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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燕(24)+番外

薛知浅脸一黑,我勒个去。

第十七章

薛知浅打小就喜欢把心思告诉她的奶妈包婉容,这回如此憋屈,自然也不例外,乘着霍轻离沐浴的空,去了包婉容房里。

开口之前,先下了给包婉容下了命令,你要是敢帮霍轻离说一句好话,以后别想我给你好脸色看。

包婉容顺着她的意思说,好,你讲出来,我帮你一起埋汰她。

薛知浅这才将白景简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

出乎意料的是,包婉容竟一反常态默不作声。

薛知浅奇道:“奶妈,你想什么呢?”

奶妈这才问:“你说的那位名剑山庄的白少侠多大年纪?”

薛知浅猜测:“十七八岁吧。”

包婉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就错不了了。”

薛知浅被她勾起兴趣,调侃道:“奶妈果然好魅力,连这么英俊的后生都识得。”

奶妈笑得一脸得意:“这算什么,老娘当年闯荡江湖的时候,迷倒在老娘石榴裙下的少年英雄多不胜数。”

薛知浅弱弱的说:“你当年闯荡江湖的时候,这位白少侠还未出生吧?”

奶妈剜了她一眼:“瞧你话说的,我识得他爹总可以了吧?”

薛知浅等的就是她这句话:“那据你所知,这个白少侠的爹白大侠在江湖上的名声如何?既然我答应了白少侠,就肯定会把他的话带给我爹,如果这个白大侠的名声好,我也不会吝啬帮他说几句好话。”她倒前事不计,忘了来此的目的是吐苦水。

包婉容道:“谁说白少侠的爹姓白,名剑山庄是女人当家,白少侠跟他的娘亲姓。”

薛知浅惊讶:“还有这等事?”

包婉容倚老卖老的说:“江湖上的奇闻异事多了,你年纪轻,又长在京城里,自然不知。”

薛知浅立即向往起来,缠着包婉容什么时候带她出去见识一番。

包婉容被她缠得没法,只好答应,心里却想着,江湖险恶,丞相大人怎么会舍得让你出去?

薛知浅又问:“那这位白女侠行事又如何?”

包婉容立即拉下脸,“哼”了一声:“最好这辈子都被让我再见到她!”

薛知浅听她这口气,竟似跟这白女侠有深仇大恨,随口问道:“这么恨她,莫不是她抢了你男人?”

包婉容咬牙切齿的说:“可不是!”

薛知浅被口水呛了一下,竟被她猜中了:“你不是说你男人是被小妾抢了吗?”

包婉容却封了口,不愿再多说。

薛知浅也不再问,只无比羡慕的说:“没想到你经历过这么多风流韵事。”

只要不提名剑山庄的女当家,包婉容就又打开了话匣子,讲起她年轻时候闯江湖的轶事,有些薛知浅已经听过好多遍,不过一个愿讲一个愿听,一老一少,着实讲了有段时候。

夜已经很深,薛知浅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奶妈看出了问题:“你该不会是想今晚留宿在我这吧?”

薛知浅见她脸上不情不愿的样子,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再想到自己房里那位,心里着实悲凉,在自己府上,竟没个容身之地,更声传来,已是三更,想那霍轻离应该睡下了,便不再逗留,说:“那我回房了。”又叮嘱,“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走至门口,包婉容却叫住了她:“小姐,霍大小姐跟白少侠之间是不可能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薛知浅见她说得这么笃定,又想到白景简听说霍轻离爱慕他时,惊恐万分的样子,好奇的问:“为什么?”

包婉容犹豫了一下,才说:“小姐应该知道霍夫人的本家姓吧?”

薛知浅瞬间豁然开朗,虽然她没有见过霍轻离的娘亲,但是也听过霍夫人白霜霜的大名,讶然道:“莫不是?”

包婉容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了。”

薛知浅回头一想,霍轻离和那白景简确实有三分相像,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喜道:“多谢奶妈相告。”

奶妈道:“既然知道了,小姐你就放宽心,别胡思乱想了。”

薛知浅从她话里听出不对劲来,又想到霍轻离跟白景简之间不可能,她怎么这般高兴?心蓦地跳了一下,脸跟着红了,喃喃道:“我哪有胡思乱想,我只是替知深高兴。”反驳奶妈的同时,也是给自己解释,嗯,应该是这样。

奶妈叹着气说:“我承认我是得了霍大小姐不少好处,才经常帮她说好话,不过霍大小姐的身世着实让人同情,别看她是大将军的女儿,表面上跟小姐一样风光,其实可怜的很,从小就没娘疼,又没有兄弟姐妹一块玩耍,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长大,才把性子养得这么冷,虽说她老是跟小姐你挣来抢去,那还不是想跟小姐亲近,你见过她跟别人家的小姐走这么近吗?可惜你还总是把她当仇人看,我是个下人,自然没资格说小姐的不是,只是每次看到霍大小姐受委屈,就想到我那走得早的姑娘,我跟她一样都没有至亲在身边,感同身受罢了。”

薛知浅被她一番话说得竟有些鼻子发酸,哪还记得一直被欺负的人是自己,吸了吸鼻子说:“以后我让让她就是了。”

待到薛知浅走后,包婉容关上门,灭掉烛火,从怀里摸出一颗夜明珠,正是皇后娘娘赏赐霍轻离的那颗,散着银白的光,使得整个屋子都亮起来。

包婉容把夜明珠用力的擦了擦,心满意足的自言自语:“虽然我跟白霜霜有不共戴天之仇,不过祸不及子女,何况霍大小姐如此豪阔,我包婉容自然不会辱没锄强扶弱一枝花的侠名。”

薛知浅回到自己的院落,发现房内的烛火还亮着,推门进去,竟没看到霍轻离的人,难不成她见自己一直没回来,以为是故意躲着她,伤心的走掉了?

想到这,薛知浅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正胡思乱想间,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是霍轻离。

薛知浅走出去,抬头张望,就见霍轻离一袭白衣坐在屋顶。

“要上来吗?”霍轻离问。

薛知浅点头。

白影一闪,霍轻离已飞身下来,携了她的腰,又重新飞上屋顶。

薛知浅还是第一次坐这么高的地方,她的院子在最东侧,放眼望去,整个丞相府尽收眼底,还能看到高墙以外的景色,立即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感叹道:“果然是登高望远!”

霍轻离轻声道:“我倒觉得高处不胜寒。”

薛知浅扭头看她,就见她低垂着眼眸,原本就神色淡淡的脸,在月色下更显清冷。

霍轻离接着说:“我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坐到屋顶上,然后跟月亮说话。”

薛知浅想起奶妈的话,霍轻离没有兄弟姐妹,一个人在偌大的将军府长大,一个人读书,一个人习武,有心思也没有人可以分享,她该如何孤单?想到这,心生不舍,握住她的手,柔声说:“轻离,你要是觉得在家中冷清的话,就常住我家好了,我们家兄弟姐妹多,平常都很热闹,要是想你爹了,就回去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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