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的师傅是花魁(29)

一时半会苏慈还真是猜不透木素青到底是揣着什么心思。

“慈儿,你在发抖。”这个时候,她都不忘打趣她。

“我那是冷的。”苏慈没好气地回到。

木素青嘴角往窗外努了努,烈日高照,连飞禽都避暑去,她还好意思说自己冷。

“素青,你起了?”裴琳琅在门外听到内里的声音。

“嗯”木素青搭腔到,“穿衣服开门啊,还愣着干什么?”木素青轻轻推了推正在发愣的苏慈。

苏慈慌乱地整了整衣衫,似是被捉奸般难以言说的心情拉开了房门。

“慈儿也在啊,午膳的时候唤你,怎么都没应呢?”裴琳琅接过苏慈沏过来的茶。

段小宁也双手接过苏慈沏的碧螺春,那双葇夷轻碰上苏慈有些颤抖的双手,取过茶盖,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如此惬意的场面,免不了打趣道:“慈儿,怎么了?似是有些紧张似的。”

苏慈一见段小宁,像是伯牙遇见子期般有一肚子话要说,见段小宁如此关心之至,脱口而出,“我一点都不紧张,只是脚软。”

“脚软?”段小宁和裴琳琅同时喷出了刚饮的茶,那可是碧螺春啊,你俩能节俭一点吗?苏慈望了望两人,段小宁自是不说,而裴琳琅算是青衣六子里最为风尘不羁的一个,且近几日被段小宁缠在一起,也沾染了那风尘女子的习性,一说脚软怎么就那么激动起来了呢?

“素青”段小宁放下茶杯,只踱步到床边观察木素青的伤势,苏慈那个急步,忙挡在了段小宁身前,刚才形势匆忙,她只在慌乱中将自己的衣物整理完就去开门,万一木素青还衣衫半偻呢?且又便宜了这个盗版郎中去。

“慈儿,护短可不是这样一个护法。”段小宁皱着眉瞪着她,这小孩也太小家子气了,难怪素青看不上她。

木素青知她担心什么,随自掀开了褥被,衣衫整齐,且把皓腕置于段小宁处,“劳烦段馆主了。”

苏慈知趣地往后退了去,乖乖地呆在裴琳琅身边,只余光偷偷瞄了瞄木素青,两个人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个端着掌门的架子,镇定自若,可是那耳根子的红却未褪去,觉察到苏慈在偷看她,脸却又不由自主的红了,真是,苏慈觉得木素青害羞的样子都那么惑人。

“慈儿,你过来,我问问你。”段小宁为木素青诊了脉,向苏慈招了招手。

“你可为素青度气过?”

“没有”

“奇怪,素青的经脉已断,但竟是有愈合之象,这铁定不会是她自身愈合的,不是你,又能是谁。”

“我真没有。”苏慈冤枉地回到。

“咱们聊聊。”段小宁揽过苏慈往外庭走去,裴琳琅凑到床榻前,轻轻将木素青的手握在掌心里,“好些了吗?”

“嗯”木素青挪了挪头,这骨身子真是无用之极了。

“怎么这么傻,你不是不知道冥冰神功,竟然自己一个人偷偷练两者之术,青衣门这么多人都倚靠着你,二师姐双眼失明,双腿也废了,你怎可就这样打算弃我们而去。”裴琳琅说着说着,竟兀自落下泪来,青衣六子都是孤儿,当日投靠青衣门下,彼此间的情谊自是不必说,裴琳琅更是爱护这个聪慧可人的小师妹,她一向懂事,竟是做出如此的蠢事来。

苏慈痴情心被雷劈断

“师姐别难过,素青这不是好好的吗?当日被慈儿气得狠了,只想着没有她也能将这冥冰神功练成,哪知素青高估自己了,师姐别哭了,都哭成小花脸了。”

“还好意思说笑,怎么是好好的,你看这脸都瘦成了什么样子,你也是没瞧见你自己当时的样子,满面的黑毒,你怎么忍心让我们瞧见,还有,你和慈儿到底是怎么了?我总觉得你俩怪怪的。”

“怎么怪了?”木素青心下一惊,莫不是被师姐瞧出什么来了。

“我也说不上来,只觉得慈儿对任何人都是一副莫不在乎的样子,却惟独对你,好得有些过分。”裴琳琅耸了耸肩。

“师姐这是说的哪的话,我自小将她养大,何况我是她师傅,她对我好可不应该。”

“我的徒弟却不是这样的好法。”

“原来师姐是在吃醋,再说那混球也是这几日对我稍好一些,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平时将我气成什么样子。”不经意间,说是咒骂着,却隐藏着难以言喻的宠溺。

裴琳琅瞧见她,却又不点破,只是端过案台上的药,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木素青见是那黑乎乎的东西,不禁眉头紧锁,“又吃?”

“你这身子现在竟是废物般,不吃怎么行,张嘴。”

“师姐……”

苏慈在门外都听见着这一声娇滴滴的撒娇声,木素青你撒娇能不能找着点对象,怎么见人就腻上去,苏慈从段小宁身旁绕过门就要进去,这两个冤家自己调情就好了嘛,非要在这儿来搅她好事。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素青那什么呢?”段小宁掰过她的脑袋又往外迈开了几步。

“我对我师傅情比金坚,绝无二心,这一世都只爱她一人,上一世还没爱过谁呢,段小宁,你别老逼我,我都被师傅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哈?难不成慈儿还是被压的一个?素青还真不愧是苏慈的师傅啊。”段小宁龇牙咧嘴地笑着。

“段小宁,你眼神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劲,就我师傅那小身板模样,她能圧了我?再说她都不懂。”苏慈打着哈欠,不和她一般见识,她肚子饿,四肢发软,眼皮直打架,和段小宁聊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还真是打瞌睡,她终于明白前一世自己上课为什么总有些孩子趴在桌上睡觉。

“啊,原来是这样,良辰美景,不知是否被我和琅琅打扰了,如果真是,还望慈儿海涵,因为毕竟素青的身体,现在还不适宜剧烈的运动。”

琅琅……苏慈背皮上一阵麻,抖掉了一身的鸡皮。

“好了,且说正事,你可知刚才素青的脉象奇异,你刚真没度气给她?”

“真没有,我事先没问你,也不敢妄自乱动。”

“那你们刚才做什么了?怎么会让素青内里的脉象像自生般自己愈合呢?”

“刚才,刚才,哎呀,反正和练功度气无关啦。”苏慈被段小宁一阵逼迫,却也没好意思说刚才正在和木素青办事,于是兀自别过头去。

“慈儿,乖,快告诉我,我才好为素青诊断,让她尽快好起来。”段小宁循循善诱,以此让苏慈上钩,自曝天雷地火的情事啊情事,且还是相当新鲜的。

苏慈退了两步,认真地瞧着段小宁,凑到段小宁身前,翻了翻她的眼皮,“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要长针眼的。”说完就跳开了去,往厨房里找东西塞肚子了。

“慈儿又说我们听不懂的南蛮话了。”段小宁笑骂到。

待裴琳琅和段小宁走远,木素青只兀自捋着额上的青丝,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这样,在苏慈悉心的调理下,身子自是恢复了许多,这天,窗外的微风袭来,倒竟是过了一个多月,门庭外的桂花扑面而来,这天竟是凉了,她抚上手中的绸缎,慈儿身上的行头又该换一换了,她摩挲着自己缝制的新衣,从领口到袖口,竟是觉得沿着那人的气息从头到手都摸了个遍。这一个多月,又不能练功,如不是几位师姐轮番着来陪她,还真是无聊,那人自那日之后除去每日来请安,晚上一回来倒头就睡,竟是没了平日的言语,听师姐们说,这一个多月来,她总是很忙的样子,也不知道她瞎忙什么,练功对她而言,总是那样枯燥乏味的事情,却也不知全身都脏兮兮地回来究竟是干什么去了,有好几次问她,她都借口说很累,就睡过去,那两身袍子竟是洗到袖口都脱了边。

上一篇:同居往事 下一篇:惜花录(G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