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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太给力(15)

江德玫起初还看着,见着那些拣了金子的人一脸喜气洋洋,根本没有把东西上缴的心,顿时气得脸色通红,一人一脚去踹,自己一边哭一边叫一边趴在地上捡金元宝。那样子,不又是一个抢食的叫花子么。

一个千金小姐跟仆人们争利,别说江大人,就是马氏都气得够呛,只恨江德昭其心可诛。

自那之后,江德玫在江家仆人面前就有点抬不起头,不过,她自己并不知晓罢了。

今日,江德茗无故落水,转头就看到本不该在此的江德玫,容不得江德昭多想。

江德玫见江德昭不答话,即对江德茗道:“你怎么没有淹死。”

江德茗瞬间就明白了:“是你推我的?”

江德玫嘻嘻一笑:“你这么丑,怎么配站在世子的身边。”

世子自然是陈礼昌。原来是江德玫见到了陈礼昌与江德茗说话,嫉妒之下不管不顾的推了江德茗下水。

江德昭对着不打自招的江德玫半响都说不出话,见过蠢的没见过这般蠢的,也不知道马氏到底是如何教导这个女儿的。她苦笑道:“你这丫鬟买来没几日,性子还野,不好好服侍主子就罢了,还妄自尊大的丢了江府的脸面。罢了罢了,你既然不愿老实做个小丫鬟,那我也放了你,让你去做那世子妃的白日梦好了。”

江德玫疑惑:“谁是我的主子?”

江德昭道:“如今你连主子也都不认了。”

江德玫怒道:“你到底说什么?”

江德昭笑道:“你不是我那继母买来送给德茗的丫鬟么?你既然不愿认德茗做主子,那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好了,继母买了你,你重新回她身边去。”

江德玫这会子听了明白:“我不是你们的丫鬟!”

那媳妇子见江德玫胡言乱语,偷瞄了江德昭一眼,见对方有几分不耐,立刻很有经验的把巾帕重新塞到了江德玫的口中,对着坐上的两人道:“原来是不守规矩的丫鬟,大姑娘你也太心慈手软了,这样的人就算要还回去,也要给她吃点教训,让她知道什么是主什么是仆。”

江德昭苦恼道:“我在府上做客,实在是不好闹出事来。”

那媳妇子收了银子,一心只想讨更多的好处,可这到底不是江家,她一个胡家的仆人也不好管江家的事,思索了一番,劝道:“那容易,把人送出去就好了。大姑娘您的马车应该府外吧?”

江德昭笑道:“那是自然。不如这样吧,我还要观礼,你先帮我把这丫鬟送给我那守车的马夫,让他好好管束。”

媳妇子点头哈腰。江德茗听了这么一会,哪有听不出里面门道的,立即让身边的丫鬟跟着去。

直到压着乱挣的江德玫出了后门送给那马夫,明里暗里,江德玫身上已经被那押送的媳妇子掐得一身暗伤,只疼得江德玫泪水涟涟哀号阵阵,苦于口中被堵,嚎不出一声来。

到了马夫处,江德茗的丫鬟红石亲自说了来龙去脉,那马夫认真听了,闷不吭声的提着江德玫的领子一路拖到了小巷,再出来时已经只有他一人。

红石递给那媳妇子两个银锭,说:“一个丫鬟而已,不敬姑娘罢了,还手脚不干净,说不定江夫人也被她哄骗了。”

媳妇子笑眯眯:“正是正是。这种人啊,迟早发卖出去好些。”

“会的。”红石道,“只是这到底是江家家事……”

媳妇子明白:“我是胡家人,怎么可能知晓江家的事情呢!姑娘放心。”

红石这才将银锭塞到了对方手上,分道扬镳。等回了江德茗两人,江德昭这才问:“已经放走了?”

“嗯,方毫亲自把人放走的,方豪的儿子跟着。”方豪正是那马夫。

江德茗笑道:“方豪的儿子最是一毛不拔,被他盯上的人能够留一块肚兜都算是好的。”

江德昭道:“被不知哪里来的地痞打晕抢劫,总比被我们欺辱的好,她要告状也无从说起。何况,方豪的儿子只劫财不劫色。”

*

段瑞盺和陈礼昌正在说话,有下人求见。

陈礼昌瞥了瞥穆承林,道:“肯定是我的人回来了。”

穆承林脸色不大好,点了点头。

那仆人进来拜了三人,在陈礼昌的示意下这才开始说话:“江家的三姑娘被马夫夹着,半路上不知怎么就跑了。我远远跟着,眼看着三姑娘就要回了江府,半路上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一个地痞,把三姑娘给撞翻了,要挟着赔偿。三姑娘不肯,地痞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拖到了巷子里面打了一顿,扒了金器首饰,衣裳也撕破了不少,我赶过去的时候,吓走了地痞,这才设计喊了江府的人接她回去。”

穆承林问:“那地痞呢?”

“我瞧那地痞应该是本地人,对暗巷十分熟悉,脚程也快。”

陈礼昌问:“穿着什么衣衫?”

“青色的,很干净。我看他手脚蛮利索,显然是做惯了的。”

段瑞盺笑道:“这就奇了。三姑娘快要到家的时候居然被地痞拦着了,怎么不远不近,偏生快到江府的时候才出现。”

陈礼昌道:“远了那地痞也怕真的出事,近了,才好让江家尽快寻到人。这地痞倒是难得的慈悲心肠,少见啊少见。”

“这样,那三姑娘就算回去告状,另外两位姑娘一问三不知,倒是把最大的过错脱得干干净净。”

陈礼昌道:“江德昭做事历来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胡家也只知道她惩治了一个丫鬟而已,浑然不知那丫鬟居然是江家的三千金。”

穆承林哼道:“那三姑娘肯定也不知道这是江德昭的后招,还以为江德茗落水之事不了了之了。”

陈礼昌叹气:“江家的三姑娘真真上不得台面。胡家那种地方,她居然连自己的姐姐也暗算,推人下水都不假人手,不知道该说胆大包天,还是愚笨不堪了。”

段瑞盺意味深长的道:“穆大人,江德昭这名女子并不如你预想的那么和善纯良啊。”

穆承林反而松了口气似的:“官家的女儿,有几个是真正的纯善之人?娶妻娶贤,她的贤能本就该用在这些地方。”说罢,反问那段瑞盺,“三皇子似乎也对江家女相当的欣赏?”

段瑞盺摇了摇扇子:“唉,谁让本王的后院也缺一位贤内助。”

陈礼昌一惊,偏头看过去。段瑞盺的眉目却已埋入了金秋的落日之中,明明暗暗,看不清了。

☆、给力十二回

穆承林回到府邸,段瑞盺的话还在脑子里面回荡。

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无权无势还做在北雍做过质子的皇子,凭什么用那么淡然的语气说出那句话。

皇子要娶妃,本就不是什么意外的事。甚至于,只要段瑞盺想,皇宫里那位也会仔细斟酌后给他选定一位有才有貌的美妃。前提是,皇帝皇后选给儿子的女人,并不一定如段瑞盺的意。

得宠的皇子们尚且不能自主自己的姻缘,何况是一个不得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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