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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犯贱(79)

她的样子,简直就是刺猬一般,让熊伍佰的眼角生疼,绕过桌子,走到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试图给她一点安抚,“怎么会是讽刺?”他声音低沉,说话的语速极慢,以手抬起她的下巴,瞅着她几乎没有几两肉的脸,“苏拉,你在想什么?你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不想好好过日子吗?”

她想!

这是她惟一的答案,可现在不行,即使他的话很有诱惑力,还是没法子叫她放下心里头的怨恨,伸手试图将他推开,却让他搂得更紧,她的那点力道,实在不够看。

“你以为你说要好好过日子就行的吗?”她冷冷地质问他,“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一句话叫我滚,我就得滚?你一句话说好好过日子,我就得听你的吗?把我当什么了,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冷静极了,昂着下巴,与他对视,没有要避开的意思,如同即将要出征的战士一般,前面的路途艰难且布满荆棘,她还是要坚持着走下去,不要妄图给她那么一丁点的温暖,就让她没有原则地软下来。

“我没把你当成什么。”他紧紧搂住她,不顾她的推弄,圈住她,不让她躲开一点,即使是拉开一点点的距离,都能叫他心慌,“你把当成我最重要的人,苏拉,苏拉,以前、以前都是我不对,你就原谅我好吧,我们好好过日子,柳氏我会给你,都会给你,我们就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重新过日子,行不行?”

他说得很卑微,近乎于恳求。

只是,太晚了,她的心早就是空荡荡的了,即使起了波澜,也没能叫她软下心肠来,虽然有那么一刻的动摇,还是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坚持了下来,“我要柳氏。”

四个字,她的要求,即使是烂在她手里,也不在乎。

“好。”他也就是一个字,答应得极为爽快。

“还是全权授权书?”她问得仔细,“别拿这个唬弄我。”

“不会,直接过户到你的名下。”熊伍佰没可奈何,只得答应下来,“你不会经营,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要董事会改选,你有多少股份,能保证我做大股东?”她自己手头的那些股份,傅剑诚答应还到她手里,没有熊老头子的股份多,这些都她头疼,她算不清中间还有多少事得做努力,但显然,她不是那么一块料,“你能把握不?”

不谈感情,只谈利益,与她的利益,付出最少,得到的利益要最大化,为了感情付出一切,她是伤心伤肺,所有的都伤了,最后没留下人,现在嘛,她什么也不想伤了,再伤一次她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傻子。

“你对我不放心?”熊伍佰笑了,即使是为了柳氏,这是他冲她放出的诱饵,她上勾,在他的意料之中,没有什么可值得他不高兴的,这个诱饵,他觉得太值得了,“把老头子拉下马,想不想看?”

她笑了,伸手圈住他劲实的腰,“那么,我等着?”

“我不会叫你失望的。”这是他表现的机会,也不怕她拿走了柳氏,就敢飞走了,他可以给她,也可以把东西拿回来,这方面,他信心十足,指着厨房里的杂乱,“洗碗?你洗还是我洗?”

这问的有点差劲,让苏拉不乐意地扯嘴,冲他呲牙,“我洗?”

“还是我来洗。”他表现得很到位,赶紧表态。

她点头,“孺子可教。”

他松开她,到是伸出食指,点向她光洁的额头,宠溺般地说道,“明天我煮饭,你洗碗,怎么样?”

“得——”她转个身,站在他身后,“你自个儿煮,自个儿洗,哪里有叫老婆洗碗的?我妈说了,男人是不能惯的,家里的碗,都得你来洗——”

熊伍佰默了。

丈母娘早八百年前就去苏州卖鸭蛋了,他也没有见过,惟一的印象就是照片,跟她阿姨一个模子刻出来般,她还有印象?别胡扯了。

不过,他没说这些话扫兴,她高兴的时候,他不想坏她的兴致。

“好,我洗就是了。”他状似委屈地答应下来,心里高兴的是莫过于她自然地说出“老婆”两个字,仿佛给他吃了定心丸,“以后不许跟苏培靠太近——”想了想,他还是小心眼地补上一句话。

当然,换回来的是苏拉的一记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买的东西陆续到了我手里——

嗯我表示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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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苏拉觉得自己也挺可悲的,自己想做点事,怎么都成不了,熊伍佰一抬手,就能让她心想事成了,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也容易叫她起了惰性,惰性到不是不起,就是怕起了依赖性。

这个最不好,看着在厨房里洗碗的男人,她从来没想过两个人会有这么平静的时刻,也许在她的想象里,她的一切要求,都会让熊伍佰否决,现在一切都很顺利,而且不是一般的顺利,到是让她有点不太敢相信了。

“我来洗吧。”

她听见自己这么说。

熊伍佰摇摇头,已经将洗在水笼头下冲洗过了,“我都洗好了,累不累,洗澡去?”他问,眼睛亮亮地瞅着她,颇有点别的意味在里头。

那双眼睛似乎都冒起了绿光,让她下意识地往后退,这还不止,她还不争气地打颤了,赶紧往房里跑,她架不住,那就跑,回到房里,心呀一直跳呀跳的,跳得速度叫快的,让她忍不住摸摸胸口。

有种奇特的感觉,她首先涌起的不是喜悦,而是暴躁,非常暴躁,熊伍佰在她的眼里已经从主要降为次要,也许以后还会更低,她还是觉得暴躁,心里像是压着什么东西,叫她难受。

难受是为了自己,曾经那么心心念念地想要得到他的心,为此,她做尽傻事,甚至做了自己都瞧不起的事,而现在她什么都没做,却得到他的一切,这简直就是讽刺,对她过去的讽刺,也是对她过去的否定。

“你想什么呢,想入神了?”

脸颊边出现一个脑袋,他正侧身贴在她身边,两眼炯炯地瞅着她,似乎还能从他的底瞅见他的担心,还有关心,见她看过来,他甚至还眼睛含笑,那态度近乎于纵容。

是的,就是纵容。

她的心一下子揪紧,仿佛喘不过气来的难受,脑袋里的想法还没出来,双手已经下意识地推开他凑近的脸,这一推,她的脸色变了,他的脸变得更快。

“臭死了,去洗澡——”她心中暗叫不妙,赶紧露出笑脸,娇嗔般地推着他往浴室那边过去,“身上都是汗味,还不快去洗澡?”

熊伍佰不是没有看出她的笑脸实在是点僵硬,看着她努力地想装作没有什么事一样,他心里到底是不想闹开来,也许是他过头了?他这么问自己,索性随她的意走入浴室。

浴室的门一关,苏拉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拍拍自己的脸,脸颊够僵硬,让她几乎以自己刚才都挤不出笑脸来,幸好她反应还算是灵活,为了柳氏,她知道得怎么做,可事到临头,下意识的反应,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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