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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奴重生记(41)

“姐姐的意思是。。?”

“哼!”

只听徐曼冷哼一声,妖媚的眉眼中俱是轻蔑:

“男人都一样,不过就是贪那几天的新鲜,等新鲜劲一过,只怕连那贱人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你可知秦爷再过一星期就要出岛,等他离开了岛上,对付那小贱人还不简单?

离岛上每年死过多少人?到时候随意捏造个名头,与情郎结伴私奔偷小船想要离岛,结果被岛上守卫察觉乱枪打死。或是去海边游水不幸溺死。再不就是和他人争执失手被错杀。

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就不信那贱人能有九条命不成?”

29.媚 奴 重生记

良吟跟着两个大汉身后一直走,很快就到了暗室的周围。

离岛其实是两个非常迥异的个体,前半部分是花开成海,后半部分则都是乌青发黑的岩石群落,而暗室就坐落在这样的岩石群落里。

当被粗鲁的推进去,触目的就是躺在玻璃棺材中死状各种凄惨的形形色色尸体时,良吟还是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她慢慢的站起身子,环顾了一周之后决定找个地方先睡上一觉。暗室里面并非都是黑漆漆的,有灯光,很昏黄的灯光恰巧照射在玻璃上,光线让人足以看清其中的尸体,而又不刺眼,反而和周围直立摆放着的棺木交织,显得异常的阴森诡异。

良吟眼帘微微闭上,尽量静下心来稳定心神。这还只是下午啊,真的要呆在这里一个晚上呢。

她看了看身上,幸好自己体质畏寒,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长款的绒衣外套。此刻她把那衣服脱下,整个人随意的在门上寻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而后把衣服紧紧的裹在身上就打算睡觉。能熬几小时算几小时。

其实跟这些尸体呆在一起要比跟那些女人在一起好多了,至少尸体不会突然跳起来害她,而她心头的恐惧只是出于对死亡的正常畏惧罢了。

她得好好的想想了,她今天自愿来这里呆一夜,可不代表以后她每次都要受这个苦楚。不能老是这么被动,她得想起一个完全的办法来,把自己放在主动的位置上,让别人再也不敢对她下手!

思量了一番之后,良吟便闭上眼睛,但愿睡神光顾能够一夜到天亮。

睡神终没有如她的意,她醒来的时候是半夜,而且还是被一阵笑声惊醒的。

还未睁开眼睛时头皮便开始发麻,她道难道真的诈尸了?

却又听见那笑声止了,一道清冽如山泉的声音响起,万分的熟悉:

“赵良吟,你倒是真的不害怕。”

良吟猛的睁开双眼恶狠狠的等向站在她面前的殷流钦,只想爆一句粗口。呢吗!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生气了?啧啧,生什么气呢?我可是怕你害怕,特意过来陪你的。”

良吟眉眼高挑,摆明了不信。

殷流钦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秦墨?

不,不会的,她相信自己的判断,那秦墨虽然是对自己有点兴趣,却还没有到那种能把自己纳入麾下庇护 的地步。那么这个殷流钦?

良吟直直的看着殷流钦,眼睛一眨不眨,明珠般莹润的少年在这样的目光下却是明显的恼了:

“喂,赵良吟,你小小年纪的,对人都是这样防备的么?”

防备?难道对着陌生人防备还是不应该的事么?

良吟无语的转头看向头顶,那殷流钦却是缓缓的走到她面前来,双手毫不犹豫的搭上她的肩膀,颇有些懒洋洋的道:

“看你摆着这副冰山脸我也不想凑过来好吧,我只是觉得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赵良吟,你觉不觉得我们很像?”

像?!她们两个有什么像的?

良吟不耐的翻了个白眼,而后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当她慌不择路的跑进那个虚掩的房间,看见的那一幕。。。

明珠般的少年被褪光了衣服压在肥胖男人的身--下,身上似乎还有几道明显的红痕。

虽然。。虽然那肥胖男人最后被他一刀毙命,可是那种明明是男人却居于男人胯下的屈辱。

良吟面上浮起一丝凌厉,如果想象指的是这个的话,他们倒真是有些相似,只不过他是可以用手毫不犹豫的结束别人的性命,而前世的她却只能在一具具恶心的身体下媚笑着承受。

往事不堪回首,光是想想良吟便一阵想呕。

对着眼前的少年感觉又有些复杂起来,半是厌恶半是怜惜。

“我想起了,赵良吟,我说为何我会这样喜欢你,原来是你像我姐姐。”

少年清冽的声线突然高昂起来,面上也透着明显的欢喜。良吟又是一怔,搞不清这殷流钦到底是随口拈来的说辞还是真的像。

然而殷流钦却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倒好似这些话说了就是说了,没有任何的意义一样。他对着良吟伸出手来,手心里赫然放着一枚 似柳叶一般的青碧树叶,而后在良吟疑惑的眼神中把树叶拿到唇边就开始吹起来。

吹的是未知名的一首曲子,曲调轻快,有些像山野小调的感觉。良吟此刻已经完全被他弄糊涂了,搞不清他到底是来干嘛的,不过这曲子的旋律却着实不错,她不过听了一会就入了迷。

一曲终了,对着良吟舒展的眉眼,殷流钦笑的得意:

“想不想学,想学的话我教你。”

那个晚上,明明应该是关禁闭与尸体为伍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演变成她和殷流钦学着用树叶吹曲子了。

清晨她醒来时身旁早就没了人影,若不是地上还有一片皱着的树叶,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荒诞的梦境。

她稍微把自己给整理了一下,就听见外面传来开锁声。她出门时阳光白晃晃的很是刺眼,不由的抬手去遮。待习惯之后方慢慢正常的睁眼。

许是她的气色太好,又许是她的表现太过从容淡定,那两个奉命来接她的大汉看了之后面上俱是惊诧。

很好,走在前往训练厅的路上时,良吟想,徐家姐妹和那群女人必然是要不开心了。等到了之后,那些人看见脸色红润的良吟也着实不悦起来。

徐曼却比昨天沉住气许多,她优雅的冲良吟摆了摆手,示意她回自己的房间去梳洗。之后的接连两三天内她都没有再为难过良吟。

日子过得顺风顺水的良吟反倒开始警戒起来,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果然,四天后的中午,秦严把她带到了秦墨面前。

数日未见,男人依旧,看着她的眼神透着明显的侵略性,他只是翘着二郎腿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然而那动作由他做起来却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只待下一秒就把他的猎物扑到在身下撕碎。

微微的移开视线,良吟躬身行礼,态度不卑不亢的道:

“未知秦爷找我过来是?”

男人饶有趣味的盯着她,薄唇勾出戏谑的笑:

“我要离开岛上一些时日,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