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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燕(28)+番外

安宁指着地上的人问:“他是谁?”

霍轻离这才道:“我们来时就见此人在外面鬼鬼祟祟偷窥,便帮公子捉了来。”

薛知浅则用杀人的眼神看着包婉容。

包婉容立即缩到霍轻离身后,摸了摸腰间的银子,心方定了。

第二十章

跪在地上的男人叫赵大贵,被包婉容踢了两脚后,立即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原来画舫中有个叫媚娘的歌姬是他的老相好,以前经常去朝雅阁光顾,不过最近十赌九输,连亵裤都快输掉了,偏偏色心不改,在朝雅阁门口守了好几天,终于等到今天这个机会,一路跟过来,想看看有没有便宜可占。

安宁指着桌上的碎瓷片,问,“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赵大贵摇头说:“这个小人不知。”

安宁随即把目光投到霍轻离身上,不是赵大贵,那么只有她或者包婉容了,刚要开口询问,却被薛知浅抢了先。

薛知浅问:“你们怎么来了?”

霍轻离淡淡开口:“包大娘见你鬼鬼祟祟出门,还久而不归,担心你出事,便到将军府寻人,我告知她,你不在将军府,她不信,愣是把将军府翻了个遍,没找到你人,才死心,我见她如此着急,便同她一起出来寻你。”

薛知浅嘴上应了句:“原来是这样。”其实心知肚明,明明就是吃里扒外的包婉容偷偷给霍轻离通风报信,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再看包婉容鬼祟的躲在霍轻离后面,那样子让她瞧得着实碍眼,这包婉容是不是眼里只有银子没有主子了?

安宁却听出了破绽:“你们如何知道知浅在这里?”

霍轻离道:“我们只是抓了个贼进来,并不知道她在这里,更不知道公子也在,如果事先知道,绝不会贸然出现坏了两位的好事。”

薛知浅听到“坏了好事”几个字,脸一下子红了,再看霍轻离说这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莫名空了空。

安宁岂是这么容易糊弄的人,面带疑色:“如此之巧?”又问跪在地上的赵大贵,“你可会武功?”

赵大贵把头摇成拨浪鼓:“小人不会。”

安宁捻起那颗暗器:“这么小的石子,那么远的茶盏,还能只破杯子不伤人,如果不会武功,如何能射得如此精准?”

薛知浅早猜到不是霍轻离就是包婉容,还这么赶巧,目的不言而喻,瞧着两人的神色,一个镇定,一个慌张,应该是包婉容所发,不过无论是谁,偷袭公主,总是有罪,可不能真让公主治了她们的罪,目光一扫,就见歌姬中有一人,脸上颇有愤愤之色,心下纳闷,随即有了主意,问:“谁是媚娘?”

歌姬里走出一人,果然就是那位脸带愤色之人,朝薛知浅屈膝施礼:“奴家便是。”

薛知浅见她已收了怒色,又问:“这人可经常去找你?”

媚娘点头:“是。”

薛知浅道:“这赵大贵人虽看上去不怎么样,不过言语中听得出他对你颇有情意,甚至为了你不惜得罪我跟水公子,我倒无所谓,水公子可是贵人,得罪了她,轻者打断双腿,重则陪上小命,不过呢,我这个人心肠软,最见不得郎有情妾有意却不能在一起,刚才见你竹笛吹得委实不错,本小姐决定做件善事,帮你们跟水公子求个情,求她不追究你们的过错,我再拿些银子帮你赎身,让你跟了他如何?”

赵大贵一听,竟有这等好事,连忙叩头:“多谢小姐!多谢公子!”还给媚娘频频使眼色,让她赶快答应。

哪个青楼女子不想出火坑,媚娘却出乎意料的说:“不好。”

薛知浅问:“为何?”

只听媚娘道:“这个赵大贵原本就是奴家的夫君,因为烂赌成性,最后没银子还债,才狠心把奴家卖入青楼,他是时常找奴家,不过不是喝花酒,而是从奴家这拿血汗银子,如今姑娘好心帮奴家赎身,但是谁知道这个虎狼心会不会再将奴家卖掉,所以奴家宁愿留在朝雅阁,也不愿跟他回去。”

薛知浅原本见她脸上有怒色,猜到赵大贵应该是说了谎话,便想左顾言他,把暗器一事给糊弄过去,没想到竟扯出这样的事来,立即大怒道:“混账!好你个赵大贵,天子脚下,你竟敢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死一百次都不够,你竟敢还偷袭公……公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赵大贵吓得两腿发抖,面如死灰,想要逃出去,却见霍轻离站的位置正好堵了去路,刚才在外头已经见识到她的厉害,只好放弃逃跑的念头,向薛知浅叩头求饶:“小人真的没有偷袭公子,还请小姐明察。”

却听媚娘大声道:“赵大贵,你撒谎!”竟似另有隐情。

薛知浅道:“媚娘你还知道什么,大胆的说出来,今日有公子在,必为你讨个公道。”

媚娘扑通跪地,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纸包,说:“赵大贵早就打上公子的主意,这包迷药就是他硬塞给奴家的,他让奴家乘公子不备时偷偷下药,等到把公子迷晕了,他再趁火打劫。”

赵大贵立即大叫:“臭婆娘,你诬蔑我,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这包药!”

媚娘没说话,只怒瞪着他。

赵大贵继续大叫道:“我知道你恨我把你卖入青楼,但是也不能这样栽赃嫁祸,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要我性命,我要是死了,狗子怎么办?”

“狗子?”媚娘脸上立即失了血色,似乎才想起了什么。

原本只是有人发暗器打碎了茶盏,淋湿了安宁公主一身,薛知浅揪住赵大贵,是想把责任推卸到他身上,然后小惩大诫一番就算了,没想到竟歪打正着,赵大贵真有谋害之心,这还了得!

薛知浅立即亮出身份,就要把赵大贵拿了送官府查办。

“慢着!”

这话竟出自两人之口,还异口同声的说出来,一个是安宁公主,一个是朝雅阁的红牌赛牡丹。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她们。

安宁则更为诧异的看着赛牡丹:“牡丹,你有何话说?”

赛牡丹扭着仿佛无骨的腰肢走到安宁跟前,跪下说:“那包迷药其实是牡丹给媚娘的。”

所有人又都吃惊的看着赛牡丹。

赵大贵大吼:“原来是你这个婆娘陷害我。”又对安宁说,“公子,我真的是冤枉的。”

媚娘则扑到赛牡丹身边,脸上还有了泪:“牡丹姐!你这是做什么?”

赛牡丹拍拍她的手,安慰道:“赵大贵是个烂人,死不足惜,不过如果他真被冤枉丢了性命,你儿子狗子小小年纪就要无亲无故流落街头,我于心何忍?”

“可是……”媚娘还要再说。

赛牡丹打断她:“一人做事一人当。”

薛知浅知道这个赛牡丹跟安宁公主关系不一般,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不过已跟她没关系,便不再插手此事,站到了霍轻离旁边,悄声问:“刚才那暗器是不是你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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