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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流年(2)

宁学芳应了一声,跟宁爸爸下了楼。两人走到小卖部,换好蚊帐,就转过货架另一边。宁学芳低头试着拖鞋,耳朵却竖了起来,果然,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来,用家乡话和那个店员说笑。她在货架的间隙看过去,毫无意外的,说家乡话的人正是二十一岁,精神抖擞的孟洗然。

“咦,是咱们家乡人!”宁爸爸忙过去询问。一来二往的,就了解清楚了。孟洗然是大三学生,不光和他们是老乡,还是同个县的,他姥姥住的地方跟宁学芳家里甚至很近。

宁爸爸惊喜非常,猛拍孟洗然的肩膀说:“我们学芳第一次出远门,人生地不熟,有老乡在,放心多了。什么?你们有同乡会,到时介绍其它老乡给她认识?好啊好啊!你是学长,学芳就拜托你照顾一二了。”

因为宁爸爸后面这一句话,后来孟洗然老是自豪的说宁爸爸第一眼就相中他这个女婿,把宁学芳托给他了。

一切场景和说话跟当年一模一样。宁学芳死死握着拳,指甲狠掐手心,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就见能着嘟嘟,至于孟洗然,他爱哪去就哪去!

手心可能是破皮了,痛的很。可是眼前一切如旧,宁学芳呆呆站着。孟洗然抬头看向这边,笑着应宁爸爸,“是小师妹,又是家乡人,当然会照顾的。”

照顾个屁!宁学芳咬着唇,狠狠瞪着孟洗然,脑里全是嘟嘟喊妈妈的样子。当年大学一毕业,很快就跟孟洗然结婚了。结婚半年后就生下嘟嘟。想要见到嘟嘟,还得照原样跟孟洗然再谈一次恋爱,再结一次婚再行。

镇定镇定。任何改变都可能导致小蝴蝶的翅膀扇啊扇,扇出不同结果,扇出一个不一样的嘟嘟。这四年的日子,一定要保持原来的轨迹。保证嘟嘟生出来时,还是原来的嘟嘟。

宁学芳把要翻白眼的冲动压下去,朝孟洗然羞涩的笑了笑,“洗然师兄是吧?以后就要你多多照顾了!”

作者有话要说:悄悄开个现代坑。

2

2、第二章 ...

宁学芳眉毛淡淡的,鼻子很秀气,平时很少笑,但是笑起来却很好看,她朝孟洗然这么一笑,孟洗然当场呆了一呆。一年后,当孟洗然和宁学芳确定恋爱关系时,孟洗然就笑着说他当时被宁学芳一笑勾了魂,一见钟情,心下作了决定,一定要把宁学芳追到手,果然就追到了之类的。

宁学芳见孟洗然如当年一样眼睛一亮,然后很亲切的问师妹住在哪一个区的宿舍,宿舍电话号码多少之类,很想很想踏他一脚,然后呸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但是嘴里还是和当年一样老老实实答了。

死混蛋,等生下嘟嘟再收拾你。宁学芳一想起嘟嘟,心里又绞痛起来。

和宁爸爸提了蚊帐和拖鞋走出小卖部门口时,宁学芳还能感觉到孟洗然的眼神沾在她后背上。当然,当年的感觉就没这么敏锐,一点也没察觉到孟洗然的意图,才会一步一步被孟洗然所捕获。

送走宁爸爸后,宁学芳整理着行李,躺到床上试了试新买的枕头高度,枕头套画着一只卡通小猪,她一下子想起嘟嘟最喜欢的一只玩具,也是一只卡通小猪,泪水不由自主的涌上来。一个翻身,把头埋进枕头中,无声的抽泣起来。什么也可以不要,但这世上不能没有嘟嘟!

同宿舍的另外三人见宁学芳躺在床上不说话,明显感觉到不对,试着问:“学芳,第一次出远门,想家了?”

“嗯!”宁学芳应了一声。她疯狂的想念嘟嘟。可是,却很害怕这一次重生,会不经意改变一些东西,导致世上没有了嘟嘟。

和孟洗然初初恋爱,也很甜蜜,之后结婚,嘟嘟出生,代之是各种生活琐事,两人的观念有了差异,后来物价飞升,婆媳关系,对嘟嘟的教育理念不同引起的争吵等等,期间爱情渐渐淡了。上有老,下有小,他们开始如同这世上任一对普通夫妻那样,为生活奔波,不复当年读大学谈恋爱那时的心情。再后来,宁学芳眼里只有嘟嘟,对孟洗然,不再那么关注。嘟嘟,是家庭的重心。

孟洗然大学毕业后,进了本市的居委会工作,工资不高不低。宁学芳是杂志社的编辑,工资加提成,足足比孟洗然多出一倍。但是这份工作常常要加班。因为这样,孟法然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后来孟洗然的妈妈到城里来住,看见孟洗然干家务,就万分不满,开始挑宁学芳的刺,家里吵闹起来。吵闹的次数多了,宁学芳开始疲倦,对孟洗然很失望。爱情越来越远。

孟洗然虽然没有像某某同学一样赚到大钱,也没有像某某同学一样当上名人,更没有像某某同学一样名利双收之类,但是宁学芳还是要承认,孟洗然不嫖不赌不茶不酒不烟,跟当下很多男人比起来,还是好男人一个。只是重生了,不能再挑一个,却依然得和孟洗然走下去,依然要接受孟洗然老妈那样一个极品婆婆,宁学芳分辨不出心里的滋味。

因为宁学芳明显的鼻音,郭小红想引开她的注意力,笑着说:“后天就开始军训了,听师姐说,军训很恐惧的。蚊帐要挂到墙上成一条直线,被子要叠成一块豆腐干,床前的拖鞋和鞋要摆得整整齐齐,毛巾要挂成窗帘那样垂直。更可怕的是,哨子一吹,五分钟内就要挂好蚊帐折好被子,刷完牙洗完脸,穿好衣服下去集合。……”

“哇,五分钟要干这么多事,怎么来得及?”李飞燕张着嘴,着急的说:“我手脚慢,这下惨了。”

“别慌别慌!”郭小红笑着说:“那些师姐说,因为她们没办法在五分钟做完这些事,所以晚上先把蚊帐挂到墙上不放下来,被子也先折成豆腐干放着,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躺在床上睡觉。军官在下面吹哨子时,大家一跃而起,布鞋一套,牙呼啦一刷,脸呼啦一洗,冲下去集合时,刚好五分钟。”

郭小红说的虽然夸张了一点,但军训时,确实有许多人晚上宁愿忍受蚊子咬,也不放蚊帐,就是怕早上来不及挂好它。因为是夏天,穿好衣服睡觉,不盖被子的人也很多。

宁学芳听郭小红说着道听途说的军官轶事,心情好了一些。坐起来整理被子,忽然想起一件事。当年郭小红军训第一天就闹了笑话,这一次,要不要提醒一下她?

“小红,你今天才来报到,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宁学芳从床上探出半个头,想了想,又换了话题。算了,郭小红虽然闹了笑话,就是当时尴尬一下,也没造成什么不得了的阴影,自己没必要多嘴改变会发生的事。

郭小红听见宁学芳相问,得意的说:“我表姐是这学校大二学生,班花呢,这些事都是她告诉我的。今天来报到,都是她领我到处走的。后来上宿舍的时候,她碰到同班的同学,拉了她说话,我自己上来了,你们才没有见到她。”

郭小红的表姐孙蜜,长得还算漂亮,体态妖娆,见了男生就娇声娇气说话,要是见了家里背景好一点,人又长得帅一点的男生,她索性就像《红楼梦》里的多姑娘一样,全身骨头都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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