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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妻(8)

她的手弹弄着他的耳垂,跟个坏巫婆一样,逗弄他。

武烈认为她在强词夺理,哪里有不一样的事,根本目的是一样,叫她说出来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耳垂让她的手弄得痒痒,他就算是占理也不想反驳了,“你又欺负我!”

他指控她,声音有些闷闷。

于胜男承认,她就是欺负他了,谁让他在外人面前不给她长脸,还到处让她没脸,她就是一个人出去看沈科了,又怎么了!

“我欺负你又不是头一回了。”她收回自己的手,若无其事退回来,一手撩开自己垂下来的波浪大卷发,以手整整夸张的大耳环,“你有意见吗?”

意见?

武烈不敢有意见,最多是使使小性子,在部队里、在外头都是风光无限的武团长,在她的面前像只温顺的大猫一样,全掌握在她的手里,偶尔要是使点性子,也当成是种情趣。

“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的手一收回去,他很是失落,心里那种蠢蠢欲动的因子一下子被悬在半空中,让他下也不是,上也不是,吊在那里很难受。

于胜男对记什么日子实在是不太行,确实今天不是什么好日子,又用手机看了今天是农历多少,也不是什么节,确实不是什么特别日子后,她还努力地想了一下,真的没有想起些什么,“没什么日子。”

她回答时一扫先前的迟疑样子,回答的很肯定。

“没什么日子?”他重复这句话,眸光渐渐染上一层冷意,“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你总是对我们结婚的日子不太在意,是吗?”

结婚纪念日?

于胜男心里一个“咯噔”,觉得大事不好,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车子停下来了。

“你下车——”武烈把车停在路边,声音很冷淡,像是在对陌生人说话。

她也不是没有脾气,更不乐意看他冷脸,推开车门就下车,“砰”的一声甩上车门。

一下车,热气扑面而来,让她全身的毛孔都渗出汗意,顶着满眼的金黄阳光,她后悔了,可是没容得她真正反悔,车子已经绝尘而去。

她被丢在路边。

“武烈,你好样的,今晚别给我回家!”于胜男暗自低咒,刚想伸手拦辆出租车,才发现没带手提包,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简直是绝了!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狼狈过,这街上的公用电话亭,都是投币的,于她是一点用处都派不上,再加上她又拉不下脸面去铺面里借下电话用用。

这下子,她顶着大太阳,走得浑身是汗,整个人都快蔫了,从这里到淮海路,还有一条街,她怎么走都觉得前面的路好像跟天涯海角一样远。

“大姐?”

于胜男听见有人叫,以为自己出现幻听,继续往前走。

“大姐?”

还是有人在叫,她这回听清楚,真是在叫她,赶紧回过头,看到连澄在车子停在路边,精致的面容,让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

“连澄?”她心中一喜,此时觉得连澄简直就是天使一般的人了,虽然想到“天使”两字让她觉得自己太过幼稚,但连澄确实值得,“你怎么在这里?”

“上车吧,大姐。”连澄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叫她上车,神情淡淡,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你要是去哪里,我送你。”

于胜男本来不想上车,见到连澄她是很高兴没错,可是想着武烈那态度,她还是没有犹豫就上车了,“送我去‘天涯海阁’吧?”

连澄握在方向盘上的修/长双手有些一滞,像是不经意间一问,“大姐跟武烈过得好吗?”

☆、007

过得好吗?

于胜男侧过脸看他,还是那张精致的脸,看不出一丁点的瑕疵,简直就是造物主的恩赐,她收敛心神,若无其事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挺好的。”

“武烈是不错的。”连澄开着车子,听完她的话后,附上一句,话再真诚不过。

她换了个姿势,还是觉得有点硌人,坐的非常不自在,“不错与你没有什么关系。”这是忍不住才说的,说完后,她又觉得不太好说这话,手弄着自己耳边的头发,“我心情不太好,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连澄说得很淡,很善解人意。“大姐,只要你高兴就好。”

只要她高兴就好?

于胜男觉得有点烦躁,也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还是他太淡定,反正她觉得哪里都不对,整个人像是提早进入更年期一样,听到他说什么都觉得不对,“你能不能别同我说话?安静开你的车不成吗?”

连澄眉宇间染着忧郁,嘴唇动了动,到底是没再说话,安静地开着车子。

她知道是自己不对,拿人出气,又控制不住,看到他时,就忍不住像个刺猬一样,看着他好好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她总有一种控制不住的冲/动——

两手捂住她自己的脸,没有再看他,她觉得自己冷静多了,声音从指缝中溜出来,“我不是想发脾气,真是心情不太好。”

说这话的时候,她特别心虚,表面若无其事,像是让太阳晒蔫了。

她脑袋宽宽的,全是火气,想冲着人发火,不知道是今天让武烈丢在路边的缘故还是碰着连澄,她反正不愿意去想,话说出来冒火,又是觉得太过分。

连澄没别的反应,就是点点头,算是接受她的说法。

可她还是窝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后面烧她,让她心头的火一直烧着,要是再来一个引头,说不定就点着了。

她知道自己不对劲,没办法控制,深呼吸几下,总算是觉得稍稍好受一点,双手放开脸,状似不经意地问起,“我早上去看沈科了,他说你大胆跟廉谦那个假斯文的结婚了?”

连澄看了看后视镜,想张嘴提醒她一下,又想她的警告,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点头了事。

他的举动,让她很不满意,还点头?要是武烈在这里,早就是——

她果断地一拍自己的脑袋,不让自己再想起那个让她在大太阳底下走了好半天的混账家伙,“你怎么就不知道把握机会?别我让你不说话就不说话了,你哪里有这么老实的?”

“廉谦会对她更好。”

连澄不动声色地看一眼后面,嘴上回答的慢条斯理,也不知道是在说事实,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她到是没注意他的举动,心里的火又要窜出来,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热气弥漫她整张脸,让她脸上一下子渗出汗意,刚让车里的冷气安抚下去的热意又冒头,“算了,就当我没问。”

连澄却是笑笑,那笑容有些苦涩。

她移开视线,没看他,明明觉得窝火,看他这样子,又是有点痛快。

但是——

这样真是不太好,她想要反省自己的行为,人家没结成婚,人家还是她表弟,她怎么能觉得痛快呢?

她这么反问自己,无数个心思从脑袋里掠过,十指手指头摊开在面前,见不得他好的感觉,瞬间淹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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