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婆子呢?!”如馨问着，另外两个婆子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真不晓得这到底是到底是下人还是主人。
“她们见老爷夫人没有什么吩咐，所以就先睡下了。”素英回着，“她们让我在这边守着，怕是又吩咐下来。”
瞧这两婆子傲娇的，还真的是把自己当做是一回事了。
如馨点了点头，看了素英一眼，就说是想要同她一起去厨房准备热水。
这个年代的厨房，多少是有些杂乱的，煮饭用的东西也都是很传统的，大灶头，用柴火之类的。
素英进了厨房，先是在锅子里头舀了一锅的水，盖上了锅盖，然后点火开始煮水。
如馨就站在一边的，看着素英慢慢地煮水，这种生活方式，和她以前差别太多了，那个时候用的都是电器用品，要烧一壶水，直接用电水壶，电源一插，几分钟之后就已经开了，哪里像是现在一样，用柴火慢慢地煮着。
素英做这种事情，似乎已经是很熟练了，一根一根慢慢地往着灶里头投着柴火，火光映在素英的脸上，透出了一片的红光，映的素英那张年轻的脸，有着一种温暖的味道。
有些勾起了如馨小时候的记忆，那个时候他们家也是用灶头煮饭，煤气灶炒菜，经过时代的变迁，还有家里头彻底翻修了一遍之后，那灶头就消失不见了。
“夫人怎么看的这么关注？！”素英瞧如馨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是问了一句。
“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如馨笑了笑，“素英，这水可是好了的？！”很多水汽冒了出来，如馨想，应该是水开了的。
素英站起了身来，掀开了锅盖，里头的水已经开始微微冒着细小的气泡，已经离水开差不离多少了。
“夫人再等一会就行了，我先去拿木盆。”
素英说着，便是往外走。
如馨走上前了两步，学着素英一样，把锅盖揭了开来，一股子水蒸气是迎面而开，温温润润的扑上了脸，然后那水蒸气全部是化成了一股子烟气散了开来。
锅子里头的水，已经是彻底地开了，细小的水泡汇在了一起，咕咚咕咚地冒着大水泡。
如馨看着锅子里头的水，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她把锅盖放到了一边，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水瓢，舀了一小瓢热水，咬了咬牙之后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左手上泼了上去。
当热水刚刚泼到手上的那一瞬间，就像是十指被插进了钢针一样，疼的让人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如馨看着自己已经是通红一片的左手，红到隐约都是能够见到底下的红血丝，细小的水泡也慢慢地浮起了。
“咣当”一声，刚刚拿回木盆到厨房门口的素英正好是瞧见了这一幕，整个人便是呆出了，手上的木盆也因此是直接摔在了地上。
如馨细细地抽着气，瞧着站在门口的素英，把她那目瞪口呆的模样尽收眼底，末了，她缓缓地扯出了一抹笑。
“怕什么，傻丫头，这滚开的水又不是直接淋在你的手上的。”
那笑容，残忍而又无奈。
一抹清清凉凉的药膏，摸在了如馨的手上，如馨看着这大晚上的被请过来的大夫，也真难为了他，晚上还要出诊。
大夫细细地抹完了药之后，就是用干净的纱布把如馨的手一圈一圈地圈了起来，一直到是裹的像是熊爪一样，才打了个结。
“这两天尽量不要碰水，也不要做什么力气活，过两天这烫伤就会消下去的。”大夫交代了一声，然后背上了自己的药箱，在一个婆子的引领下是出了门。
陆振华瞧着脸上有着一脸愧色的如馨，然后是轻轻地抓起了如馨的手，不管是再怎么放轻了手劲，却是免不了地碰到了如馨那伤处。
这左手，除了手指以外，其余的，差不多都是伤处，尤其是整个手背，都是一片通红。
在包扎的时候，早就已经是过了入了骨髓一般的疼痛早就已经过去了，但是只要略微一触碰到，浑身也是一身的冷汗，太疼了。如馨突然觉得，自己下手似乎是有些狠了些，但是如果不是这么狠的话，只怕陆振华也不会相信，自己好不容易是出了大宅到了别院的安定日子，又是要不得安宁的了。
有时候对自己不够残忍，就是给了敌手方便。
陆振华这一碰，又换来了如馨一声轻抽。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怎么这端盆洗脚水都是会烫成了这个模样，你给我端的是滚水呢，还是这别院里头的下人都是干领工钱不做事的？！”
陆振华问着，一双如鹰般犀利的眼睛像是一道剑一样，划过素英还有两个婆子，引的她们是立马跪了下来。
“老爷，你别怪她们，都是我不好，非要自己动手，这一不留神，就给烫到了自己。”如馨反扣住陆振华的手，口吻是楚楚可怜的。
“这以后多做几次，应该就会熟练了。这只是小伤口，不碍事的。”
“要是再多来几次，你这手怕是要废了吧？！”
陆振华瞧着如馨，哼了一声道，声音里头听不出是欢喜还是抱怨的，但是他刚刚通身的恼怒，却是在如馨的说话间是灭了下去。
“这是本分。”如馨笑着，笑容之中带了一点腼腆，“其他姐姐不也是这么伺候老爷的么……”
陆振华看着如馨，想了很久之后，才说了一句。
“她们可不似你这么愚笨的。”
“所以才需要多锻炼的，现下这水也是好了，不如让文佩伺候老爷您？”如馨轻轻滴问着。
“免了，”陆振华摆了摆手，视线又落到了如馨那一只粽子手上，“就你这只手，是没瞧见大夫刚刚说的话的？！”
陆振华站起了身开。
“今天老爷也就不要你伺候了，就像是你说的那样，府上的其他人，也是能够伺候好的。你就好好养伤吧！”
如馨低低地应了一声是，然后瞧着陆振华下了楼，不一会，马蹄声响起，从清晰，慢慢地转变到了模糊。
等到陆振离开了之后，如馨倒也觉得淡定了。因为她原本的目标就是想要陆振华离开，虽然说这付出的代价是惨重了一点，但是好歹也算是完成了她的预定目标。
陆振华一走，也基本上没有什么大事，如馨便是让两个婆子去锁了门，休息去了，留下素英一个人在房里头伺候她更衣。
素英一边是给如馨解着衣服的盘扣，一双眼神之中满是怯怯的味道。
“素英，你这傻丫头，我刚刚不是说了么，这没有什么可怕的。”
如馨随着素英的动作，慢慢地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忍不住说了一声。
“素英不懂……夫人为何……”
素英的声音之中有些后怕，她真的是没有想到，这外表看上去是如此温柔的夫人居然是下的了手把那滚烫的水泼上自己的手的，那种疼痛，怎么可能会是忍的了的。
“疼么，那是自然的。”如馨笑笑，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那种疼痛，现在想来都会让她有着一身的冷汗，这种痛苦只有一次，她以后是断然不想再尝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