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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燕(29)+番外

霍轻离冷着脸没答话。

薛知浅讨了个没趣。

包婉容倒是想答,不过被薛知浅一眼给瞪得闭了嘴。

这边安宁语气冷冷的问:“为何要这么做?”

赛牡丹三分凄楚的脸,已变得十分凄凉:“牡丹不过想孤注一掷,搏一回罢了。”

安宁:“搏什么?”

赛牡丹:“你的人。”

安宁没再说话。

赛牡丹用她唱出动人曲调的嗓音缓缓的说:“三年前初见公子,立即惊为天人,牡丹是烟花之地的人,自然对公子不敢有痴心妄想,只是得不到公子的心,竟连露水情都没有,牡丹着实不甘心,公子说今日是牡丹最后一次为公子献艺,牡丹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安宁的声音更冷,如冰天雪地里一般:“你既然知道自己身份低下,还妄想高攀,那我定你死罪,你也算是罪有应得!”

脸上不怒自威,张口定人死罪,就算不知道她是安宁公主,也猜得到她有着尊贵的身份,而且薛知浅已自报家门,是薛丞相的千金,还对她如此恭敬,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来自皇宫。

赛牡丹脸上丝毫没有惧色:“牡丹既然走上这条路,就没想过回头。”

安宁沉声道:“那好,本宫……本公子就成全你,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一声令下,立即有几个黑衣人窜了进来,个个训练有素,将赛牡丹、媚娘和赵大贵一并拿了。

这个变故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薛知浅尤为吃惊,还以为安宁不过说两句吓吓赛牡丹,没想到竟是动了真格,安宁才跟她说过,赛牡丹有三分像苏贵妃,所以给她足足捧场了三年,现在却说抓就抓,说杀就杀,虽然她是公主,但是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

薛知浅连忙跳出来:“等一下!”走至安宁公主旁,把她拉到一侧,低声说,“公主请三思。”

安宁挑眉:“一个想要谋害本宫的人,你还帮她说话?”

薛知浅说:“她要真想害你,就不会不打自招。”

安宁:“起这心就该死。”

薛知浅:“如若知浅也有这个心,是不是公主连知浅一起罚?”

安宁:“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给自己妄加罪名?”

薛知浅:“知浅初识公主的时候,也惊若天人,回来后日日惦记,恨不得能与公主双宿双息,如此岂不是同等道理?”

安宁看着她,没说话。

薛知浅继续道:“今日之事多少是由知浅引起,就连那支茶盏其实也是知浅故意打碎,怪不得别人,知浅斗胆跟公主求个情,饶了这里的人,知浅愿任由公主责罚。”

安宁问:“你当真甘愿为他们受罚?”

薛知浅点头:“嗯。”

安宁思索片刻,说:“好,那我便卖个人情给你,既往不咎,我也不处罚你,这个人情你就先欠着我,等我什么时候想讨回了,你可不许抵赖。”

薛知浅:“自然。”

安宁吩咐手下放人,冷声道:“看在薛大小姐的面子上,今日姑且饶你们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赵大贵,你这种人,本宫向来见一个杀一个,不过你运气好,捡了一条命,如若再让我知道你烂赌成性,赌一次就剁掉一根手指,你算算有多少手指头可以剁。”

赵大贵吓得趴在地上,连说再不敢了。

安宁接着道:“胡媚娘,知浅既已帮你赎身,你以后也无需再回朝雅阁,就跟着赵大贵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胡媚娘忙得谢了。

安宁看向赛牡丹,略顿了一下,才沉声说:“本宫令你即刻离开京城,有生之年不得再踏入京城一步!”

赛牡丹脸上尽是凄然之色。

安宁最后道:“今日之事,谁也不得向外人提起,否则格杀勿论。”

歌姬们都唯诺称是,能保得性命已是不易,谁还敢多舌,随着赛牡丹他们一起退了出去,黑衣手下也跟来时一样,迅速消失。

安宁也不多作停留。

薛知浅待到她走到帘子处,想起一事,喊住她,从侍画手中拿过那件装着长衫的包袱,送到安宁跟前:“希望能合身。”

安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亲自接过:“多谢。”

拥挤的画舫,一下只剩几人。

薛知浅无意间做了一件好事,心情无比畅快,笑脸盈盈的看着霍轻离,想要显摆一番,对上的却是冷得跟冰块似的脸,再看奶妈,也是一脸嫌弃之色,竟都不理她,顿时无比郁闷,一甩袖子,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奶妈到底是丞相府的人,看了一眼霍轻离,跟了上去,才喊了:“小……”

就听见“扑通”一声。

奶妈折回船舱,镇定的说:“霍大小姐,我们家小姐落水了。”

霍轻离淡淡的回道:“哦。”见奶妈站着不动,问,“怎么了?”

奶妈依然镇定:“我们家小姐不会水。”

霍轻离也依然淡淡:“哦。”

奶妈:“我也不会水。”

霍轻离:“哦。”

过了一会儿,霍轻离才猛然抬头,“不早说!”

第二十一章

深秋的水已冰凉彻骨。

薛知浅被捞上来时,面无血色,嘴唇发紫,连气息都快无了。

霍轻离输了内力,才缓缓醒过来。

薛知浅睁开眼,就见自己被包婉容抱着,不过只回个神,就知道是霍轻离把她捞上来,一来奶妈也不会水,二来只有霍轻离跟她一样,浑身湿透。

连打两个喷嚏,薛知浅挣扎着站起来,本想跟霍轻离说声谢谢,不过想到自己落水,跟她也脱不了干系,因为生她的气,才一时忘了在船上,风风火火的冲进河里……于是硬生生把谢字给吞下,还“哼”了一声,毫不领情的从霍轻离身边一走而过。

也该薛大小姐倒霉,心里气着,鞋底湿着,于是脚下一滑……

以霍轻离的武功,薛知浅又离她那么近,手一捞,便能救到她,霍大小姐却抄着手,眼睁睁看着薛大小姐在自己跟前摔了个狗啃泥……

霍轻离拼命忍住笑,把她扶起来,还心疼的问:“知浅,伤到没有?”

薛知浅的脸已黑成锅底,并且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霍轻离是故意的,瞧她脸上的表情要多假有多假,又连打几个喷嚏,想说要你管,不过到底没说出口,就见霍轻离湿发贴在脸颊,双手冰凉,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堵在胸口的气一下散了,小声说:“我没事了,谢谢你。”

霍轻离见她刚还气得腮帮子鼓起老高,眨眼功夫就变了态度,微楞,嘴角扬了扬:“怎么突然跟我这么客气。”

侍画已找来两顶素轿,霍轻离吩咐抬去将军府,薛知浅才张嘴,霍轻离就打断她,说将军府离得近,薛知浅只好作罢。

沐浴完,薛知浅鹊巢鸠占,裹着绒毯躺在霍轻离那张雕花塌上,打量里面的陈设,霍轻离的闺房跟她的人一样冰冷,摆饰不是刀就是剑,门后还立着一根常四喜提到过的狼牙棒,甚是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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