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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妻(24)

沈科乐了,“你们那也算是结婚?就是办了个手续。不知道以前是谁说的呀,要办上婚礼,这个婚礼呢?”

“你要是活腻了,我可以成全你!”武烈最不乐意听到别人打趣他自己的私事,尤其是这么没面子的事,指节撸的直响,颇有点威胁人的意图,“要是廉谦有事去了……”

他话说到这里就止住了,盯着前面沈科的背影,神色坚决。

沈科暗喜,他心里早就有打算,廉谦不在最好,“我不知道这事,你别跟我说,都是你自己的主意,跟我没有关系。”他把自己撇清,不想沾上一点,最好是平白捡个便宜。

他打的如意算盘,武烈哪里能不知道,嘴上没有说破,有些事心知肚明就成,“长的好看的男人真是讨厌,你说是不?”

沈科知道武烈说的是谁,没有插话,免得要是大姐晓得什么,牵连到他可就不太好。“你几时回驻地?”他扯开话题,打算就把话题揭过去。

武烈没有深谈的意思,一向是极有主意的人,他自己要做什么,心里早就有主意,就是一百头牛也是拉不回他。

他的敌人是谁?

他最清楚不过,是敌人,就得狠狠地除去,不能让敌人挡在他的面前。

“你送我回驻地。”他说的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沈科没有因他的口气窜起不悦,反而是暗乐,不过他天生嘴贱,还是下意识地加上一句话,“你不跟大姐告别了?”

“开你的车!”武烈毫不客气。

朝阳从远处的山头缓缓升起,将天边染成金黄的色彩,似蒸熟咸鸭蛋的蛋黄一样,那金黄色全是咸鸭蛋蛋黄里流出来的油所染成,轻易地就将还残留着的一点夜色都通通拨开。

前面正是驻地,沈科远远地就将车子停下,没再往前,下了车,自己抽出根烟,倚在车门边,吐云吐雾,“你说是不是女人都喜欢长的好看的男人?”

武烈脸色阴沉,极为难看,走过来就是给沈科一拳,沈科也不是吃素的,丢开手里的烟,赶紧闪开,趁着他还没有退开,直接一拳过来,这一拳很有分量,却是让武烈硬生生地对上,揍向沈科的腹部。

同时,他自己也挨了一拳,比起沈科给他的那一拳,两个人的反应不相伯仲,不过他更狠一些,出拳更重一些。

沈科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有碰过这样的架式,腹部疼的他龇着牙,“你小、小子真狠!”

武烈站的很直,像是没有半点受挫,眉眼冷峻地盯着沈科,“别把你自己女人喜欢好看男人的事都说出来,你自己不要脸,也不说我面前,大姐只喜欢我一个人!”

“得了,你自欺欺人玩吧。”沈科懒得理会这个恐怕连他自己的话都不相信的兄弟,重新回到车里,边说话边摇下车窗,“我是先走了,等会廉谦要是有事给绊着了,我得给我家大胆送点安慰去。”

他说话间还冲武烈得意地眨眨眼睛,那神态都是风/骚极了。

武烈看着不远处的驻地,步行过去大约是十分钟的样子,脸色没有恢复,阴沉的吓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出那一句话时,心里有多么的不肯定,他甚至不敢问她。

她到底……

她到底……

她到底喜不喜欢他?

他不敢问,他一句都不敢问,卑微地等着她说出口。

可是——

他抬头看着已经渐上云端的太阳,烦闷的情绪堵住他胸口,让他郁结不已,真想冲回去,跑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双臂,高声质问她:于胜男,你喜不喜欢我?

“武团长,这是怎么了,是忘记路了?”

谁知道,一道粗犷的声音打断他所有情绪,他回头一看正是陈政委,一身军装,双手负在身后,明明是政委,嗓门却比任何人都重,让人很容易忘记他的本职工作是政委。

武烈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你忘记路了,你全家都忘记路了!”

“是不是嫂子又把你赶回来了?”陈政委一语中地,不愧是做政委的,话简单的就能精准的戳中人的伤口。

身为当事人,事情确实跟陈政委说的差不多,武烈的脸色更难看,简直可以跟锅灰一比,瞪着陈政委,颇有点想掐人的架式。

陈政委一见他脸色不对,赶紧换了个话题,“最近有个军演,是联合军演,上头可能看中我们团,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是谁管这事?”武烈就是随口一问,也没往心里头去,军演这种事是他份内之事,他们团部是属于特别偏例。

陈政委双手一摊,“是你家铁面无私的老爷子。”

“干嘛非得我们团,廉谦不是挺好的吗?”武烈有了主意,“人家还是大校,长的也比我好,他去最好不过。”

陈政委默了,他搞不明白这联合军演还能跟长相扯得上关系?

反正是不管他搞不搞的明白,武烈居然腿骨折了,躺在军区医院,右腿高高吊起,看的陈政委真是汗颜,那腿绑的可真是夸张,差点没让人以为这腿是全断了。

还没等陈政委想出个所以然,首长同志来了,那是武建国,正是武烈他家老爷了,为人最耿直没有半点转寰处,他朝首长敬了个标准的礼,就夹着尾巴跑了。

老首长那脾气,他是晓得的,火爆脾气。

“武烈!”

果然,他还没跑出多远,就听见老首长那中气十足的怒吼声,差点震破他的耳膜。

武烈歪靠在床里,看着他家老爷子让警卫员站在病房外,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他自己的耳朵,免得让魔音穿耳,“我又不是聋子,爸,你这么大声干吗?”

要说武烈长的像谁,那自然是与武老爷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就是在年岁上有些差距,别的都是一般无二。

他一开口,让武建国气的更胜,“你想干嘛,好端端地摔断腿,你以为你是三岁孩子?”

“爸,你让廉谦去吧。”武烈面对着暴怒的自家老爷子,显的很淡定,动了动自己包的很严实的右腿,“他不是你最得意的部下吗?”

“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不愧是父子,武建国虽然盛怒当头,还是有几分理智,一下子看出点不对劲来,“别出什么妖蛾子,好好待人才是,你要是再这么弄下去,我几时才抱得上孙子?”

“这不是就为了让你早点抱上孙子的嘛。”武烈说的不快不慢,似乎是很有耐心,“爸,你就帮我这一回,你的孙子很快就会有的。”

武建国有点不太敢相信,不过看着他好一会儿,还是暂时相信他一回,声音到是放低了许多,“把腿弄折了,你也太舍得下本,本来就没让你去,我一直看中的就是廉谦。”

“什、什么?”武烈呆若木鸡,看着自己包的夸张的腿,差点说不出话来。

“对人家好点,别委屈人家胜男。”老爷子丢下话,也不同情一下“自作多情”的儿子,带着他的警卫员一起走了。

早上的太阳很好,从落地窗那里晒进来,晒的于胜男还想睡,眼皮重重的睁不开,索性用手指撑着眼皮,试图让她自己清醒些,昨晚睡的太晚,给人过生日,闹的太晚,现在精神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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