姑娘是向来是一票否决,要不就是兴趣缺缺地被逼着去了,然后,第一关就刷下来,回来还贼有脸对他说什么“重在参与”。

他怎么就会有这么一个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