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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要吃肉(86)

实际上,就关点穴哪里能够置人于死地。汪云锋也只是想要儿子不要凡事都用血腥暴力的手法去解决问题就好了。

于是,夏竕十二分坏心的把华宝霞三主仆当作了练习点穴的对象,让她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酸软无力一会儿无病呻/吟。丫鬟们被偷袭得鼻涕眼泪横流,就连勉强为此尊严的华宝霞也面色含春,凝视着汪云锋的眼神似怒似怨。

到了晚间,屋里的人来来去去渐少,屋外已经可以闻到饭香的时候,卷书端着饭食进来,扫了一眼华家送来的酒菜大鱼大肉,破天荒的,颇为不忍得对汪云锋说了一句:“老爷,你印堂发黑,双目无神,最近可能有血光之灾。这华家送来的东西还是别吃了,怕出意外啊。”于是,不等汪云锋抬头,也不等夏竕抗议,就端着美味佳肴跑了出去,与某些心不正的混蛋一起分着吃了。

小白早就抽空烧好了一大桶药水,把浴桶抬到屋里,等到那对父子吃完了晚饭,就把夏竕丢到热水中,拿着一把类似于鸡毛掸子的东西把夏竕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给揉虐了一遍,然后看着乌黑的洗澡水,回头对汪云锋说:“老爷,不是我说,你是朝廷的命官,不是民间的济公活佛。为了你的健康,和我们的鼻子,麻烦你也把自己给刷干净。否则,你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

“后悔美人在怀,却嫌弃你身子太臭。”

汪云锋温怒道:“胡说什么!这里哪里有什么美人。”

小白一副你会懊悔的!不听小白言,迟早会吃亏到眼前的。老爷,你等着!

小白幸灾乐祸的出了门,转身就跑去跟卷书叽里咕噜,不时的朝着某个地方疾步跑了过去。

夏令寐知道汪云锋手上没有多少人,这次特意把暗卫都安放在了明面上,然后以自愿的平民的名义让小白登记在册,再分派了任务。

小白和卷书像是两只急着邀功的大狗,一迭声的跟夏令寐抱怨:“夫人,你得劝劝老爷。他来了涿州之后每日只歇息了两个时辰,灾民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再好的药材也顶不住老爷这样拖垮身子,他刚刚来涿州的时候,被那些个官员给生生气晕厥过。如果只老爷一个人还好,可是小少爷在长身子啊,哪里能够吃那些粗粮……”

“竕儿?”

“啊,夫人你不知道?少爷跟着”小声的,“太子殿下一起来的,折腾出了一件大事之后,太子走了,少爷就留了下来。可怜见的,好不容易在北定城养得白白胖胖的身子,到了这里没一个月就瘦骨嶙峋了,看起来跟灾民没两样。”

“少爷如今每天想着红烧肉流口水,还得练武,还要习字,每天还被老爷逼着背书,哦,偶尔少爷该给老爷催肩膀,催背。我家唯我独尊的少爷,生来就该是享福的,到了这里到沦落成了下人,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够,还得干活……”

夏令寐似笑非笑的瞟了两个家臣:“这话我怎么听着是你们的抱怨,而不是替老爷和竕儿打抱不平呢?”

卷书连连摆手:“夫人,冤枉啊,我们是真的替老爷和少爷担心。我们真的不是嫌弃自己干活太多,吃饭没有餐餐大鱼大肉,睡觉不足两个时辰……”

小白补充:“我们绝没有抱怨这里没有妙龄佳人,也没有想家。对了,夫人,黑子来了吗?”

夏令寐暗叹,这两个睁眼说白话的混蛋,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对汪家忠心耿耿啊?

夜黑了。

夏竕今天不得不跟老爹一起睡觉,因为他的被褥被小白收走拿去清洗了。十一月的天,说冷还不够下雪,说热那是绝对谈不上。夏竕的衣物全部都被搜刮走,他现在把老爹的裤衩当作亵裤穿,把老爹的亵衣当作中衣穿。然后披着被褥在老爹的床上又蹦又跳,时不时还用手指虚空戳戳,体会一下下午折腾华宝霞的喜悦感。

那只散发着狐臭的华狐狸,怎么不比自己香喷喷吧,哈哈哈!

“竕儿,睡了。”

汪云锋进来,疲惫的脱去外裳,把儿子压到床上:“会着凉。明日我让卷书带你入城去置办几套冬日的衣裳,旧的都不要了。”

夏竕挣脱他的钳制,在床上滚了一圈才道:“我不冷。”

汪云锋已经虚脱般的倒在了床上,摸着他的脑袋:“竕儿听话。”

夏竕瞅着便宜老爹的脸色,比前些日子还要苍白些,别扭的挣扎开,爬到床里睡好。汪云锋迷迷糊糊的给他压好被角,想了想,又把孩子抱在了怀里,什么都来不及说就昏睡了过去。

夏竕第一次被汪云锋自动的抱在怀里睡觉。额头暖洋洋的是汪云锋的呼吸,一只小手还被汪云锋的大掌包着,一条腿没地方放,他动了两下贴到了汪云锋的肚皮上。脚丫子暖乎乎的,把老爹的肚皮也熏得软软的。

黑暗中,夏竕笑了一下,正准备睡着,就突地竖起耳朵。

卧房的门被轻轻打开,一个身影轻巧的走进来。

夏竕张大了嘴巴:“娘?!”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七夕快乐!

没男人的赶快去找个男人过节吧= =,争取让他们明年过父亲节[喂喂~]

六四回

在黑暗中,夏竕双腿猛地一夹,就冲到了夏令寐的怀里。小小的身子在她身上晃荡两下,最后一把勾住她的腰肢,呼哧呼哧的爬高点,再搂住了娘亲的脖子,脑袋瓜磨来磨去,一迭声的喊‘娘’。

夏令寐抱紧了儿子,缓缓呼出一口气。这个小笨蛋看见娘就跟猫看见鱼一样,不管是在哪里正在做什么,他都不管不顾了,好像眼中除了娘就再也没有了别的人和事物。

“小声些,你爹爹睡着了。”

夏令寐凑过去看着床上的汪云锋。也许是太累了,夏竕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汪云锋也依然睡得很沉。被褥被踢开,露出他半抱着的手臂,原本有夏竕躺在里面,现在已经空空如也。看样子,夏令寐不在的日子,汪云锋把儿子看得很重要。

夏令寐拍拍夏竕,这个机灵的小子已经很熟悉母亲的一些小动作,他咕噜咕噜的从娘亲身前爬到背后,依然搂着她的脖子不放手。从肩膀上看着夏令寐给汪云锋整理衣襟,给他摆一个舒适的姿势。期间汪云锋动弹了一下,好像清醒了半会儿,大概以为是小白来查看夏竕的睡姿,他一手在床边摸索了番,正碰到夏令寐的手腕,嘀咕了一句:“在床里的怎么滚到床外去了。”把手拉到被子里面,下意识的压紧了被角,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乌黑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可夏令寐分辨得出哪一片灰白是他的脸色,哪一片是被面。夏令寐心疼的伸出指尖碰了碰他的脸颊,肌肤粗糙,压下去的时候都感觉不到一点肉的丰盈。

夏令寐把汪云锋上上下下都审视了一遍,这才背着儿子出了房门,绕到了隔壁的偏房。白天的时候这里堆积着的都是汪云锋的箱笼杂物,小白看到夏令寐来了,就赶紧的把房间的床榻给清理了出来。就算是夫人,也没有在灾区还跟老爷甜甜蜜蜜的道理,惹人猜忌了十分不好。因为入了冬,夏令寐让暗卫夹带的运了一些冬衣来,有自己的也有汪云锋的,暗卫们也惦记着这里的伙伴,没少往里面夹带私货,没地方藏,就全部堆在了这里,挤得一个房间只有床位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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