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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犯贱(85)

“对不起!”他只能苦涩地说出这三个字。

夏天的雷雨,总是连个招呼也不打,就狂暴地冲向地面,一下子将街面的灰尘都冲洗干净,空气中带着湿气。

傅剑诚待在酒店里,他还没有离开,只等着一个人。

当然,他如愿地等到了人,全身湿透了的苏拉。

“剑诚哥——”她哭泣道。

作者有话要说:唔,我又回来了——

065

傅剑诚从没有想过苏拉这么狼狈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远比她任何一次都要狼狈,整个人都湿透了,脸色惨白一片,他从她的脸上几乎找不出一丝血色,就是唇瓣也都是没有血色。

“剑诚哥——”

就这么一声,让他的心瞬间都软了,伸手将她揽住,小心翼翼地将她身后的门关上,拥着她走到浴室门前,让她进去冲个澡堂。

“剑诚哥——”苏拉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的脆弱,整个人就跟着快散架了一般,再也拼凑不起来,曾经熟悉的脸,在她的面前是那么的模糊,她揪着傅剑诚的衬衫领子,不肯放手,“剑诚哥,我好多次说过的,可以让爸爸再娶一个的,我说过的、说过的,你都知道的——”

她像是没有依靠的孩子般软在他的怀里,喃喃地重复着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心灵最后一丝净土都被淹没了,而淹没她的人,是她最亲的人,她曾经奉为天神般的父亲,虽然他从高处跌落,她还是觉得父亲在她的生活不可取代。

而现在——

她有苦说不出来,熊艳十八岁就有了孩子,这件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时候,她在家里说起这件事,她的父亲,那位曾经的苏省长,还叫她少跟熊艳来往,别让熊艳带坏了。

想起这些往事,她的心愈发的冷,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她闹不明白了,“剑诚哥,他那时一点说法都没有,他还叫我别跟熊艳来往,免得我叫熊艳给带坏了,你说,我的爸爸,他还是我的爸爸吗?”

那张惶乱的脸,让傅剑诚的脸揪紧了,他从来都知道苏轼对她意味着什么,父女两一起生活,有一天,父亲的面具破碎了,她看到的全是狰狞。

“你想说什么?”他冷静地打断她的话,不叫她再度混乱下去,“苏拉,你想怎么样?”他握住她的双手,细细的双手,落在他手里,叫他轻易地包裹在手心里,手有点冷,他巴不得用尽自己全身的热量,好叫她温暖过来。

她抬头,“我想怎么样?”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她的脑袋里全是乱麻一样的东西,交错打结,理不直,分不开,“剑诚哥,我能怎么办,跑到监狱里骂他?”

不行的,不行的,她不是做不来,是不能做,那是她爸爸,虽然是叫她觉得恶心,那还是她的爸爸,血缘是割不断的羁绊,可她再也不想见他了,没有担当的男人,有种睡了人家熊艳,怎么就没胆子把人领到她面前说呢,至少那样,她会感觉好受点。

“我什么也不能做。”她忽然间清醒了,低头一看自己湿透的衣服,不由觉得有点尴尬,双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温暖的源头,叫她一时间站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才好。

傅剑诚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就是有点纠结,现在看上去似乎是过去了,可他知道女她的倔强,这已经成为她的伤口,这伤口永远都没有愈合的一天。“别想,这些事都与你无关,你想想以后要做什么吧,总不能跟他们这帮人天天打交道的吧?”

这话可真是说到点子上了,让苏拉刹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剑诚哥,叫人给我买套衣服过来,我先去冲个澡。”

傅剑诚心情挺好,就阿基米德所说的,给他一个支点,他就能撬起地球,基本上对于这个,傅剑诚觉得很是赞同,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让苏拉与熊伍佰之间出现裂缝,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你做得很好,修复鼻子的钱,就当是我的谢意。”

没等对方有所反应,他就迅速地掐断了电话,这还不止,他将通话纪录都删了,还有通讯录,都删得干干净净,似乎要让人找不出他与电话那头的人有任何的关系。

苏拉在热水下,让热水冲洗全身,被雨水淋湿的身体,冲洗得干干净净,面对着镜子,腰儿还挺细,胸前不怎么汹涌,让人一手掌握,估计那手心里还有空位,她对自己眨了眨眼睛,有种心情豁然开朗的感觉。

又何必纠结于过去的事?

柳氏拿回来,她要干嘛?真要让柳氏毁在她手里吗?

她脑袋里的杂乱想法都放空了,想抛下一切,再也不管了,那些事,从此孤身上路,不管谁也好,她都不在乎了,要在乎那些事做什么?

她不想了。

“苏拉?”伴随着傅剑诚温厚的声音,浴室门被敲响,“衣服就放在外边,你自己拿进去,我先出去一会,你要不要睡个觉?”

“好。”她回得干脆利落,没有一丝迟疑,知道这是傅剑诚怕她尴尬了,才说要去外边,她当然也不会矫情地叫他别去,再说了,她也不想象当着傅剑诚的面,包着浴巾去拿衣服的画面,“嗯,我睡会,晚饭一起吃?”

“晚上我叫你。”傅剑诚将装着衣服的袋子就放在浴室门外边,挺有绅士风度地走出门,机会有的是,不急着一时,把人吓到了,可是不太好。

苏拉几乎是贴着浴室的门,将浴巾把自己包住,等了约莫一会儿时间,她长呼出一口气,拉开浴室的门,看到浴室门外边就放着衣服,她不由露出笑脸。

其实她知道自己这么找过来有点冒失,一个单身男子的房间,还全身湿透,这是有多么的不正常,她自己都知道,只是那会儿,她想来想去没处可去,只得到这里来,她还是个走投无路的人。

七分裤、宽大的蝙蝠衫,让她看上去更显瘦,尤其是锁骨处,没一点肉,她也不

顾得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会皱,果断地躺在床里,拉过被子,闭上眼睛,将脑袋放空。

被子还有一丝味道,属于傅剑诚的清爽味道,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安心还是叫什么,她形容不出来,双臂揽着被子,如同安静的孩子般陷入梦乡里,梦里的她没有烦恼。

傅剑诚在本市的人脉极好,不止是生意上,还有自己私底下交情不错的朋友,这会儿,他跟哥们一起打高尔夫,本市最高级的高尔夫球场,向来是城中富豪常去的地儿,傅剑诚一向专注于生意这方面的事,鲜少出来放松。

此时的他与几个朋友一起挥杆击球,白色的运动服,头上还戴着遮阳帽子,再架着一副太阳镜,正与朋友一起聊得开心。

“剑诚,听说你最近在为苏家的那位在弄保外就医?”身为傅剑诚的哥们,杨军话是藏不住的,听到消息,就想问个究竟,这种事不好随便插手,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也不太好交待的,“我们家老头子在问这事呢,想叫你别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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