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零售商铺,只是小打小闹,无论是自己做生意,还是转租,都只能勤勉做着,然后赚到的钱只够生活,想发大财,那只是幻想。
想赚大钱,只有搞批发才有希望。
批发不同零售,零售讲究的是货品要多要广,适合多种人多样选择。批发要求的是货品要精要专,在某个方面有特色。
零售每天热热闹闹,一件一件的卖出,一月赚几千元就很红火了。批发一月可能只做一单生意,一单赚的钱,比零售一年赚的钱还要多。也可能一单也没接到,直接亏租金亏各种费用,一年下来,就亏上几十万的也有。但是做对了货品,一年就轻轻松松赚上几百万的,也大有人在。
搬回孟洗然买的新房后,宁学芳再次了解一番孟洗然的经济状况,发现他手头极紧,根本没存款。而之前因为她搬了出去,孟洗然每月过去给她付房子的租金和给生活费,宁学芳自己赚的十万元,倒还没有动。
宁学芳跟孟洗然商量后,孟洗然赚的钱就用来还房贷,另外存出一笔钱来供车,这样出入方便些。她赚的钱,就拿出来发徐向红的工资,另外拿三千元给孟妈妈,让她买菜,安排生活费方面的事。
不知道是从宁学芳手里拿钱,有些气短,还是因为嘟嘟可爱,孟妈妈被转移了注意力,或者因为不用干活,只需要吩咐徐向红干,享受到做主人的感觉,或是其它,反正,孟妈妈这段时间,对宁学芳非常温和,不再挑剔七挑剔八。婆媳关系大大改善。
家里安定了,孟洗然回家也欢快。试想想,一个男人在外工作,累得贼死回家,就想轻松一下,谁知家里老婆和妈妈一直吵个不停,没一时安静,久之久之,他自然宁愿待在公司不回家,再发展下去,婚外情什么的,也容易出现。
因为孟妈妈和宁学芳关系缓和下来,孟洗然每天回家,热汤热饭,还有笑脸相迎,这样下来,他就不爱去应酬了。一些没必要的应酬全推了,一下班就飞奔回家,抱着嘟嘟玩一会,然后等着吃饭,饭后陪着家里老老小小聊天看电视,给嘟嘟讲故事。
有时候,徐向红在厨房里洗碗,孟妈妈却领了嘟嘟到楼下散步,孟洗然就和宁学芳看电视说话,享受片刻的宁静。
宁学芳发现,孟妈妈不闹腾,这个家,其实还是欢迎她的。起码嘟嘟就很喜欢这个奶奶。
有孟妈妈在家里看着,比单独让保姆带着嘟嘟更让人放心。宁学芳趁着时候,四处转悠,等看到离云亭商城不远的一个名叫腾飞的新建批发商城在招租时,毫不犹豫的,就租下一间。
商铺实用面积大概十八平方,在同一排商铺中,是比较大的一间。因为新建的商城,租下时,不需要另外交各种手续费装修费过名费等,租约五年,每年租金按实际情况递增百分之十左右。月租金五千元,首次租下时,交三个月按金,三个月租金,共计三万元。
宁学芳记得,这个名叫腾飞的批发商城,这个时候并不热闹,但在这一年国庆之前,因为附近另一间大型的批发商城拆迁,一大批商户不舍得搬离这个地带,短时间内急需再租下另一间商铺,以保喜欢往这边跑的熟客不会走失。腾飞商城,就成了他们的首选。
因为这批已有固定客户的商房入驻,不仅带动腾飞商城的客流,还带动转租租金的上升等,一环扣一环的,这个商城很快就旺了起来。
商城一旺,客流更多,一些注册的批发牌子也打响了名头,随之,这个商城就成了品牌批发商城,名噪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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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因为是批发,门面便很重要。宁学芳花了一万多元装修商铺。又买回真皮沙发和玻璃茶几,大班台和电脑椅一张。至于电脑,传真机和各种办公用品,也一一的买了回来。最后,还托宁妈妈在乡下找一个亲戚家的女孩过来看铺。毕竟是批发,银钱一动就是成千上万的,还是请知根知底的人放心些。
至于要做什么种类的服装,宁学芳其实心中已经有数了。她先从D市定做了六百件毛织品,每一百件一个领型,计有圆领桃领V领葫芦领一字领翻领。这些毛织品因为没有图案,上面光光的,价钱相对较便宜。
六百件毛织品送来时,宁学芳从电脑上下载了几种图案,又在杂志上撕下几种图案,然后联系本市帮人加工的工厂,让他们把毛织品拉到厂里,照着她给的图案,在货品上进行绣花穿珠电脑绣印花烫钻等等。
成品出来时,非常漂亮,宁学芳把货品挂上去的当天,就吸引了外国客户的注意。
其中一位日本客户非常挑剔的看完所有货品,甚至把货品里面都翻开来看,最后指了指里面几个线头,表示货品不够精致,摇摇头走了。
宁学芳等日本客户领翻译走了,忙拿出剪刀把线头剪掉了,小心的挂上去。这才挂好,进来一位中东的客户,翻译暗示,如果定下货品,她要提成。
中东客户最终定下三个款,每款三百件。宁学芳算了算,每件赚十元,就是九千,除去给翻译的提成,商铺这个月的费用,全回来了,不由暗喜。
等客户报尺寸时,宁学芳这才傻了眼。敢情中东的人穿衣服全要比中国这边的大几个码哪?一件衣服码数大,就意味着用的毛料多,毛料多,成本也多。这样除下来,其实一件才赚三元,再加上翻译提一元,九百件,赚的就只有一千八百元。
宁学芳忙着和客户谈价钱时,孟妈妈也在忙着,忙到孟洗然回家时,她就直逼到孟洗然脸上说:“你老婆,我给你劝回来了,什么时候让我抱孙子?”
“妈,这个急不了的,也不是我一急就马上有的。”孟洗然安抚她,抬头看看,见徐向红抱了嘟嘟出去玩,忙拉孟妈妈坐下,揉揉太阳穴说:“孙子,会让你抱上的,你放心吧!”
“我放心个屁!”孟妈妈爆发了,“原先呢,你在政府部门工作,是铁饭碗,只能生一胎,那叫没办法。现在你不是政府的人了,宁学芳又是个体户,就是超生了,最多罚一点钱。你们不趁着年轻赶紧再生一个,还避什么孕啊?”孟妈妈说着,进宁学芳房里找出她放的避孕药,“咚咚”跑出来丢在孟洗然面前,大声说:“你不要说这是以前剩下的。这上头有生产日期,我可是懂得看。”
“妈!”孟洗然无奈了,“你别乱翻学芳的东西。”
“就是乱翻怎么了?收藏着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啊?不能见人了,就该放保险箱,不要随便放在抽屉里。”孟妈妈气得直喘,“她嫁了你,就是你的人,东西也是你的东西。我翻一翻怎么啦?那时候坐月子,一言不合抱了嘟嘟就跑,害我被你爸爸和弟弟骂,后来回家乡又被人戳脊梁骨,我容易么?要不是想着你们没个男孩,我会低声下气劝她回来?”
“妈,别闹腾了!”孟洗然有些不耐烦,“这才安静几天,你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